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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沈朝定看向延陵郡主,笑眯眯問她,“二姐,怎麼一直沒聽見您說話?”
延陵郡主輕輕撫摸著手中的筆,拿在指尖隨意地晃動,在沈朝元和沈朝定說話時,她一直在玩筆,不曾起身,也不曾張口,直到沈朝定突然問起她,她才微微轉過臉來看向三人。她眼裡只裝著沈朝元和沈朝定,姑且再裝下一個沈朝夏。
“四妹是不是又皮癢了?”她用說笑的語氣反問沈朝定。
沈朝定神情微變,忽然嬉笑著說:“知道了,我走唄。”
說完,居然真的就拉起沈朝夏跑出了學堂,後頭的侍女也沒她這小短腿跑得快。
延陵郡主盯著沈朝定的背影,等她消失在門口,才慢條斯理伸出右手,在她右邊的侍女當即畢恭畢敬地彎下腰扶住她右手給她借力,讓她能端莊地起身,而後走出書案,來到沈朝元身邊,途中幾息間眼睛定在沈朝元臉上,若有所思。等她停下,便對沈朝元莞爾一笑:
“要是昨天你不舒服,就該命你的侍女告訴我母親。正月園裡不缺人,如果你生病了,及早叫下人請御醫給你診治,若是我們早知道你病著,就不會催你這麼著急地上課,也免得再發生昨天那種事……”
“昨天的事我不記得了。”沈朝元總覺得延陵郡主眼睛像蛇,不想多留,“我先走了。”
“等下。”延陵郡主叫住她,笑著說,“下堂課是琴藝,我也要學,不如我們結伴去吧?”
“不用,我腳程快……”沈朝元本能地拒絕。
“都是坐轎子,腳程快不快的,不都是一回事嗎?”延陵郡主仍有理由。
沈朝元暫時想不出更好的藉口,只得答應,“既然這樣,我們就一起去。”
她回頭看了一眼,見鄭嬋還在,微微放心。
出了學堂,門外已經有兩臺坐轎,等了好久,等二人坐上,便並行而起。
途中延陵郡主一直向沈朝元旁敲側擊詢問昨日的事,這些問題都在鄭嬋考慮之中,昨晚時已經告訴她應該如何回答,沈朝元便回憶著答案,緩緩應付,趁機將第一堂課的嚴重失誤做徹底收尾,堅稱那只是因旅途勞頓後的疲憊而產生的誤會。
延陵郡主沒問到想要的答案,卻反而被沈朝元狠狠洗了個腦。
到了琴藝夫子住的院子外,她迫不及待先下了轎,然後快步走入竹林中。
沈朝元一頭霧水問鄭嬋:“她不用去換衣服嗎?”
“上次要換衣服,是因為先穿的騎裝,這次剛上完經義課,不用換。”鄭嬋解釋。
“哦,那我們也快進去吧,我們已經落到最後了。”沈朝元擔心地說。
遲到是很可怕的。
然而鄭嬋卻說:“未必。”
果然,當沈朝元也穿過竹林時,只見到琴藝夫子和延陵郡主在,除此之外,便是詹唯勤的幾個侍者,和延陵郡主帶來的侍女了。詹唯勤對沈朝元點點頭,身邊一位侍者進屋,捧出了琴,放在矮臺上,琴臺前鋪著竹蓆,延陵郡主那邊已經跪坐在竹蓆上,正試著絃音。
沈朝元也拿拇指撥弄幾下弦,這時,林中才傳出聲響,沈朝夏姍姍來遲,滿面慌亂地拜下,身後侍女去琴房取琴。
“為什麼四妹不在?”沈朝元問沈朝夏。
沈朝夏拘謹地答道:“她年紀小,不學這個。”
鄭嬋低聲給她解釋:“四小姐才五歲,不學琴藝,畫藝和騎術,只學經義和下棋。”
“為什麼?”她扭臉問鄭嬋。
“呃……”鄭嬋苦惱地看了看四周,不敢回答。
上課的地方十分空曠,她將聲音壓得再低,旁邊的人也能聽見。
延陵郡主忽然笑了兩聲,揚聲對沈朝元說:“四妹太矮,站著也才比這臺子高點,雙手齊用也撥不到古琴兩端,至於畫畫,上馬也是同一個道理,等她年紀大點,再長高點,就能學了。”
“原來如此!”沈朝元大聲答應,以示自己聽見,又看了鄭嬋一眼,真是如此?
鄭嬋悄無聲息地輕輕點了一下頭。
沈朝元無語,就這麼簡單的原因,連說也不敢說?她對王府有了新的認識。
那四個侯府貴女也沒來,鄭嬋沒等她問便答她,貴女們只陪讀經義和騎術。
沈朝元數了數人,現在豈不是已經來齊了?她正好奇何時上課,便陡然聽到一串絃聲——
詹唯勤開口,“都預備好了嗎?該上課了。”
延陵郡主與沈朝夏一齊拜下,沈朝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