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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年隨便從桌上的本子裡撕下張紙,把鋼筆尖周圍的墨汁擦乾淨,便將紙扔地上了。陳萱一看,這雪雪白的紙就扔了!立刻俯身撿起來,疊巴疊巴放桌上,要是魏年不要了,她準備一會兒帶屋去用。魏年說,“畫花樣子用眉筆就行了,你別瞧著鋼筆稀奇就用鋼筆,鋼筆描花樣子不好。”
陳萱道,“我不是描花樣子。”
“那是做什麼?”
“寫字。”陳萱小聲說,“阿銀教我認了一百多個字了。”
“唉喲,這可了不得。”魏年隨口說,“多認些字沒壞處。”
“嗯。”陳萱點點頭,同魏年商量,“你以後,還能讓我用你的筆不?”
魏年想到陳萱剛剛一幅又擔心又憂愁的模樣同他說“筆壞了”的時候就想笑,魏年忍笑,“能,你願意什麼用就什麼時候用。”
陳萱謝過魏年,還說,“你不是愛吃糊塌子麼,明兒一早我給你烙,趁熱吃最香了。”
魏年笑,“好啊。”
結果,陳萱好意起早做糊塌子給魏年吃。
結果,魏年這嘴不嚴的,險把陳萱氣死。
事情是這樣的,因為魏家的早飯多是家裡煮玉米棒子麵粥,外頭買些油條、豆腐腦就好,做糊塌子的時候不多,陳萱是為了感謝魏年答應讓她繼續使用魏年的鋼筆,才會一大早上的切了蔥花、打上雞蛋,調開面糊,做糊塌子的。
魏老太爺上了年紀,愛這宣軟吃食,點頭說,“二媳婦這糊塌子攤的好。”因糊塌子要現攤才好吃,陳萱在廚下攤,魏家人就先吃。
魏老太太也說不賴,尤其,這比在外買著吃要省啊。還實惠。
魏金則道,“二弟妹這是怎麼了,以前可不見她這麼殷勤,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這話當真不好聽,魏老太爺不由皺眉,看大閨女一眼。
魏金撕開個糊塌子,給兩個兒子一人一半,說兒子,“快吃,趁熱才香。”
魏年也覺著糊塌子比每天吃的油條油餅的好吃,給倆侄子魏傑魏明一人一個放碗裡,得意道,“你們可都是沾我的光,阿萱主要是攤來給我吃的。”
魏銀笑問,“二哥你做什麼好事了。”
“你二嫂要用我的鋼筆寫字。”說到這個,魏年說大姐,“你看阿萱,來咱家才幾天,都認一百多個字了。你看看你,你在趙家也是大少奶奶,連字都不認得一個,你還不如阿萱吶。”
魏年就這麼大嘴巴的把陳萱學寫字的事呱啦呱啦的說了出去,然後,得了魏金一句,“鄉下丫頭,一來城裡就要學些洋事兒。”的評語。陳萱因為魏上大嘴巴,很是不滿。直接表現就是,魏年接下來足吃了十天羊肉餅的宵夜,直吃的魏年嘴角長泡,跟陳萱賠不是,陳萱才算原諒了他。
第11章 借書
魏年覺著自己就是隨口一說,結果,當天餐桌上,陳萱就受到了來自魏老太太和魏金的不少酸話,魏金說她“鄉下丫頭鬧洋事兒”,魏老太太則是說,“認什麼字啊,婦道人家,要緊的是多幹活,這才是做人家媳婦的本分。”
魏年見他娘他姐這樣,陳萱一句話都不說,就是悶頭喝粥,連忙道,“看你們,認字難道不好,起碼出去看個招牌什麼的不會看錯,算個賬什麼的,也靈光。”
“婦道人家,鋪子裡有的是掌櫃,用得著她算賬?”魏老太太吃著糊塌子,眯著一雙細眼仔細打量了陳萱一回,覺著陳萱雖是鄉下來的,為人當真是有心眼兒,便說,“咱家就是買菜,也是你大嫂的事,用不著你媳婦,學認什麼字啊,沒用!”又給陳萱尋了活計,“你要是閒了,鋪子裡夥計的春衣還沒做,今兒就一併裁了吧。”
陳萱別看老實,她有樣好處,甭管魏家人怎麼說,她就是不吭一聲,魏老太太說不叫她認字的話,她也是不會聽的。陳萱吃早飯的時候,就沒有糊塌子了,她喝了兩碗粥。
男人們去鋪子裡忙活,陳萱和李氏收拾好廚下,陳萱想了想,悄悄同李氏說,“大嫂,我學認字,不是為了買菜記賬,哎,我就是,我從鄉下來的,一個大字都不識,就想著,跟著銀妹妹學兩個。”
李氏把碗放紗屜子的櫥櫃裡,笑,“這可怎麼了,認些字的確方便。”又與陳萱小聲說,“老太太大姑姐就是這麼個脾氣,你別放心上。”其實,就是陳萱學字為了搶採買的差使,李氏也根本不會在意,李氏就是這樣柔順的性子,她同陳萱相處的好,陳萱勤快,有空還時常幫著給幾個孩子做衣裳做鞋,李氏並不會多想。
見李氏這般,陳萱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