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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祝澤元叩見鎮南侯。”祝澤元下馬,叩拜,“下官正要回京述職,正巧歇在驛站,聽聞此處發生械鬥,特意趕了過來。不知道侯爺也在,有失遠迎。”
“祝澤元?”沈湛看著此人,道:“我記得你,樞密院副使廖大人是你的恩師?”
“是。”祝澤元道:“廖大人是下官的恩師。下官聽說過侯爺許多事蹟,知侯爺您是為國為民,有勇有謀的英雄,今日下官得以見到,實在是三生有幸。”
“起來吧。”沈湛看著祝澤元,“河北路今年可有雪災?”
祝澤元回道:“有一二處,但都已經安頓好災民。
“都殺了,還是坑埋了?”沈湛問道。
祝澤元一愣,頓時面色大變,回道:“侯爺說笑了,有災民自然是賑災,怎麼會坑埋。”
“那就好。”沈湛頷首,看著戶中尉,“不過這事倒不是說笑,戶中尉昨晚就坑埋了兩百延平府的流民。”
祝澤元目光動了動,驚愕的回道:“怎怎麼會,這不可能。”
“你在質疑老子?”沈湛猛然回頭看著祝澤元,“這邊械鬥了半夜,你不過離三十里地,卻到現在才來。來了不說人話就開始耍花腔,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都說沈湛是兵痞子,殺人不眨眼,今天算是見識到了。祝澤元心頭咚咚的跳,可心有所持,忙道:“下官是一得到訊息就趕過來了。侯爺明察。”
沈湛雖是侯爺,卻是武官。武官不管職位多高,可也管不著他們文官。
所以,沈湛就算有所懷疑也沒有用,他不敢動自己。最重要的,一把火燒了無名山,什麼證據都沒有了。
“嗯,明察。”沈湛負手踱步道祝澤元面前來,冷笑了笑,道:“孔順義,把此人綁了。”
孔順義領命應是,上來就將祝澤元套住。
“侯爺。”祝澤元道:“您不能綁下官。下官是河北路巡撫,有皇命在身!”
沈湛回頭看他一眼,抬手就抽了一巴掌:“少跟老子廢話,今天就綁你了,有話和聖上說去。”
祝澤元掉了一顆牙,滿嘴的血沫子,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沈湛,你好大的膽子,我身上可是有聖旨。”
“帶走!”沈湛不跟他廢話,轉頭看著戶中尉,戶中尉喊道:“侯爺,侯爺我說,昨晚就是祝大人讓下官來這裡剿匪的,下官就奉命行事,別的一概不知道啊。”
沈湛不再看他,和孔順義道:“留幾個人看著他,等他烤的一面熟,再放他下來。”
孔順義忙應是。
他才知道,昨晚讓他來打架,還教他陣法的人是鎮南侯。
鎮南侯啊,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見到鎮南侯,還得了他的提點。
孔順義胡思亂想著,帶著人跟著沈湛回德州。
“你派二十個人,帶一輛囚車,明日啟程,押祝澤元回京。”沈湛吩咐道,“今晚人由你看管,人死或傷,我都找你。”
鎮南侯讓他辦事啊,孔順義立刻應是,“小人一定辦的妥妥當當。”
“嗯。”沈湛懶得去德州府衙,騎馬直接去了醫館,蘇婉如從裡面迎了出來,“怎麼樣?”
“該死的都死了。”沈湛打量著她,她渾身都是泥巴和著血,頭髮也散了,樣子實在說不上好看,他心疼的道:“人都送醫館來了,你去休息一會兒。”
“你先進來。”蘇婉如拉著他在醫館的大堂坐下來,他們昨晚在戶中尉他們趕來時,就已經下山了,不是預料他們會放火,而是那個坑裡的人,不用深挖。
兩百多人,最後救出來的,只有四十二人,攙扶著馬背馱著,走小路回了德州府。
不過了小半個時辰,就看到禁軍的人馬趕過去,緊接著,山就著火了,蘇婉如氣的不行,恨不得立刻回去將那些人全部殺了。
如果他們沒有及時下來,留在山上就必死無疑。
“是誰?”蘇婉如問道:“姓戶的不過一個禁衛軍中尉,他定然是聽了誰的令,你可問了,是誰讓他這麼做的。”
沈湛拉著她坐下來,道:“我抓了河北路巡撫。”他將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等人押送回京審過再說。”
“肯定不止這一處,”蘇婉如道:“我問過這些流民,他們那村子裡的百姓,十戶有七戶都出來了,現在這裡只有兩百人,別處肯定還有。”
“這事他們做的熟練,定然不是第一次。你讓人去查查。還有,德州知府不是說近日山東附近的流民都被人帶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