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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與你提過吧?”
在他尚未回答之前,宋餘音就先將醜話說在前頭,“有些話問得太多我也覺沒意思,這是我最後一回問你,只希望你能給我一個真實的答案。”
她以為事實擺在眼前,他便不會再找藉口狡辯,然而都到了這一刻,他仍舊能扯出個幌子來,“你不是說先帝腰間有胎記嗎?往後旁人也可能拿此事質疑,我便找人做了假的胎記。”
“胎記也能造假?”宋餘音只覺這話十分可笑,“你的胎記分明是時隱時現,在你一早否認的時候它就存在著!”
“這世上有什麼是不能造假的呢?宋姑娘你何必執著於一念?”
當他再一次否認之際,宋餘音的耐心已然到達極限,憤怒的火焰也燃至頂點,“你存心欺瞞,是以不論我拿什麼去對質你都不會承認你是先帝,我覺得我也沒必要再去傻傻的追問,因為你的態度已經很明朗!
縱使你真的是宣惠帝,或許你也已經變了,你不再信任我,不願與我說實話,寧願看我苦思冥想也不肯告訴我事實!也許你真的有苦衷,可惜我連分享你苦衷的資格都沒有!”
回想過往種種期待和苦守,宋餘音心酸難當,她自以為的兩情相悅,實則不過是一廂情願的自欺欺人,也許在他看來,她終究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與江山大業相比,實在微不足道,他有他的路要走,根本不屑於將這一切告知於她,唯有放棄,才能保全自己最後一絲尊嚴!
意識到這一點,宋餘音眼泛水光,苦笑連連,“怪我自個兒太天真,以為你我還如從前那般親密無間,事實上呢?只有我還在懷念從前,而你有你的路要走,你根本不稀罕我的陪伴,既然如此,我走便是,也絕不會再不自量力的多問一句,我宋餘音說到做到!”
第37章 宋餘音中藥
她的雙眼佈滿了血絲, 想必昨夜一宿難安寢, 皆在思量此事吧?
承認不過一句話的事, 可他始終講不出口,那晚一時心軟才會與她說那麼多,而今再細細思量, 終覺還是不該告訴她。
只是一迎上她那失望又哀慟的神色,時謙彷彿能感同身受一般, 心也被刺痛, 不由恨起了自己, 為何要揹負那麼多,以致於連句實話都不敢大大方方的跟她道明。
背後的一切, 宋餘音已然不願再去探究,她是人,再怎麼懷揣希望,苦等三年卻換不來一句實話, 她也會疲憊,也會心痛,感覺自己所有的堅持和守候都毫無意義!
她的逼問大約令他很反感吧?既如此,她也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 毅然轉身回屋去收拾包袱準備離開。
外面的照謙見狀, 忙追上去問她出了何事,她也不肯多說, 只道自個兒要回去,要找雲琇。
看她傷心欲絕的情狀, 照謙便能大概猜到,師兄肯定沒與她說實話,否則她斷不至於賭氣離開。
他想勸阻,奈何宋餘音鐵了心要走,一刻也不願多待。
外頭動靜那麼大,屋內的時謙自然也已聽到,曉得這回是他太過分,傷透了宋餘音,愧疚的他打算出去勸解,剛邁出一步,忽聞芳月的聲音在院中響起,“姑娘這是作甚?沒有衛大人的允准,誰也不能離開隨意離開這別院。若然您想念我家姑娘,奴婢可讓人請她過來一趟。”
見雲琇不過是個幌子,實則她連衛府也不想回,只覺庵堂才是她的歸宿,“不是要她過來,而是我要出去!我待在此地並無用處,何苦強留?”
轉了轉眼珠,芳月好言商議道:“恕奴婢做不了這個主,即使您到了大門處,那些個守衛也不可能放您出去,萬一傷了您可不大好,不如這樣,奴婢去知會衛大人,將您的意思轉達於他,看他是何意見。”
若然只是傳話,宋餘音總覺得這意思表達得不夠準確,遂又囑咐她,“讓衛大人親自過來一趟,我要當面跟他說,否則後果自負!”
實則宋餘音並沒有什麼二心,這般放話不過是想保證衛平淵能親自前來而已,可這話傳入衛平淵耳中可就變了意味,他不禁開始擔憂,這宋餘音會不會衝動之下將此事抖出來?究竟這當中發生了什麼?
“好端端的,她為何突然鬧著要離開?”
芳月也不是很清楚,只根據自個兒的暗中觀察猜測道:“好像是宋姑娘察覺時謙並不是真正的先帝,是以不願再留下幫他。”
原來只是為這事兒,正側躺著由丫鬟捏肩的衛平淵當即坐直了身子,煩悶地嘆了一聲,而後朝著芳月揮揮手,“你且先回去,就說我在忙,傍晚過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