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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奶奶的陪房丫頭趕緊跑回他孃家報了信。二少奶奶孃家氣勢洶洶打上門來,扭著他們送官。於是祥瑞消失這事兒再遮掩不住,頓時傳遍全城。
債主你爭我搶地到門上逼債。知道他們拿不出錢來,便逼把房契地契拿出來。不給?動手搜!好點的傢俱也先搬走!頓時周家上下亂成一團。
慌亂中也不知怎地,後廚突然著火了。當日春風浩蕩,火趁著風勢直往臥房、前廳撲。不多時三進三出挺周正的一出宅子便燒做了白地,幸好沒傷人。但周殷在火中給倒塌的樑柱砸斷了腿——他想回房搶救自己的私房錢來著。
還沒顧得上多看一眼自己損毀的家業,一群衙役如狼似虎地把周家大房男男女女拿下了獄,包括那斷腿的周殷。縣尊看著周鍾善似看著殺父仇人似的,判他縱火燒燬祥瑞,是為叛逆,罪當誅——縣尊自覺是被周鍾善害的最慘的。別人不過是給他騙點錢罷了,他可給他害的失了前程。那祥瑞縣尊一老早就快馬上奏了朝廷,眼見皇太后要到了,說著祥瑞自己跑了!這豈不是諷刺當今聖上非真龍天子?所以必須是這周鍾善縱火毀了祥瑞!
雖是處決犯人要上報刑部,等到秋天,然衙役們與縣尊老爺同仇敵愾,二少奶奶的孃家又使了錢,故而訊問過程中十八般武藝可了勁兒地往周家大房身上招呼。周殷本就斷了腿,哪裡還經得住訊問,最先一命嗚呼。而周鍾善娘子本來就身子差,經這一嚇一悲,不多時也隨著她大兒去了。剩下幾人眼看著也時日無多。
周鍾善生命裡最後的日子人已經全瘋了。只會在牢房裡走來走去,雙手在虛空中抓撓,不停地找他的龍。。。。。。
“阿奶,那龍到底哪兒去了?”過後蘇鳳竹問逢太后。除了她,只有周玄與周青在場,也唯有他們,見到了逢太后從頭到尾的佈局。
“唔,風從虎,雲從龍。龍自然是隨雲而去了。”逢太后淡然道。
“我知道了!”周青一拍巴掌:“是雨!雨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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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梗想了很久,想到看過汪曾祺老爺子有篇文章裡提過一句,說他們那裡有個大戶人家,家裡有塊水晶,一到下雨天那水晶裡就有片雲飄出來。汪老爺子想雖然不明白是什麼道理,然這家裡有片雲,真是美麗極了。
我看著越看越眼熟,這豈不是預測天氣的風暴瓶?
於是就有了這個梗。
至於逢老孃在絕對權勢的情況下費偌大周折滅大房,我認為應該可以理解吧。一則是老孃不願借兒子的勢,二則畢竟古代宗族觀念強盛,若是直接擺明身份用手中權勢去對付大房,會被天下人罵不仁不慈弒親殺兄的。
103☆、晉江獨發
且說皇宮裡邊; 自婆母孩子走後,劉桂蘭算是沒了約束。每日裡只管攛掇著景泰帝縱情享樂; 差點沒把個皇宮翻過來。
而景泰帝卻是覺著心裡空落落地少了一塊。時間越過越久; 景泰帝開始不停地跟劉桂蘭嘮叨:“原是想著那蘇氏定是千不願萬不願跟他回村的; 也好叫玄兒死了給她封正妃的心。誰知道她還真能在村裡住安穩了!她還真夠狠!”
“他們愛住那兒就讓他們住唄。怎地; 你還挺想他們的怎地?”劉桂蘭嗤之以鼻:“他們都不想你; 你想他們作甚!你以前何曾這般膩味的?果然是老了。”
真真是老了。說實話,劉桂蘭現在越看景泰帝越厭。雖說是當了皇帝; 穿的是綾羅綢緞——可還和他以前做閒漢那般,不到一日就弄的髒兮兮的; 宮人們伺候他換他還不愛換;吃的是山珍海味——依舊和以前吃麵疙瘩一般扒著盤子吃; 吃的汁水四濺;用的是奇珍異寶——啥寶貝挨著他的邊兒都得減去三分光華。
哪兒像盧公子。劉桂蘭現下每每想到盧恆; 嘴角便忍不住翹起來:看看那小臉兒白嫩的,便是一般女人都比不上他。再聽聽那說話的小聲兒; 不高不低; 不急不慢; 總那麼文縐縐晃悠悠的,撩的人肝兒顫。那小身形兒就更別說了; 哎喲喲,哪兒哪兒都長的那麼恰到好處。且人家還會穿,每日裡穿的那些錦衣華服,看著不打眼; 可穿人身上整個人都在發光似的。小腰桿兒總是挺的筆直,從不見一刻鬆懈; 坐是坐站是站,哪樣有哪樣的好看。總之渾身上下都是大家公子的範兒,周老二連人家一根頭髮絲兒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