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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立人做事,向來不留首尾,別人無論怎麼查,都不可能查到的,除非努爾哈赤親自和趙之告發。
徐夫人拿帕子擦了擦眼淚,徐大爺進來,低聲喊了一句,“娘。”
“回來了?”徐夫人道:“打聽的怎麼樣。”
徐大爺將房門關好,在徐夫人的對面坐下來,低聲回道:“打聽到了。劫持糧草的事,是一個山民撿到了一支斷箭,皇長孫透過斷順藤摸瓜找去的遼東,審問了打造箭的鐵匠。那個鐵匠的口供還在東廠。通敵叛國的事,則是徐奉抓到了探子,在探子身上找到的信,讓人送回來給德慶侯,由德慶侯交給聖上的。”
“皇長孫和德慶侯?”徐夫人愣了一下,“不是戈淮川?”
徐大爺搖頭,“這件事,戈淮川自始至終都沒有參與,外面說起來,他還一副痛惜、對此事完全不知道的樣子。”又道:“兒子覺得,這事很蹊蹺。”
“當然蹊蹺。”徐夫人道:“這些所謂的口供和證據,十有是假的。”
徐大爺怔了一下,不敢置信,“你說有人捏造了這些證據,陷害父親?”
“無中生有,才是陷害。”徐夫人苦笑,道:“他們只是捏造了證據,卻並非是無中生有,這兩件事確實是你父親走的。”
徐大爺生氣,攥著拳頭道:“那還是陷害,證據是他們捏造的。”
“那又怎麼樣。”徐夫人道:“你要去證明證據是假的,還是證明兩件事是假的?”
徐大爺道:“當然是證明,證據是假的,王管事雖去過遼東,可卻沒有暴露身份,更沒有和鐵匠接觸過。那個鐵匠是不可能說出王管事身份的。我們只要證明這件事,就能讓聖上相信,證據都是捏造的。”
“傻兒。”徐夫人道:“他們怎麼可能讓你找得到那個鐵匠。而且,就算找到了鐵匠翻了口供,他們勢必還有別的證據。只要這件事是真的,他們總能有新的法子。做這件事的人,心機了得。”
“哪是什麼心機了得。”徐大爺道:“就是卑鄙無恥。”
徐夫人失笑,“君子也好,小人也罷,總之這一次你父親輸了。”說著,指了指書架,“快收拾吧,聖上給了我們三個月為限,時間很緊啊。”
徐大爺應是,沉默的開始收拾書架,這裡的每本書他都看過,每個抽屜和暗格他也都看過,就連他這個最親近的人,都沒有找到任何一個能指證父親的證據
那些人也知道找不到,所以就捏造了證據。
重點是,趙之昂信了。
趙之昂的疑心,也是這些所算好的。
戈府中,戈大人約了同僚在家中小聚,幾位大人還帶著夫人和家裡的姑娘,婦人和姑娘們在後院說話,他們則在外院喝酒聊天。
“這一杯敬戈大人,若非大人運籌帷幄,徐立人也不可能這麼快落馬。”方大人舉杯,滿面紅光,特別高興,“實在是快意。”
戈大人笑著擺了擺手,也沒有細說,只笑著道:“此事的功勞還真不在我,具體如何操作,我也是奉命辦事罷了。”
“奉命?”方大人一愣,笑著道:“誰能讓大人您奉命。”
戈大人哈哈一笑,和方大人喝了杯中酒,這事知道了就好了,說多了會給蘇氏惹來麻煩。
不過,還是她說的對啊,非常之人,就要用非常手段。
和一個小人講究什麼君子之道。
“喝酒。”戈大人道:“中秋將近,我們藉此良辰,不醉不歸。”
幾位大人都應了,說起別的事。
太子府中,趙治庭和胡瓊月剛從宮裡回來,自從趙標去世後,太后的身體就不好了,一直斷斷續續的生病,皇后和太子妃身體也不是很利索,所以侍疾的重任就落在了胡瓊月身上。
她現在最關心的,就是立太孫的事。
趙之昂明明提了幾回,也都鬆口了,意思很明顯就是打算立太孫,為什麼卻遲遲不定下來,讓趙胥和趙峻虎視眈眈,讓她整夜難安。
這件事就跟大家站在懸崖邊,所有人都變的沒有退路了,不前進就會落入萬丈深淵。
“殿下。”胡瓊月道:“這次的案子您辦的這麼周全,聖上為什麼一點表示都沒有?四叔打了一仗拖了那麼久,聖上都還誇獎他了。”
趙治庭也不耐煩,但這件事他還真是說不了,“別急,今晚我去和幾位大人商量一番,看看可有對策。”他忽然想到了沈湛,不由心生後悔,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沈湛和他們越走越遠的?
似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