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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塞羅似乎想起什麼似的,轉身豎起手指說,“高乃留斯的氏名?是的是的,我準備把這個氏名,授予奪回馬略鷹旗的戰鬥英雄,不管他是什麼身份,哪怕是個奴隸,安東尼你就和他去競爭長滿荊刺和垃圾的王座吧,我們羅馬人對這種東西棄如敝履。”他對安東尼的語氣極其輕蔑。就像看著一個在玩球遊戲裡落敗的五歲小孩般。
那邊的馬可。安東尼怒火滔天,這邊一個東方人樣貌的掌秤官,卻把雙方的對話聽得十分仔細,“這次,我是不是也得搞個氏名什麼的?以後有點貴族範兒。”
大校場上,兩個城市軍團的軍力舉行完拔除儀式後,誓師出征。掌旗官舉著葡萄手杖和營旗走在隊伍的前面,但讓所有兵士都不安的是,主帥也是次席執政官聶魯達。從出兵一開始就病倒了,據他自己說,是海鮮吃多了,患了痛風的毛病。哼哼唧唧地躺在四面兵士抬得擔架上,行走在隊伍的中間,好讓所有的官兵都能看到他的痛楚。
別人不瞭解。卡拉比斯可是心裡透亮的,西塞羅也是個狐狸。他和聶魯達早已達成協議了:西塞羅不追究聶魯達之前和喀提林密切關係,並安排他在執政官位子上退下來後。去富饒的馬其頓行省當行政長官(總督);相對應的,聶魯達在統帥軍隊時,必須實行的是“拖”字決,儘量拖到龐培凱旋,這聶魯達怕是太入戲了,不但“拖”字當頭,還裝起了病來。
所以,現在第二城市軍團行軍的實際指揮,是副將克勞狄擔當,當然普通兵士不瞭解西塞羅和聶魯達間的交易,四起的流言都是這樣說的,“聶魯達礙於和敵人喀提林之前的親密關係,故意裝病,不願意作戰。”
一聽到這種趨勢,卡拉比斯心裡更亮了——這流言,不是“職業選手”克勞狄散佈的,才怪!
吱吱呀呀的青銅大牛車上,卡拉比斯和幾名同僚坐在上面,四周都是二軍團第四大隊和第十大隊招募來的兵士腳步攪起的煙塵,嗆得他直咳嗽,米盧和塔古斯等百夫長們舉著手杖,站在佇列的側面,軍樂手則吹著喇叭,發出有節奏的音樂,約束兵士的腳步,“叫你抬左腳,跟著拍子來!”塔古斯用手杖狠狠打了一名新兵的腳踝,那新兵急忙生硬地同步跳了兩跳,總算又和喇叭聲保持一致了。結果他這一跳,又把前後的步伐給帶亂了,只聽到手杖的抽打聲一下不絕於耳。
牛車後面,是跟著卡拉比斯隊伍的“維蘇亞先遣軍”,大波的隨軍小販、妓女、工匠,還有成群步伐整齊的家禽、山羊。。。。。。
“哦,你是那個,在小亞的,對對對,還給我送過餐飯的,卡拉比斯,現在是我姐夫的門客,是吧。”營帳裡,克勞狄看到前來拜會他的卡拉比斯,裝作一番努力回想的模樣,然後才綻放笑容,表示恍然大悟。
扈從把兩個精美的袋子輕輕地放在了克勞狄的桌子上,克勞狄低著眼睛,把袋子的繩釦拉開又合起,裡面起碼有值五千塞斯退斯的金子,抖了兩抖,便放到了桌子下面,然後卡拉比斯旁邊的人,又舉著一副雕刻精美的鎧甲,上面浮雕著鎏金的獅子,看起來不下於一萬五千塞斯退斯。
“有何貴幹,卡拉比斯?”克勞狄微笑著叉起了手指,問到。
傍晚,克勞狄徑自走入了主帥聶魯達的營帳,正在靠椅上吃著海鮮的聶魯達,急忙把盤碟藏到了暗處,而後翹著腿繼續哼唧起來,“我是來向您申請行軍路線佈置的,將軍。”克勞狄笑著說,目光沒有任何多餘。
“追蹤,繼續追蹤喀提林的部隊就行。”——躺椅上的“野人”聶魯達有氣無力地說到。
“但剛才,一名忠於職守的掌秤官,向我彙報了軍隊的動態,兵士和百夫長充滿了不穩定的情緒,他們需要您明朗清晰的指令。因為喀提林的軍隊,一直在伊特魯尼亞和波河高盧的山區,牽著我們的鼻子打轉,並假冒執政官的名義,在各處搶先募兵徵糧,他的隊伍越來越龐大了。”
聶魯達不快地說:“克勞狄年輕人,你得知道,我們帶的兩個軍團裝備是多麼的差勁,很多兵士只有把鬥劍,連盾牌和標槍都沒有配齊,拿什麼去和喀提林決戰。”
克勞狄上前,在議事桌的沙盤上比劃起來:“將軍,你別忘了,我們還有來自高盧的梅特拉將軍三個正規軍團的增援,他們裝備和士氣都很良好,現在駐屯皮凱努姆地區。而喀提林無論如何流竄,他只有三條道路可選——一,穿過列諾河谷去波倫亞;二,穿過費猶馬爾博山口,去高盧;三,最後由阿爾諾河谷,去利古里亞(今熱那亞)海灣。”
“繼續說下去吧。”聶魯達無奈地回答,他雖然想繼續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