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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一黯,眼窩發酸:“我祖父的名諱。”
“另一份呢?”他一下便問準要害,琬寧心慌,忙遮掩道:“也是阮家親人名諱。”
成去非淡淡反問:“是麼?”
琬寧避開他直透人心的目光,輕“嗯”了一聲,忽聽他道:“我以為一追思亡人,二祈福眼前人,是我想錯了麼?”
不知為何,他這麼冷冷清清一句話,卻勾得自己深悵憂悲,不覺眼角溼潤,低語道:“我會大公子祈福的。”
剛說完,只覺眼前一暗,亮光消失,自己已被成去非攬入懷中,聽他壓低了聲音,滿是警覺之意:“不要出聲。”
第119章
琬寧整張臉沒在他懷中; 聽出話裡蹊蹺,只當是她自己一張烏鴉嘴,應了方才那句“白龍魚服”,暗自懊悔; 一隻手不覺向成去非腰間滑去,想貼他近些; 不成想她剛微微一動身子; 重心不穩,情急之下那隻手竟朝他腹底摁了下去; 成去非倏然一驚; 抬首便瞪她; 琬寧不用看,也能察覺出一道凌厲的目光投了過來; 一時又不敢出聲,只咬牙憋著一口氣。
卻忽聽兩聲嬰兒般的啼鳴細細傳過來,恍惚間竟像那夜貓嗚咽,成去非撥開近處草叢; 藉著月色,朦朧間可見兩個身影疊加交錯; 再定睛看了,原是並肩而行; 看身形,像是女子,半邊身子沒在長草之中; 一人似懷抱嬰孩,一人挑了盞昏黃燈火,透過草叢忽隱忽現。
這便奇了,此處人跡罕至,她兩個弱女子不像是來放河燈的,走這夜路都不怕的麼?成去非沉沉想著,朝琬寧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自己悠著起了身,朝那兩人靠近了幾步。
只見那兩人在河邊站定,一人仍持燈立著,另一人彎腰蹲了下來,似低聲呢喃著什麼,因夏風颳得蒹葭作響,又有些距離,成去非只能聽見隱約人聲,說的什麼全然不知,等到那嬰兒驟然發出幾聲清亮的啼哭聲來,他方知自己判斷未錯,靜候了片刻,只見蹲著那一人手底好似往河中置放了一團東西,她半個身子擋著,看不真切,依舊有不住的竊竊私語順風而來,那女子身形一直維持著往水中下壓得動作,成去非忽意識到了什麼,疾步跨了出來,徑直朝那兩人走去。
還是挑燈這人看到了成去非不知從哪遽然冒出,嚇得把那燈就勢一丟,扯起蹲在地上的女子連連驚呼:“快走!快走!有人!”
那女子面上卻麻木許多,只道:“我還沒給我兒放一盞河燈……”
話說間,成去非已到眼前,俯身先撿了燈,拿火摺子重新給點亮,揚高几分,打量她二人幾眼,先前持燈的年長些,而這另一個則雙十年華模樣。持燈者,眼中滿是戒備,那一個則有絲恍惚,成去非留意到兩人懷中皆無嬰孩,再看那一方水面,煙黝黝映著月光,什麼都看不出來。
身後琬寧見他往這邊去了,猶豫了下,還是默默跟上前來,方才一陣亂動,帽冠早不知何時掉的,一頭烏泱泱的發就此垂下,光線暗,不易尋,琬寧也就作罷。這婦人本還在驚慌之中,眼尖瞧見琬寧,心下一鬆,直撫胸口,不由脫口而出:“嚇死了,原來是對野鴛鴦……”
這句落入琬寧耳中,面上一臊,雖是頭一回聽,可總覺“鴛鴦”前頭加一“野”字便走了味,哪裡不對,她說不清,悄悄立在成去非身後也暗自覷了一眼這兩婦人。
成去非自不能跟這婦人見識,只看向年輕婦人,問道:“這位娘子,你懷中抱著的嬰孩哪裡去了?”
“什麼嬰孩!哪裡有嬰孩!”年長的這位婦人反應甚捷,立刻搶白截了他的話,成去非疑心她二人別是作奸犯科,與人結仇,害人子嗣,遂冷哼一聲:“方才不是嬰孩啼哭?”
這婦人只當他兩人在這裡野合,早鄙夷了一番,心底不似先前畏懼:“這荒野四下的,指不定你聽見了什麼,”
說著忽“咦”了聲,指著琬寧道:“該不是你倆人想孩子想瘋了,你想要孩子,讓你後頭那位生一個便是!”
琬寧聽了這話,簡直沒臉見人,堪堪拿帕子半掩了面,紅著臉不作聲。
到底是無賴婦人,幾句下來便漸露潑皮一面,成去非懶得和她周旋,兀自朝那水域近了近身,冷眼看著她二人道:“那嬰孩被你們溺斃於河中了,是不是?”
這婦人面上一驚,卻仍勉強支撐:“你莫要……莫要含血噴人!”
“是,我把他溺死在這河中了。”那一直沒言語的年輕婦人忽然承認,面上仍是木木的,“姊姊,既被他看了去,由著他去官府告狀,橫豎不止我一個。”
她鎮定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