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來一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的。”
盧氏心中冷笑,這能不願意嗎?只怕過繼這主意便是五太太跟太夫人提起的。
太夫人見盧氏不說話便道:“你素來是個有主意的,如今府裡是個什麼樣兒情形,想來你心裡也是明白的,便說如今你們二房的情勢,你是必得給碩兒過繼一個正經的嗣子的。”
盧氏神色一變,隱約猜到太夫人接下來要說些什麼,嘴唇輕顫,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羅太夫人看著臉色憔悴、神情委頓的嫡長媳,嘆道:“昨兒的事,我知道你心裡不好過,我也沒想到碩兒他竟會幹出這等荒唐糊塗的事來,竟在外面養女人,還弄了兩個孩子出來!”
“如今人家找上門來,若只有那麼個女娃兒,隨便給她幾兩嫁妝銀子打發了也就是了,便是不認也是使得的,可是偏她還有個哥兒,雖然沒名沒份的只是個奸生子,可若是人家告到衙門裡要分家產,依著新改的律法,便是戶籍上沒他的名字,奸生子也是有權分產的。若你有嗣子,便只給他嗣子的一半家產,若你沒嗣子,則你們二房的產業除了蕙姐兒的一份嫁妝,餘下的便全是他的。”
盧夫人只覺得心中氣苦,她不知是哪個混帳東西改動的律法,她在家中孝敬舅姑,主持中饋,操持著一家老小上下百十多號人的衣食住行,還有與各府的人情往來,勞心勞力、任勞任怨。更何況,若非她孃家的助力,她夫君趙明碩也不會在仕途上這般順風順水,一路升到了將軍之職。
可那個姓胡的賤人都為這府裡做了什麼,一個出身娼門的□□,不過是爬上了她夫君的床,僥倖生了個兒子,竟然就要大模大樣的來分走他們二房的產業?那她這麼些年到底是為誰辛苦為誰忙,到頭來全是替這些下作之人做嫁衣裳不成?
太夫人如何不明白她心中所想,就是她也覺得這新改的律法實是狗屁不通之極,就是給她們這些正室夫人心裡添堵的。可是再對這律法咬牙切齒又能如何,這世道還不是那些制定律法的大老爺們說了算,她們這些家中婦人除了在心裡罵上幾句,又能如何?
她握著盧氏的手,繼續道:“何況便是不論分產之事,那兩個孩子咱們只怕也得認下來才成。”
“母親!”雖然盧氏心中也不是沒想過此種可能,但聽婆母直接這樣說出來,盧氏還是悲憤道:“難道母親真要認下那兩個孽子嗎?倒不是我嫉妒,若他們的娘,那個胡氏是個好人家的女兒,我萬沒有不答應的。這些年我前前後後也給伯爺納了幾房妾室,哪個不是身家清白的姑娘家,可這個胡氏,她是個什麼出身,勾欄院裡出身的米分頭,入過賤籍的下賤女子。若她是個好出身,伯爺為何不敢跟我明說納了她為姨娘,就因為伯爺知道她的出身是放不到檯面上來的。咱們又不是那小門小戶的人家,不以納妓為恥,咱們這樣的尊貴人家若真讓這等女子入了家門,便是姐兒們回頭說親只怕也是多有妨礙的!”
太夫人長嘆一聲,“你說的這樣我何嘗不知,可是你不讓她進門,難道就於姐兒們說親沒有妨礙?那胡氏早計較好了,昨兒她披麻戴孝、拖兒帶女的在我們府門口哭了那麼一場,鬧得人盡皆知,只怕今兒京中已經傳遍了安遠伯有個外室兒子。若咱們不認下這孩子,不知道有多少舌頭會嚼說你不慈,連伯爺唯一的兒子都容不下,有了這樣善妒不慈的名聲,只怕將來蕙姐兒說親也難。”
“更何況,碩兒是我最心愛的兒子,我嫁給老伯爺十幾年,連生了三個女兒才得了這麼個兒子,他小時候被他那黑心的庶兄不知道背地裡在老伯爺跟前上了多少眼藥,明裡暗裡吃了多少虧,險些連爵位都被那個下作胚子搶了去,幸而他是個上進能幹的,硬是撐起了這麼一份家業。那兩個孩子,尤其是那鐋哥兒就和他小時候一模一樣,我這個當孃的總不忍心看他英年早逝卻沒個親生兒子延續血脈。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和碩兒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那孩子總是你夫君的骨血啊!若是放任他們流落在外無人管教,或是將來行差踏錯,入了歧途,說出去也一樣是丟他們父親,丟咱們伯府的臉啊!”
盧氏心中冷笑,再是他的血脈,也是他和別的女人生的,和我這個正室夫人有甚相干?可她便是心中再不情願,也明白這兩個孩子只怕是一定要留在府中的。“母親若喜歡那兩個孩兒,留下倒也無妨,只是那胡氏——”
“我知道你是想留子去母,我昨兒想到半夜,這法子只怕不行。這胡氏不是個好相與的,若咱們只要了她的兩個孩子,把她趕出去,她必不肯依,到時候滿京城的鬧出去,咱們面子上便好看嗎?何況這兩個孩子也都大了,一個十四,一個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