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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分相似,後來宮變,我自宮中逃至道觀,頂替了他的身份。你可還記得,三年前的那段日子,師父說我得了場重病需要閉關休養。”
經師兄一提,照謙才逐漸回想起來,好像的確有這麼一樁事,“好像是說你渾身起紅疹,臉也潰爛,不能見人,需要休養,好似有大半年沒見你。”
點了點頭,時謙仍舊沒什麼精神,說話的聲音輕而飄,咳了兩聲緩了氣兒才又繼續道:“其實出紅疹的是我表弟,他終是沒能躲過命中的劫數,而我也被人謀害,身中劇毒,師父堅持為我療傷,將近一年才恢復。待我再出來時,即便容貌稍有變化,也可推說是因為長期治病吃藥才會這般,是以並無人懷疑。”
之前的疑團豁然開朗,只是照謙心中仍有疑雲,“那你為何一直不肯與雲珠說實話?她找你找得那麼辛苦,你怎就不願與她道明實情,好讓她安心呢?”
沉默片刻,時謙慨然生嘆,“這件事不是你想象得那麼簡單,她本不姓衛,不叫衛雲珠,她的真名叫宋餘音,乃是盛和帝的外甥女,若我是假的,她也無需惆悵,但若我是真的,將來我與她姨丈對峙之際她又當如何?知情並不會令她好過,只會使她多一分痛苦和擔憂。”
宋餘音?原本師兄的真實身份已令他大吃一驚,而今他又說雲珠也是皇親,照謙聽罷徹底懵了,一時間沒能緩過來,琢磨了好一會兒才理清他們的關係,“她的姨丈居然是你的仇人,真複雜!唉!事情怎麼就突然變成了這樣?”
誰不希望自己的日子能簡單一些?可偏偏有賊人覬覦旁人的東西,弄權謀私,搶走他的皇位,他若不報此仇,便沒了活著的意義!
這些壓抑在內心的怨恨,說出來並無用處,只會令關心他的人跟著擔憂,是以時謙並不想多提,而隱瞞身份一事,時謙深表歉疚,“瞞了你這麼久,算我對不住你。”
驟聞此事,照謙一時難以平靜,好在他的心不似姑娘家那麼細緻,沒工夫去計較這些,“雖然被矇在鼓裡的滋味不是很好受,但我也明白你也是情非得已才會有所隱瞞,斷不會怪你,只是雲珠,不,應該叫她餘音了,只是餘音一直在探究你的身份,你是不是該與她坦白一切?”
他可以與照謙講明,因為這是兄弟,但宋餘音那邊,時謙始終有所顧忌,遲疑道:“現下還不是時候。”
以往不認也就罷了,而今情況不同啊!“可她已經看到你的胎記,你還能如何隱瞞?”
緊握水杯,時謙又飲一口,溫水滑入喉中緩緩流下,暫壓他心底的彷徨,對於宋餘音,他的感情頗為複雜,顧慮深甚,不是一兩句能說得清的,捏了捏眉心,時謙輕嘆道:“她那邊我自有打算,你暫且裝作不知情即可。”
照謙還想再說什麼,時謙已然起了身,說是還有些頭疼,入帳歇息去了。
念著他身子不適,照謙也就沒再打擾他,暗自擔憂著明日的情形,待天亮之際,餘音肯定會來問話,但願師兄能說出令她信服的理由。只是那胎記如此明顯,不管他再說什麼,餘音怕是都不會相信的吧?
照謙既不敢逆師兄之意,又不願看餘音傷心,夾在中間真真為難!
事實上宋餘音輾轉一夜已然下定決心,這樣鬥智鬥勇的日子她真的過夠了,今日必須要一個了斷!
雞鳴時分她已清醒,再也誰不著,聽到外頭有練劍的聲音,宋餘音匆匆更衣起身,開門一看,此時日頭尚未東昇,深邃微白的天幕還隱約散著幾點星子,撲面的晨風吹得她鼻間微酸,用手捂了一會兒才緩過來,但見院中只有照謙在練劍,宋餘音忙上前問他時謙如何,“你師兄可有醒來?昨夜可有再發熱?”
一見到餘音,照謙這心竟有點虛,總覺得知情不報不太好,可一想起師兄的囑託就不敢亂說話,閃躲閃躲,簡單的回道:“挺好的,沒再復發,這會子在屋裡看書呢!”
既然能看書,想必已然恢復精神,宋餘音沒再多問,轉身去往時謙的屋子,敲了敲門。
此時天尚未亮堂,一道雲鬢高挽身形嬌小的剪影倒影在門上,時謙見狀便知是誰,心知躲不掉,便讓她進來。
進門後的宋餘音定定的望向他,那目光像是看透了一切一般,閃著複雜的瑩瑩波光,既有欣喜,又飽含幽怨,張了張口,終是忍下滿腹疑惑,先問他的病情如何,可有好轉。
“好多了,這會子頭已經不再疼痛,聽師弟說昨日都是你在這兒悉心照料,有勞宋姑娘。”
她想要的並不是他的客套,聽聞他已無大礙,她才敢放心的詢問,“關於那塊胎記,照謙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