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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敢閒話。
棲遲看他一眼,低低說了句話。
實在太低了,伏廷沒聽清,問:“什麼?”
她看著他,眼一動,示意他貼近。
他掃一眼左右,自馬上稍稍俯身,貼近,終於聽見她說什麼。
她說:我本不想咬的,是你親的太兇了,叫我喘不過氣來。
一句話,叫伏廷瞬間憶起了當時,他不禁看了眼她的唇。
心想:或許下次該輕一些。
棲遲見他不做聲,只盯著自己,不自覺地抿了抿唇。
伏廷看見,拇指又按了按唇,忍了一絲笑,調轉馬頭,說:“走了。”
棲遲輕輕倚在窗格邊,目視著他策馬而去的身影,手指捏住衣角。
心裡想著:她如今,算不算是已成功取悅到他了。
直到馬車重又駛出去,眼裡再無男人的背影,她才回了神,放下簾布,朝外喚了一聲秋霜。
秋霜掀簾進來,她細細吩咐了幾句。
是要秋霜替她留心著軍中清剿散匪的訊息。
秋霜不明所以:“家主為何要留心這個?”
棲遲笑:“看到了經商的好時機。”
路上遇到那一群散匪,叫她看清了伏廷護商的決心,如今北地急需好轉,對任何一個商人而言,都是絕佳的機會。
她仗著是他夫人的便利,得了先機,豈能不把握。
秋霜恍然大悟:“家主是要將在北地的買賣做大不成?”
棲遲搖頭,何止,她在皋蘭州時就想著,這裡毗鄰外邦,或許還可以更大。
……
再回到府內,一切如舊。
主屋裡涼了一陣子,如今又燒上了溫暖的炭火。
棲遲終於可以脫去厚厚的披風。
窗外已是暮色四合。
她端坐著,喝了一碗藥,先往嘴裡塞了瓣橘子止苦,而後便將一張地圖攤開,放在身側的小案上仔細看著。
新露進來添了燈火,勸她一句:“家主病還未好,暫且還是多歇著吧。”
她擺一下手,示意她出去。
新露只好退了出去。
後一刻,眼前燈火暗了一層,有人挑高了門簾。
棲遲以為仍是新露,抬頭看了一眼,看見的卻是抬腳邁入的伏廷。
室內燈火瞬間暗了一分,因被男人的身影遮擋了。
伏廷將腰後馬鞭和佩刀解下,一併擱在門口,而後抽開袖上束帶,鬆解了袖口,眼看了過來。
棲遲看著他,想了想,問:“剛回來?”
“嗯。”他看一圈屋子。
忽而想了起來,上次他主動來這間屋子,還是為了那筆錢來質問的。
這次無事,回來後就來了。
棲遲聽他是直接過來的,唇邊不禁有了絲笑。
她心裡想著,為人妻子此時是否該殷勤伺候好夫君,為他更衣,為他煎茶。
人卻只是坐著,帶著笑看著他。
伏廷已走過來,先看見了案上的地圖,問:“看這個做什麼?”
棲遲斂神,實話實說:“看一下北地的商路有哪幾條。”
她雖在北地有買賣,但這裡的商路還從未親自走過。
他目光轉到她臉上:“為何要看商路?”
她聽出他語氣裡有探究的意味,盯著那地圖,轉著心思道:“見你為北地好轉忙著,我身為大都護夫人,豈能不多知道一些,又如何能幫得上你。”
伏廷看著她,一時沒有作聲。
心裡卻是受用的,大概是因為這話裡全是向著他的意思。
棲遲悄悄看他,見他臉上似是沒了探究的意思了。
她站起來,伸出根手指,勾了一下他垂在身側的手:“幫我看看?”
是想叫他幫自己指出來。
伏廷看一眼她那隻不安分的手,扯起嘴角,走到案邊一掀衣襬坐下,說:“過來。”
案席矮,他向來不似棲遲那般端正跪坐,屈著條腿,手臂搭膝,捲了兩道袖口,露出一雙結實的小臂,看著她,等她過去。
棲遲緩步走近,就見他伸出手,在地圖上點了一道。
她才知道他是願意指給她看了,跟著用手點上去:“這裡?”
手被握住了,伏廷手掌覆在她手背上,捏著她的食指,從一頭點住,划著,拖到另一頭。
他說:“這一條,是我們回程時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