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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沈初薔心中升騰起希望的火焰。跳下床,把二姐寫的那封信在燭火上點燃,提筆把那首詩抄了一遍,順便理了理明日去翰林院找林長卿的說辭。大不了就是被人笑話唄,豁出去了這張臉皮,旁人又能如何?
七月十三午後,雨過天晴,紅彤彤的大太陽彰顯了七月的本色,曬得人不敢直視。
沈初薔下了馬車,仰頭看一眼翰林院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上前對守門的侍衛說道:“我要見林侍郎。”
“你是他什麼人?為什麼要見林侍郎?”侍衛板著臉冷言冷語的問道。
“我是……”沈初薔忽然覺得今日的太陽實在是太毒了,曬到人臉上火辣辣的:“我是他妹妹的朋友,因近日閨中小姐妹們要賽詩,又擔心自己的詩不夠好,特意找林侍郎指點一二?”
“不行,大人們正在加緊編修史冊,哪有功夫看你的破詩,快回去吧!”侍衛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正在沈初薔糾結著要不要塞銀子得時候,從牆角後面轉出來一位身穿華服的公子。她並不認識此人,但是隱約能感覺到這是一位大人物,因為侍衛們見了他,都畢恭畢敬的行禮。
“這位大人,能否勞煩您,請林侍郎出來一下,我只是讓他幫我指點一下詩寫的好不好,用不了多長時間,不會耽誤他編修史冊的。”
那人所答非所問,冷冷的說了一句:“你是哪家的姑娘?”
“工部侍郎沈繼次女。”
“沈家啊……”那人聲音悠長的啊了一聲。
這一聲像一把小撓子,撓得沈初薔一道一道的,有點要露怯。
第75章 出牆
這華服公子; 正是嚴奴兒的五哥; 嚴相的第五個兒子嚴淵。
他眼神上下翻飛; 打量著面前這個怯怯的小姑娘。既然是沈繼的次女,此人便是安王沈側妃的妹妹,按理說是自己這邊兒的人,可以通融一下。而且林侍郎等人在此編纂史冊,不過是個掩人耳目的藉口; 已然拘了十幾天不讓出去; 若真是連個女眷都不讓進,便更加坐實了囚禁之事。
但是這個小姑娘的堂姐是雍王的未婚妻; 掉落懸崖;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了。她會不會被她堂姐收買; 這次來是帶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嚴淵想了想,決定放她進來,若是真有什麼暗通曲款之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瞧著,不是更有利嗎?如果這條路走不通,對方換了別的路走,反而會讓自家更加被動。
想到這兒,他便以拳掩唇咳了一聲:“既是安王殿下的小姨子; 那今日本官便網開一面,親自帶你去見林侍郎。”
沈初薔滿臉歡喜:“真的嗎,多謝大人。”
單純的兔子為什麼會和狡猾的狼一起進門?
林長卿看到他們兩個人的時候; 腦海中浮現的,便是這樣一個問題。
“林侍郎,這位沈姑娘找你,說是要找你指點指點作詩呢。我們都聽說紅杏侍郎作詩的確出眾,卻不知道教起別人來,又是如何呢?”嚴淵笑眯眯的,看上去溫和可親,實際上冷氣逼人。從他進門的那一刻起,文官們便都埋下頭,各自忙活著手裡的事情,不敢直視。
林長卿皺著眉頭看向沈初薔,這個姑娘突然出現在眼前,令他著實意外。莫非……
沈初薔從袖袋裡掏出一張摺疊得整整齊齊的宣紙,展開來放到林長卿面前:“林侍郎,閨中姐妹們最近要賽詩了,我寫了一首,總覺得不太好,您能不能看在詠絮的面子上,幫我品評一二。”
林長卿眸光一掃,便把那短短的二十個字刻入了腦海,瞬間便理清了思路:十六早朝。
原來,她是替雍王來送信的。
“在下正忙著編修史策,沒有時間幫姑娘這些閒忙,不過是閨閣女子的玩樂罷了,也敢來耽誤朝臣的正經事?”林長卿板起臉來,十分嚴肅,看上去的確有點讓人害怕。
旁邊的嚴淵也順勢掃了一眼,差點兒笑出了聲,還真是閨閣小女兒之作呀,如此清新幼稚的文筆,怎麼可能入得了當朝狀元爺的眼。
沈初薔呆呆的站在那,不知道這出戏接下來該怎麼演。她原本以為自己把這首詩送了去,或許林侍郎會另作一首詩,再讓自己帶走,以此完成信差的使命,可是眼下這人又埋頭於史籍之中,並不搭理自己,而且旁邊還有個盯梢的,這可怎麼辦?
心裡一急,沈三小姐就顧不得很多了,抹一把額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囁嚅道:“我……我昨日相親了……”
林長卿握著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