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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寧這才留心到那櫻桃,當真如他所言,自己這麼一壁想一壁吃,竟不覺間見了底,羞得她忙忙起身,不知該說什麼好。
“想好怎麼跟我說了麼?”成去非早看準她有事,聲東擊西,遮遮掩掩的,簡直就是胡言亂語,怕是她自己也緊張,故先回帖子,讓她在這等,也是給她機會再攢攢勇氣。
他丟給她一個眼神,示意她坐下。
外頭雨聲不住,室內燈火幽然,宜邀客對弈,閒敲棋子,眼下,對著美人,也算差強人意。
她仍舊是怯生生的嬌態,咬著唇,含糊不清地應了。
“我還沒到會讀心術的地步,你不說,我就當你無事,要下逐客令了。”成去非沉聲道,琬寧一聽心念疾轉,忙努力回話:
“您到哪兒去,我便跟著也去哪兒。”
聽她半晌又憋出這麼一句奇奇怪怪的話,成去非便起身,徑直來到她跟前,半俯下身子,忽捏住了她下顎,見她下意識想躲,便道:
“張嘴,我看看舌頭是不是有毛病了。”
琬寧不禁別過臉去,一掙,他鬆了手,居高臨下瞧著她:“既沒毛病,就好好說話,什麼叫我去哪兒,你去哪兒?”
她分外尷尬,也是,怎麼就冒出這麼一句來,任誰聽了,也覺得莫名。
“您方才是給誰寫信麼?”她吞吞吐吐的,眼睛忽閃忽閃,讓人一看便知心虛,成去非聯想她研墨時情景,眼睛總有意無意地往阿灰那帖子上瞥,心底猜出幾分,怠於和她在這繞圈子,道:
“顧府來下帖子時,你知道?”
琬寧心底大驚,懵懵懂懂望著他,猶自疑惑:他不是說不會讀心術麼?怎麼忽然就問到這一步?
便支支吾吾道:“四兒恰巧認得送帖子的人,回來閒聊,我就知道了……”
她終是招得快,一洩而出,毫無保留,成去非再思量她那句不知所謂的話,才明白過來,兜這麼大圈子,原是想跟著去顧府。
轉念一想,隱然覺得不對,便淡淡問她:“你為何突然對顧家上心?”
腦中卻早已想到當日她竟敢追著阿灰討教《老子》一事,心頭雖不悅,卻鑑於上次的教訓,不想又誤會了她,弄得他再招一份償不清的債,遂等她答話。
琬寧卻沒審透他心思,她想的簡單,編不出多縝密的理由:“我,我也想去看看顧家的乞巧宴。”
“這麼個說法,你自己信麼?”成去非仍不動聲色地瞧著她,“平白無故要去顧家,你這奇想,就是做夢也想不出來罷?”
“覺得顧家阿灰如何?”成去非緊跟一步試探,琬寧不明就裡,只管點頭:“顧公子才學好,人也很和氣。”
他倒不是真就以為她對阿灰有什麼心思,不過等她吐真心,他雖向來是那感情冷漠的人,卻默許允准她一顆心掛在自己身上,受用得很,這一生太短,還容不得他放縱於私情。
“想去顧家,是為阿灰麼?除此,我也替你想不出其他更好的緣由了。”他這句徹底變作直白,琬寧再遲鈍,也終從這句中體悟到什麼,錯愕抬首間,發覺他並沒有看著自己,便意欲從成去非垂攏的眼睫下窺探到一二神情,但那裡什麼都看不到。她凝視有頃,眼中不覺發酸。
可他這句偏又誤打誤撞,直中人心坎,她確是因為顧公子在,才要到顧府去的。
“不是,”她心裡漸覺痠軟,聲音也低了下去,“您說上元節,會帶我去放河燈,可日子過得太慢了,老等不來上元節……”
尾音見弱,嗓音裡也不覺漫上一層哀愁,她定定看著他,煙眸如星子一般,把一張嬌豔欲滴的櫻唇映得越發的紅潤,成去非業已揚首同她對視著,兩人目光一碰上,琬寧便又垂下臉去。
這些倒不是假話,她不算騙他,上元節確是遠的很,同他那句不知真假的許諾一樣遠。琬寧半日不聽他說話,猶猶豫豫站了起來,臉上滾燙,伸出了手,在半空中停了片刻,最終落到他衣襟處,輕扯了一下:
“我想和您一同……”
她還是沒把話說完,只覺自己像個煮熟的蝦子。成去非就勢捉住了那隻探過來的手,掌心處又是傳來一顫,他低聲一笑,秉著與她感情相匹配的口吻道:
“看來我不答應是不行了。”
說罷見她耳後那片晶瑩肌膚,一時心神搖曳,便附在她身上耳鬢廝磨道:“既日裡夜裡都念著我,今晚就留下可好?”
第110章
說著用唇渡給她一層醉意; 聽她悶悶發出點細弱的聲響,便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