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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以!
只是任憑他心中有多少不願,面上表現得又有多麼為難,可這父女兩個就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一樣,繼續在那邊笑吟吟地看著他,沈令月暫且不提,皇帝都發話讓他不能推辭了,他就算是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能拒絕,因此,他只能苦笑著道:“多謝陛下割愛!”
“都是自家人,拘這些虛禮做什麼。”皇帝面上的笑容就越發深刻了,他拍拍謝初的肩,讚許道,“朕的令兒果然眼光甚好,一挑就挑中了這麼個人才!”
“那是,”沈令月頗有幾分自得地道,“常言道‘女兒隨爹’,有什麼樣的爹就有什麼樣的女兒,父皇眼光準,令兒的自然也不能差是不是?”
“令兒說的極是!哈哈哈哈……”
哈哈哈。謝初跟著他們父女兩個一塊乾笑。
這回完了。他想,他昨兒個還跟他老子信誓旦旦地保證,一定趕在陛下親口賜婚之前說出想跟顧審言再比一場的打算,結果他說是說了,陛下也還沒有親口賜婚,可他卻受了這一匹雲中駒的禮,說沒有結親的意思在裡頭都沒人信,更可怕的是那番不願結親的話他還是對太子說的,沒有直接對陛下說,陛下知不知道都還是一個問題。
這可該如何是好?要是被他老子知道了,不得把他打得皮開肉綻啊,要不今晚他就住章武營裡不回去了?只是要住多久才好?半個月?一個月?
唉,他怎麼就這麼倒黴呢,馴匹馬都能馴出這麼多事情來,早知道今日就稱病不來了!——不對,陛下今日之所以會宣他進宮,完全就是因為沈令月說他有一身馴馬的好本事的緣故,所以說今日的一切都是這位三公主策劃的,馴馬也好,贈馬也好,都是她一手策劃的!
驚覺這點,謝初暗自心驚,忍不住看了沈令月一眼。
沈令月仍在那邊燦爛地笑著,見他看來,甚至對他彎眼一笑,當真是嬌妍若花,美如天仙,只是那笑容裡好像又有那麼一點別的意味在裡面,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
不過他的這點想法也只延續到薛成氣喘吁吁地請了太醫過來,在皇帝火急火燎地宣太醫上前為沈令月診治是否有跌打損傷之後,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自己雖然身手好了點,長相帥氣了點,但也沒有驚人絕豔到讓一國公主冒著落馬的風險來使手段的地步,人家要什麼樣的駙馬沒有?指他為駙馬也不過就是當日他在長林宴上出了一回風頭而已,他當日要是收斂一點,他連人家的片刻目光都不會得到,更別說被指為駙馬了!
套用他老子常說的一句話:“你怎麼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這種白日做夢的想法想想就好了,可不能當真。
他今天就是純粹倒黴而已,出門沒看黃曆!
8。母女
話說那太醫令房仁心正在太醫署中教授《脈經》,冷不丁被內侍總管薛成請出,見他氣喘吁吁的,還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等聽聞是公主不慎落馬之後,更是嚇了一跳,二話不說地就背起藥箱,馬不停蹄地跟著薛成往御馬苑而去。直到了馬場,見到了活蹦亂跳的沈令月,他才明白這落馬的確是落馬,只是沒有想象得那麼嚴重罷了,當下便吁了口氣,放下了一半懸著的心,開始給沈令月診治起來。
說是診治,也不過是望聞問切,具體的傷勢檢視,還是等沈令月被送回了鳴軒殿才繼續進行的,畢竟大夏雖然民風開放,也沒開放到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就給公主檢視傷情的地步,再加上初步的診斷也沒什麼大事,皇帝便大手一揮,讓宮人抬了轎攆過來,一群人就準備這麼浩浩蕩蕩地去沈令月的鳴軒殿。
說老實話,謝初是不太情願去鳴軒殿的,畢竟去的人裡一個是皇帝,一個是太醫,其餘的都是這大明宮中的宮人,去沈令月的宮殿也沒什麼,可他一個大男人去那裡不是找不自在嗎,他收下雲中駒已是不得已中的不得已,要是再去了這三公主的寢宮,那可真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他當然知道這時最恰當的做法就是告辭離開,可在這個眾人都心繫沈令月傷情的當口告辭,好像也不太厚道……
謝初心中糾結,腳步不自覺的就慢了幾分,沈令月眼尖,一眼就望見了,初時還有些疑惑,等轉念想明白了,又覺幾分好笑。
她之前怎麼就沒發現這位表哥還是個這麼好玩的性子呢,不僅具有少年人的意氣風發,還特別喜歡想東想西的,不想跟著去就直說唄,怕什麼呀,他是她欽點的駙馬,難道還怕她和父皇吃了他不成?
算了,賣他一個人情好了。
想到這,沈令月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