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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阿薩西斯閣下,便不顧年輕的兒子帕克魯斯的苦苦勸說,先是席捲了塞琉利亞所有市民、商賈的財富,裝運在上萬匹馱馬與駱駝之上。從底格里斯河的浮橋上而過,並且不顧城內的哭聲震天,開始縱火焚城,藉口是堅壁清野,防備羅馬人的入侵——可李必達的六個軍團,尚在卡萊城一帶沒有動彈(還在籌措充足的後勤給養,畢竟上一次的教訓簡直是深刻);此外李必達、明達茲親率的四個軍團,還停留在北面與亞美尼亞交界處的奇諾多夏要塞裡。
知道父親這樣做是會遭到全軍潰敗命運的帕克魯斯,便臨時動員了三萬人,其中包括兩萬名部族騎兵。其間包括少量的精銳具裝烤爐騎兵,佈陣在底格里斯河中段——敏銳勇敢的王子知道。卡萊城的羅馬人是虛兵,而奇諾多夏要塞裡李必達的四個軍團,才是這位大祭司手中致命的鐵錘。
而他的使命,就是要在父親安全撤離前,擋住李必達的動作。
但李必達明顯更棋高一著,在奇諾多夏留下個七軍團作為虛兵後,他在女兒妮蔻與妮蔻的丈夫(反正李必達並未鬆口承認奧賽梯尼烏斯為女婿)嚮導下,帶著三個軍團,奮勇突破穿越了長達四十羅馬裡的無人山谷,再度以大冒險家與賭棍的姿態,就這樣猛然出現在了帕克魯斯的側翼。
對於兩個巨大的帝國而言,所謂的對決,往往不是傾全國之力的大決戰,而恰好是這種“偶然性與藝術性”比較強的小規模主力的遭遇戰或者奇襲戰——在一場戰役的勝負決定後,也就能決定孰雄孰雌了。
無奈的帕克魯斯只能拼死變換佈陣,企圖將李必達壓到山脈邊殲滅,但誰想李必達的變陣更快——半日內,一萬五千名羅馬兵士就自北而南立下陣腳,隊形嚴整有序。
於是帕克魯斯便急忙派出飛馬傳令,尋求父親所在的位置,但卻茫無頭緒,因為傳令紛紛遭到李必達派出的馬蒂亞人輕騎的攔截,其餘僥倖出去的,也是如石入海,杳無音訊。
第二日的清晨,李必達就十分果決地放棄防禦,竟然直接對著帕克魯斯的營地攻來。
格爾尼卡荒原上,雙方的輕重騎兵如風般來回衝突,旌旗和隊標時而交錯,時而遊離,李烏斯軍團的銅管炮手,步步為營,每隔段時間就在輕步兵與騎兵的配合下,噴射出陣陣火焰,驚嚇帕提亞人的馬匹落荒而走,接著交替掩護前進。
“不能再被這種怪物武器給逼退了,因為我們背後就是滔滔的底格里斯河,是死地,而即便我們退回到左岸的塞琉利亞去,也會被敵人給圍攻殲滅掉!”面對羅馬人的大張雙翼包抄的陣法,年輕的帕克魯斯最終忍不住了,他下令集中所有的騎兵,對著羅馬人逼近的隊形,發起突圍式的衝鋒。
“薩蒙託加!”面對呼嘯而來,成千上萬的帕提亞騎兵,李烏斯軍團的首席百夫長弗拉庫斯,在回頭得到李必達指示訊號旗幟後,轉身對著身邊的四個砲兵分隊高聲喊道。
“父親,這樣太厲害了!”旗標下,始終跟在李必達身邊的妮蔻,在馬背上眼神發亮地大聲喝彩道,“我的papa,果然是李烏斯戰神的後裔。papa你不用害怕,妮蔻就手持著得到女神加持的弓箭,在這裡守護著你,敵人騎兵是絕不可能傷害到你分毫的。”
詭異的聲響猛然響起,先是一條條,接著就是一片片的軟木火箭,帶著煙霧尾巴,像萬千毒蛇巨蟒般,射向了滾滾馳突而來的帕提亞騎兵們,讓他們的隊形大亂!接著妮蔻帶著崇拜的目光,看著父親抬手,身後的軍旗隨即高高舉起,李必達的新式騎兵吶喊著,陪著兩翼的步兵盾牆矛林,從中核位置,對亂作一團的帕提亞騎兵進行突進碾壓。
“這一代人造就的無二精銳,恰好就是帕提亞人隨後三十年的噩夢。”最終,李必達微笑著得意地在女兒面前說到,父親對女兒炫耀,總也算是天經地義的。
吶喊聲裡,李烏斯軍團的先遣部隊,發覺了黑煙和紛飛的火雨裡,一名頭戴金色冠冕的敵方年輕貴族,正在騎著馬,企圖躍上某處高阜,突圍而走,“那是帕提亞人的王子!射擊,射擊,為了大祭司的榮耀!”許多得到情報的百夫長用手指著大喊道,接著一隊貼近那片高阜的李烏斯軍團兵士,迅速衝過來,列成一堵牆,對著從高阜上衝下的帕克魯斯及其隨從,就是陣轟擊。
第19章斬首(中)
帕克魯斯前面的數名隨從,立刻被彈而死,軀體幾乎被撕裂,而王子便十分鎮靜靈活地伏低身子,嫻熟地撥轉馬頭,握著騎矛,刺兩名馳來追擊的羅馬騎兵於馬下,接著手抖出套索,將其中一匹馬給俘獲牽拉著,反頭朝底格里斯河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