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鍵,魏年也沒當什麼大事,不就一本書麼。他倒是很贊同陳萱的說法,書就是用來看的,又不是用來收藏的。
魏年倒是挺好奇一件事,“許叔叔那人,脾氣可是有點兒各色,你還能同他說的來。”
“也不是說的來。”陳萱停了筆,看魏年一眼,“許老爺人挺好的,以前都是許家妹妹偷偷把書借給我,現在許老爺說,我看完了手裡的書,只管找他換別的書去。他是那種特別愛惜書的人,我把那本明版的書送他,他既高興,又覺著不好意思收。我勸了他好些話,還說以後少不得有不懂的地方,要請教他學問,他才收了。”又繼續抄起來。
魏年瞧著陳萱寫字,不禁道,“許叔叔雖唸書唸的有些迂了,可有一件事,他比咱爸強,許家這樣的日子,許老爺都把孩子們送去唸書。”
陳萱略住了筆,“是啊,要我說,豐哥兒裕哥兒不姓魏,是趙家的人。雲姐兒可是姓魏的,該叫雲姐兒唸書,雲姐兒也大了,總跟老太太去戲園子看戲,不是個長法兒。”
“是這個理,有空我跟大哥提一句。”
倆人說著話,陳萱抄到半宿,把書抄完,又從頭到尾的對了一遍,怕哪裡有錯漏。待把書抄好,陳萱同魏年說,“阿年哥,你什麼時候有空,幫我買些紙吧。別買這種硬殼筆記本,這種本子太貴,就買那些裁開的白紙,能寫字就成。幫我買四毛錢的。”
“四毛錢是個什麼賬?”
“我就還有四毛錢啊。不能總叫你幫我墊,我現下欠你好些錢了。”陳萱想到自己的負債,忍不住跟魏年保證,“明年多種些草莓,我一準兒就能還清的。”
魏年忍笑,“好啊好啊。”然後,第二天又給陳萱買一硬殼筆記本,還告訴陳萱,“這本比先前那本還好,要一塊二。”
陳萱抱著筆記本直著急,站魏年跟前說他,“我不是說買些便宜白紙就行了嘛,你幹嘛總買這些貴的啊!”
魏年笑嘻嘻地,“不知道,見了就想買。”
陳萱氣壞了,尤其魏年還火上澆油的說,“趕緊,在你的小賬本兒上再加一塊二。”
老實人也不能受這樣的氣啊,陳萱拿著硬殼子筆記本給了魏年的腦門兒一下子,哼一聲,過去找出小賬本記好賬,同魏年說,“你再這樣,以後休想我再按你點的菜做飯。”
魏年揉著腦門兒,“我還不是看你喜歡這種筆記本才買給你的,並不要你還錢。”
“虧以前我還覺著你聰明,怎麼突然就這麼笨了。”陳萱摩挲著魏年新給她買的筆記本,開啟來給魏年看,“這種硬殼子筆記本,你看這紙,這麼光滑,這麼白,鋼筆寫在上面可滑溜可好了,誰能不喜歡?可你得想想,咱們種草莓的房子還沒賃下來哪。這個時候,能省就省些。什麼樣的紙不寫字呢?以後可不能這麼著了,知道不?我想買些便宜紙,多寫一寫,也多練一練,這樣的好本子,都很捨不得用。我現在的字還不太好,我想著,等我寫好了,再往這樣的好本子上寫。”
陳萱瞧一回筆記本,伸手給魏年揉兩下腦門兒,覺著自己打人也不應該,陳萱道,“我是覺著,賃房子的事,我一點兒忙也幫不上,就得省著些,你在外頭做生意也不容易啊。還疼不疼,我給你拿毛巾敷一敷吧。”
“敷毛巾就不用了,以後可不準再動手了,知道不?”
陳萱也覺著不該動手,畢竟,魏年也是好意,她點點頭,“嗯。這動手,是我不對。”魏年很滿意陳萱的態度,尤其,陳萱還對他噓寒問暖了一番,又跟魏年商量著去焦先生那裡的事。
魏年道,“這個不用急,我先打聽一下焦先生什麼時候在家。”
外頭的事,魏年來辦,陳萱一向放心。
陳萱是在一個週末的下午到的焦先生家裡,焦先生租住在東四四條的一處四合小院,院子不大,連正房帶東西屋攏共五六間的樣子,院中一架紫藤,因已近深秋,葉子凋落,露出虯勁枝幹,想來春天定是一幅好風景。
焦太太並不認得陳萱,不過,看得出,焦太太也是一位斯文溫柔的女士,陳萱自我介紹,“先前焦先生教過外子英文。”外子什麼的,還是陳萱唸書後才曉得在外要這樣稱呼丈夫,雖然她與魏年是假夫妻,也得這樣說。她早就諮詢過魏年了。
焦太太連忙道,“原來是魏少奶奶。”很客氣的請陳萱進門。
陳萱連忙道,“您太客氣了,您是焦太太吧?”
焦太太請陳萱進屋,焦先生也在家,焦先生連忙請陳萱坐了,“二少奶奶怎麼來了?”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