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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那麼全羅馬的貴族和民眾,都要宣誓遵守。
對於西塞羅而言,他只顧及了某個平民收養克勞狄的“常態法律問題”,但他萬萬沒想到,那個幾乎被羅馬人遺忘的“庫里亞大會”,卻是有緊急決定權的,那就是在執政官同意的前提下,可以決定公民接受養子的問題,即adrogatio。
當然,凱撒是完全同意克勞狄接受緊急收養的,現在還是他的執政月,為什麼不呢?而李必達則專門找到個垂死的平民,這位已是在病榻上奄奄一息,但卻沒有子嗣,李必達便塞給他的妻子一萬個第納爾,然後叫這還剩一口氣的平民立下遺囑,稱要收養克勞狄為養子,以便有人能繼承他“擺滿陶罐和醃魚的家產”,至於刻滿遺囑的寫字板早已準備好了,現在正在跑得風馳電掣的摩爾奴隸的手裡,在幾分鐘內就送到了“嚴陣以待”的庫里亞大會上,那兒有三十名侍從和三名祭司在焦急地等待著,他們全都在前幾日接受了滿滿的“饋贈”,特別是那些最低階的侍從們,根本沒想到為了個糟老頭平民的收養問題,就會有人塞給他們人均九千九百九十九個塞斯退斯,因為凱撒的新判例法才公佈,沒人敢逾越一萬的紅線嘛。
表決十分神速,大約也就半天的時間,反正在一天之內,那個平民的遺囑上的“在尤利烏斯與比布魯斯聯合執政年”的字行上,就蓋上了庫里亞大會的印章,自即日起克勞狄又稱為了平民的養子,他的護民官身份繼續生效,並能接著競選下一年的任期。
“我想,克勞狄知道他的領養程式在一天內被搞定,一定十分高興;而我也想,克勞狄知道是您在阻擾他的下一個競選任期的話,他也一定會十分生氣。”被無數民眾放下來的凱撒,輕鬆地揭下張阿庫塔,對西塞羅說到,隨後他對著所有支持者大呼,“馬上就我提請我們的護民官,把土地法呈交到民會上,讓我們團結在一起,戰鬥到底,為我們自己的利益戰鬥到底!”
這時,所有的民眾都齊齊發出了戰場的號子,還有人揚起了自制的旗幟,聲稱要和特選父親們開戰,讓協和神殿在他們正義的呼喝聲裡顫抖。
這會兒,在喊聲裡顫抖的是西塞羅,沒錯他的雙股都在顫抖,因為凱撒說的沒錯,如果克勞狄這樣的傢伙,在知道是他在競選方面和自己為難的話,這個街頭流氓種馬是絕不會輕饒我的!
“聽著,既然克勞狄已被領養,那我們已經無法阻擋凱撒把這件事提交特布里斯民會表決了,當今之際,我們要全力拉攏克拉蘇和龐培,全力!就是不顧一切代價,哪怕龐培今天就要當狄克推多,我們也只能答應他。”在散會後回家的街道上,西塞羅急速地跟在小加圖後面,不斷地提醒到。
“這事情我們自然會去辦理,但當務之急,是讓比布魯斯學會演講,學會在民眾當前演講,不然他是敵不過凱撒的。”小加圖回頭說道,他的意思是把這種速成的事情交給西塞羅了。
第9章預兆(上)
“在斯巴達人統治時期,很多事情是由婦女完成的。”——亞里士多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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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西塞羅開始在空閒下來的時間,教授次席執政官比布魯斯各種辯論演說的技巧時,他才發覺這位在這方面是何等得缺乏天賦,演說的手勢他記不住,花哨的詞彙他掌握不了,而且他的演說語調就和冬天的梯伯河水般沒有生氣與激盪。有時候,看著站在花廊下努力發聲的比布魯斯,西塞羅只能頹然地倒在椅子裡,甚至連他的奴隸們都會藏在牆壁後面,暗暗笑著比布魯斯的蠢樣子。
喪氣的西塞羅,開始後悔他當年所學習的辯論技巧,是來自帕加馬王國的“花捲式”,這種門派講究的是繁複的技巧和充沛的情感來征服聽眾,但其實西塞羅也知道,花捲式不但難學難教,而且它一般也就適用於法庭之上,因為接受過希臘教育的法務官們才對這個感興趣,也才能明白其中的奧妙之處。而面對粗魯不文的貧苦民眾們,在特布里斯民會上發表演講,分明還是凱撒的那種“古典式”的更能佔據上風,“古典式”追求的是切中要害,單刀直入,就問題論問題,絕不拖泥帶水。
於是這時,西塞羅進一步想起了那個叫李必達的傢伙,雖然他現在的立場和這傢伙相左(或者說,一直相左)。但在辯論技巧上他卻由衷地喜歡這個來自東方的神秘人。對方的技巧彷彿是介於“花捲式”和“古典式”之間的。沒有定數異常靈活,既能調動聽眾情緒又能抓住問題要害,只是欠缺些磨練而已,現在西塞羅又看了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