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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篤定的神情,看得秦斐心中火冒三丈,看來他真是太寵著采薇,這一個兩個的都不把他當回事兒了,真當他是皇后身邊的一隻忠犬啊,隨叫隨到?他這回偏不讓她如願。
秦斐心裡有火,故意慢吞吞地開啟採薇寫給她的親筆信,打定了主意不管信裡頭寫得是什麼十萬火急的大事要事,他都堅絕不能答應她,一定要趁此機會好生調教一下他的皇后,讓她明白他是她的夫君,是一家之主,不能被她這麼招之即來,呼之即去,不然往後這大明宮裡還有他說話的份兒嗎?
可是他只看了那信一眼,立刻跟火燒眉毛似的大聲叫道:“朕要回京,回去,立刻回去!”
他連輦車也不坐了,直接跳上他那匹千里馬,帶著幾個侍衛沿著來路疾馳而去。
他一邊縱馬狂奔,一邊忍不住又將采薇那封親筆信掏出來,那張桃花箋上只寫了短短一行字:“阿斐,太醫說我許是有喜了……”
☆、第303章
“太醫說我許是有喜了……”
飛奔回長安的這一路上,秦斐將這短短一句話在心裡頭不知翻來覆去的唸叨了多少遍,時而狂喜不已,想不到他和阿薇竟然又有寶寶了。
時而又有些忐忑不安起來,為什麼那信上寫的是“許是有喜了”,不是太醫診出來的嗎?為什麼還要加上這“許是”二字,這是什麼三腳貓太醫,連喜脈都不敢確定嗎?
可若是阿薇真的有了喜,她先前生珠兒時就那般艱難,如今已是三十多的人了,這高齡產子,豈不是更加危險?
他唯獨沒有懷疑的是采薇不過是在詐他,只是為了騙他回去,因為他深知采薇或許會在別的一些小事上玩笑捉弄他一下,可是她決不會在孩子這件事上來跟自已開玩笑。
他馬不停蹄的趕回大明宮時,已是第二天的夜裡丑時。他一進宮門,便問皇后可否安好,知道采薇這些日子仍是照常理政,沒災沒病的才放下心來。一路狂奔回長生殿,臨到跟前怕吵醒了安睡的采薇,放輕了步子,輕聲輕腳地走進去,藉著淡淡的燭光,凝視了她的睡顏好一會兒,才又輕手輕腳的退出內室,去問香橙她們自他離京後采薇的一應飲食起居。
問了幾句後,他幾乎是聲音裡打著顫地問道:“阿薇她,是怎麼發現有喜了的?是診平安脈診出來的嗎?”
香橙搖頭道:“回陛下,皇后娘娘這些年身子調養的極好,都是一個月才請一次平安脈。月初傅太醫來為娘娘請脈的時候,只說娘娘玉體安好,並沒有診出什麼來,娘娘的信期自從生了仙遊公主後又總是不準。還是前幾天娘娘總是犯惡心,吃飯也沒什麼胃口,請了傅太醫來診脈,才診出來像是喜脈。”
“什麼叫像是喜脈?”秦斐火了,這幫太醫都是吃乾飯的嗎?連個喜脈都診不出來。他早在進宮門的時候,就命給皇后診脈的兩個女醫到長生殿去,他要好生細問上一問。
這些年給采薇診脈的都是些女醫。采薇這些年為了提高女子的福祉,不但開辦絲廠、女學堂,讓她們的口袋和腦袋都有進項,再不至於向之前那樣空空如也。還用她的私房錢專門在各州縣設了女子醫館——惠坤館,專為那些迫於男女大防而不敢或羞於去找男大夫看病的女人們診治,免得她們生了乳癰等疾時,因怕男大夫看了她們的身體壞了名節而寧死不醫,白白送了性命。
既然要設醫館,自然要有足夠多的女醫才成,采薇張榜求賢,果於民間得了幾個醫術高妙的女醫。采薇將她們請到宮裡做了太醫,為願學醫術的民間女子或是宮女們開堂授課,學成的醫女則派往各州縣的惠坤館坐診。這些請來的女醫每年只會留兩個在宮裡授課教徒,順便替皇后和宮人們診病,其餘諸女醫則會去各州縣巡診,解答徒弟們應付不了的一應疑難雜病。
秦斐對采薇任用女太醫來給她診病自然是雙手贊成,他家阿薇的身子只能他能碰,就算一定要被別人碰觸,那也一定得是女的,堅決不能是個男的。可是這當會兒,他卻有些懷疑起這些女醫的醫術來,怎麼連個喜脈都沒底氣確診,這是怕萬一空歡喜,他們夫妻一怒之下要了她們的小命嗎?
然而更讓他來氣的是,他已經傳令下去,可那兩位女醫竟然敢不尊他的聖意,壓根就不來見他,只是遞上來一封信。那回稟的宮人小聲道:“兩位太醫身邊侍奉的女徒說她們料定陛下今晚會宣召她們,早已先行將陛下想知道的答案寫於這一封信內,敬請陛下御覽!”
秦斐氣道:“她們怎麼不過來當面跟朕講,這是抗旨不遵?”
宮人打了個哆嗦,只得向香橙投去一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