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容揚看陳萱眼圈泛紅,似是要哭的模樣,伸手遞給她一塊潔白手帕。陳萱搖頭,沒接手帕,眼睛死死的望著眼前地上的黃土路,發狠道,“我不哭,哭有什麼用,就是把眼哭瞎了,氣死了,也沒用。”一面咬牙切齒的說著硬話,陳萱的眼淚還是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她把臉埋在包袱裡,雙肩聳動,哽咽聲難以自抑,短促、低啞,彷彿帶著泣血的傷痛與悽切。
容揚輕輕的拍拍陳萱的脊背,陳萱並不是把事藏在心裡的性子,縱是有天大的委屈與傷痛,哭一場,也覺著痛快多了。容先生是這樣的細緻人,這大冬天的,看陳萱哭的兩眼紅腫,十分可憐,也沒讓陳萱再這麼走回家,請陳萱上車,吩咐司機回家。
容先生的家在東交民巷的使館區,容先生介紹道,“這是我在北京的住所,魏太太這樣回家不大好,如今天兒冷,不若先到舍下稍作梳洗,我再令司機送你回去。”
陳萱這會兒早從讓叔嬸氣個半死的傷痛中回神了,她有些懵,格格不入的站在容先生這富麗堂皇、金碧輝煌的客廳中,坐都不曉得要如何坐了。容先生令女傭帶陳萱去了洗手間,陳萱把手裡的包袱交給傭人,到洗手間洗了把臉,就是這洗手間的陳設,也是滿眼高階的叫人不認得,還有那半人高鑲在牆上的大鏡子,那樣的亮堂,清晰的映照出陳萱臉腫鼻紅的狼狽,陳萱挺不好意思,她以前去文先生的沙龍,都會穿最好的衣服,打扮好才去的。這回為了追回大衣,出門急,就一身半舊的桃紅棉旗袍,腳下是繡花大棉鞋。陳萱自己都覺著,怪土的。
好在,容先生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