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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笑盈盈的,一回身拱手和蘇婉如道:“姑姑莫送,您的事我一定辦妥當。”
“有勞。”蘇婉如也拱手回了回,“段先生慢走。”
那個男子就笑著和兩位嬤嬤也行了禮,頭也未回的走了。
“姑姑。”喜嬤嬤笑著問道:“今晚宴席一共有多少人,奴婢讓人去訂席面。”
蘇婉如正要回去,聽到聲音轉身回道:“七八個人吧,媽媽就訂四十八兩的那種席面,再去東街切一斤幹牛肉,買六罈子酒回來。”
“是。”
喜嬤嬤應是而去。
縱然知道,錢嬤嬤還是忍不住的目瞪口呆,她們來不是做下人服侍蘇氏的,而是要教養她規矩的,可這才一個月而已,就已經變成蘇氏的下人了。
她指派事的時候一點都不心虛,而她們受她命的時候,也一點都沒有覺得受辱。
這都什麼事兒啊。
“錢嬤嬤。”蘇婉如從房裡探出個臉來,笑眯眯的看著她,道:“忘記和喜嬤嬤說了,讓她照著樣子訂兩桌,這一桌你們自己用。”
錢嬤嬤頓時大喜,她們雖然例錢不少,可如雲館一頓飯他們依舊是想都不敢想的,現在蘇婉如一開口就說他請她們也吃。
她如何能不喜,“這這多不好意思,讓姑姑破費了。”
“都是小事,你們在這裡照顧我也是很辛苦的。”蘇婉如笑著道:“去吧,我在房裡接著做針線,等會兒還想再補個覺,免得晚上不能吃酒,被他們笑話。”
請誰啊?這個念頭只在錢嬤嬤的腦子裡轉一下就消失了,高興的應了是,追著喜嬤嬤去了。
蘇婉如放了簾子,在宴席室裡坐下來,桌子上擺著算盤,賬本和筆墨紙硯,做這些事的時候她從來不避著這裡的人,誰來誰走甚至看幾眼她也不介意。
她在給蘇季回信,但信卻是寫給杜舟的。
蘇季知道她答應趙之昂嫁去安南後,就給她來了信,告訴她既然人回了燕京,就安心待著,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要慌亂害怕,免得露出馬腳。
她給蘇季回信,問他和毛順義見面談的怎麼樣,問他將那些沒有章法的山匪訓練的怎麼樣。
紙有兩層,蘇季的信夾在中間。
她相信不會有人看,因為過去的一個月內,她每隔兩日就會給濟寧,成都,還有徐州那邊去信,說的都是鋪子裡的事,一開始有人看,後來就沒有了。
重複的事情一直做,就會讓人麻木。
信寫好封好,她隨手擺在桌子上,人就回臥室去睡覺了。
喜嬤嬤笑盈盈的回來,一看蘇婉如不在宴席室,就隨意撇了一眼桌子上的信,看也沒看就便出去了,和錢嬤嬤在屋簷下做針線說話。
“如雲館的菜色是燕京首屈一指的,上次張嬤嬤在如雲館打包了個燕餃,都和我說了好幾年。”錢嬤嬤道:“你說,今兒我們要不要請她只一頓?”
這話當然是炫耀和嘲諷。
“我們自己人都不夠坐的。”喜嬤嬤笑了起來,道:“燕餃味道不錯,就讓她回味好了。”
錢嬤嬤掩面而笑。
“嬤嬤。”小丫頭進來,行了禮回道:“親恩伯府的吳小姐和德慶侯府的李要見姑姑。”
喜嬤嬤眉頭擰了一下,放了手裡的針線起身道:“我去請姑姑起來。老錢你親自去接兩位小姐去宴席室喝茶。”又和小丫頭道:“將姑姑擺在桌子上信和賬本筆墨紙硯都歸攏收拾好。”
小丫頭應是,手腳麻利的將宴席室裡的東西收拾好放在多寶閣下面的箱籠裡。
蘇婉如打了個哈欠起來,洗臉梳頭換衣服,咕噥道:“二位小姐可是貴人,怎麼想起來了到這裡來了。”是怕她在這裡太寂寞,所以來給她找點麻煩?
行了,認識就是緣分,將來也不會有什麼機會在一起心平氣和的說話了。
“姑姑和兩位小姐不常來往吧?”喜嬤嬤低聲道:“不用擔心,您現在身份不一樣,她們就算和您不和,也不敢怎麼樣。”
蘇婉如笑著點頭,和喜嬤嬤道:“我是託了二位嬤嬤的福,如今水漲船高啊,她們就算想見我,也得登門來拜見不是。如果敢和我吵嘴甚至動手,那我就更不用怕了,有二位嬤嬤在呢。”
這二位她也不敢動啊,喜嬤嬤心裡說著,面上卻不好意思說不敢,道:“奴婢也是託著皇后娘娘的面子呢。姑姑太抬舉奴婢了,不過您說的有一點是對的,她們不敢怎麼樣。”
蘇婉如點頭應是去了宴席室,喜嬤嬤陪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