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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就怕林侍郎不能察覺呀。”
沈初蜜輕笑:“我對林侍郎一點兒都不擔心,他既與你有日期之約,必定會注意這其中帶有日期的字眼,其實我倒有點兒擔心薔兒辦事辦砸了。”
“這麼相信林長卿?”雍王挑眉。
“怎麼,你心裡不是滋味啦?”沈初蜜把信紙吹乾,摺疊好,遞到他手裡。
“蜜兒幫為夫做事,為夫自然不會挑三揀四,只不過……你如此信任一個男人,甚至超過我對他的信任,這讓我多多少少有點兒……一言難盡呢。”
“其實我對林侍郎這個人並不是很瞭解,不過我覺得他身上有些東西,像我父親一樣,是那種既聰明又古板的讀書人,重誠守諾,做事專心,在他身上應該不會出問題。”
把一個男人和自己的父親拿來相提並論,而不是和丈夫比較,蕭摯心裡踏實了。
當晚,沈初薔收到了二姐的親筆書信,和那一首讓她抄一遍的詩,小姑娘哭腫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圓了。
自從安王迎親那日飛馬遠離相府,回到安王府之後,便把大門緊閉,拒絕了一切人員的往來。
沈家人也是在這時才明白,原來三年無所出的原因,並不在自家女兒身上,而是安王從沒有真正的行使一個男人的權利。如此說來,這三年女兒豈不是守活寡,還要經受世人的指指點點。難怪安王不肯讓兩位側妃出府回孃家,偶爾回來一次,也是在身邊盯得緊緊的,幾乎不準她們跟家人單獨說話,原來是怕把這秘密洩露出去。
而今正是安王最難受的時候,一個男人的不堪被世人所知,也不知他會不會把這怨氣發洩在兩個側妃身上。爹孃急得團團轉,到安王府幾個門口兒都打聽了,得到的答覆便是,任何人都不準進門。
焦慮了十幾日,今日忽然聽到訊息說二姐和雍王殿下墜落山崖,生死不明。自沈繼從早朝上把這訊息帶回來,沈家人便抱頭痛哭了一場,不明白自家這是怎麼了,不僅大伯父、大伯母含恨而終,大哥下落不明,大姐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如今連二姐也墜落懸崖了。
沈初薔離開父母房中,午後在自己繡樓裡又哭了一場,既哭哥哥姐姐、也哭自己。
恨自己沒出息,本是對那紅杏侍郎心中有怨,後來竟不知為何,這怨恨轉變成了喜愛,而且林詠絮百般撮合,讓她萌生了嫁作林家婦的想法。
可是自那日離開林府,已經過去了一個月,林詠絮早就進宮做女官去了,林長卿也依舊做著他的禮部侍郎。而不日便到沈府提親這事兒,卻如石沉大海,再也沒有了音訊。
捧著二姐的這封信,沈初薔雙手抖成一團,她六神無主,特別想去找父親商量一下。可是二姐在信裡說了,不要告訴任何人。
我是個大人了,我可以自己做決定。
小姑娘上牙打著下牙,捂著心口暗自安慰自己。又把那首詩來來回回看了十幾遍,她雖不太明白,讓自己交給林長卿的這首詩是什麼意思,但她知道,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時期,必定與某些大事有關。
哪怕她不是一個混官場的男人,她也知道,皇上只有安王和雍王這兩個兒子,而今朝中嚴相一手遮天,安王又是他親外甥,所以雍王掉落懸崖之事多半與嚴相脫不了干係,他是要除掉雍王推安王上位嗎?
沈初薔對朝政並不十分了解,能猜到的也僅僅是這些表象。於是她對著窗戶坐下來,呆呆的想了想,假如安王做了皇帝,大姐會怎麼樣?沈家又怎麼樣?
大姐並不受寵,嫁給安王似乎也非她所願,至今還記得大姐臨出嫁的頭一天晚上,去她閨房中道別的時候。大姐雖沒有說什麼,但是滿臉的淚已經說明了一切。她總覺得大姐心中好像有什麼中意的人,雖然自己猜不出來那個人是誰,但絕對不是安王。
她對嚴相不是十分了解,只聽說此人心狠手辣,但她跟嚴奴兒打過幾次交道,知道那位大小姐刁蠻任性,不講道理,如果嚴相把安王推上皇位,那麼最有可能當上皇后的自然就是嚴家的女兒,大姐會有好日子過嗎?
想到這兒,沈初薔覺得自己渾身發冷,在這七月的陰雨天裡出了一身冷汗。她離開窗前,坐到床上,拉起被子矇住自己,在床角縮成一團。
假如雍王勝利了,最有可能成為皇后的人就是二姐沈初蜜。二姐待自己還算不錯,對爹孃也十分尊敬,終究他們是一家人,一筆寫不出兩個沈字。而且皇后不都要倚仗一下孃家的勢力嗎?想來爹爹應該也能加官進爵,大姐或許能逃出苦海,她和林長卿是不是有賜婚的可能?
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