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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南風放下酒樽,心裡一咯噔。
徐宛茹饒有興趣地望來,笑容中摻雜著幾分幸災樂禍。
徐南風讀過幾句詩,但比不上有正經夫子教授的徐宛茹。若是強行賦詩,又低人一籌,怕是會讓滿場的人看笑話。
紀王想要開口,徐南風卻在案几下按住他的手,示意他不必擔心。
接著,她起身一拜,溫聲笑道:“回陛下、娘娘,兒臣自幼所學與徐良娣不同。徐良娣學文,而兒臣習武,不可相比。”
“險些忘了了,你是楊愛卿的女徒兒。”皇帝雙手平擱在膝上,略帶期許道,“朕平生以武治國,最愛鏗鏘勇士,紀王妃,你可會舞劍?”
聞言,徐南風便知自己賭對了,朗聲道:“願為陛下獻醜!”
好在劍法是她早就爛熟於心了的,說來慚愧,她也只會這麼一套劍法,練了七八年,不說爐火純青,至少拿出來糊弄一下人還是可以的。
劍走龍蛇,寒光如電,旋身騰挪間,珠黃的羅裙如蓮展開,別有一番巾幗之美。
挺身,收劍,抱拳,一氣呵成。
皇帝道:“好。”一個字,已是莫大的認可。
孫皇后察言觀色,忙命內侍道:“將我那對三色彤手鐲拿來,賜給紀王妃。”
徐南風再拜,道:“謝陛下,謝娘娘。”
算是虛驚一場了。
將劍還給內侍,徐南風回到席間坐好,紀王的手在下一刻攥住了她,壓低了嗓音道:“夫人的劍法,光聽劍嘯便知氣勢如虹。”
徐南風笑笑,捂住砰砰直跳的胸膛道:“其實我都快緊張死了,生怕出錯,給你丟臉。”
一場家宴在有驚無險中度過,直到月上中天,宴會才散去,眾人盡興而歸。
太子新婚燕爾,又沉溺於徐良娣的美色,歸程上特意准許徐良娣與他同車。
但徐宛茹似乎不太開心。
“宛兒為何悶悶不樂?”太子將徐宛茹摟入懷中,沉聲問道。
徐宛茹順從地趴在劉烜懷中,柳眉輕蹙,嬌聲道:“殿下,妾身心中所憂,不知該講不該講。”
“說來聽聽。”
“妾身的庶姐徐南風行為乖張,迫使父親一怒之下與她斷絕父女關係,這事想必殿下已經聽說了。”
徐宛茹滿面愁容,繼而道:“可是您不知道,她出嫁那天還揚言說要借紀王的勢力,報復徐家呢!她向來嫉妒我,妾身真怕她會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來……”
太子冷笑,不以為意道:“紀王?我那個軟柿子般的四弟,能有什麼勢力給她借?”
徐宛茹紅唇輕咬,抬起水汪汪的眼來:“可是今日在畫橋上遇見庶姐,她還對妾身出言不遜。方才在宴上您也見著了,她藉著舞劍為由,實則數次將劍刃對準了妾身。”
說罷,她柔柔地拉起太子的手掌,將他的掌心覆在自己胸口的綿軟上,委屈道:“妾身受了驚,直到現在,胸口還悶的慌呢。”
太子冷硬的嘴角一勾,眸色暗沉沉的,手下用力揉捏了一番,啞聲道:“宛兒不必憂心,紀王府的人便是有十個膽子,也翻不起風浪。他那邊但凡有風吹草動,我可以即刻要了他的命。”
徐宛茹湊上紅唇,在他耳畔嬌笑:“還是殿下疼我。”
第35章 親吻
中秋一過; 緊接著便下了幾天綿綿的秋雨,放眼望去,滿地彩菊零落; 連風都泛著溼涼之氣。
今兒倒是放了晴; 東宮的綠瓦簇然如新。徐宛茹端坐在鏡前,細細地描眉敷粉; 點上絳紅的櫻唇。
隨她一起入宮的貼身侍婢如意誇讚道:“娘娘真乃天姿國色,怪不得太子殿下如此寵愛您; 有什麼好用的好玩的; 都第一時間送到您這。”
徐宛茹對侍婢的奉承不以為意; 嗤笑一聲:“得寵有什麼用,還不是低人一等,日日都要去太子妃那兒請安。從前在家中; 向來只有別人向我請安的份,如今倒要我看別人臉色行事了。”
說著,她將柳眉一蹙,“將我頭上那金蝶展翅的簪子取了; 免得她又說我堆金砌玉,過於僭越。”
如意不敢多言,忙將那支簪子取了; 仔細的放回妝奩盒中。
裝扮完畢,徐宛茹照例要去正殿給正妻請安。她裝出一副天真爛漫的笑臉來,一口一個姐姐將太子妃哄得開懷不已。半晌,徐宛茹的視線落在了太子妃的香囊上; 眼神中閃過一抹深意。
“徐良娣在看什麼呢?”太子妃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