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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間碰到她的臉,才知道那漲紅的小臉上早滿是水漬淚痕,成去非替她吻了去,抽出口氣:“你哭個什麼……”他忍得厲害,這句話不似平日的穩,有幾分飄忽。
琬寧難受得快要窒息,抽噎著從胸腔擠出半句:“我身子不受用,您……”
剩下的話被他堵了回來,只聽那暗啞的聲音往心尖裡直鑽:“我會讓你受用的……”說著一隻手便穿過她褻褲,修長的手指深深探了下去。
指肚瞬間被一股溫熱粘稠裹住,成去非心頭微震,一下明白過來她話中含義,抽出手來,一股淡淡血腥一併帶了上來,他就著月光看了看手掌,再看琬寧,眼前人已覺羞恥至極,把臉埋在被褥裡遮去了大半邊。
成去非強迫著她看著自己,捧起這張星眼迷亂的臉,再次吻了起來,他實在太過用力,撞得她整個人都在往下墜,指尖鮮血不覺抹了她滿臉,成去非卻仍恨不能嗜血見骨,剝皮噙肉,抓起她那隻笨拙的手,便往自己身子底下送過去。
逼著她握住他那情慾的權杖。
似乎只有這一刻,他這個人才是熱的,此刻,像是一隻仍穿著衣裳的獸,琬寧哽咽聲漸重,無比委屈哭出聲來:
“您不能這麼對我……”
第83章
她的聲音何其細弱; 荏荏嫋嫋,如茜草之傷。她本該情願在他手上,驚濤駭浪中死去,如鳥投林; 退無可退。
成去非不覺擁緊了這具花一樣柔弱的身子,發燙的一點; 才是蕊; 儘可叫他放肆盪漾在裡頭。他仍摁著她想要逃開的手,眼眸裡燃著一簇幽火:
“我該如何待你?”
眼前人彷彿一隻剛出蛹脆弱的蝶; 翅膀還是溫偏的; 又酷似蚌肉的一小隻; 越抽搐越溼滑,成去非狠著心; 猶如尖利的鷹隼,知道啄哪更為致命,剪裁著她,心底慢慢升起一股溫柔的牽痛來。
琬寧仍嚶嚶淌著淚; 她不懂這上頭的陰陽之道,只曉得“青青子衿; 悠悠我心”,他也曾說“發乎情止乎禮”; 這一番野獸般撲上來,要撕裂了她,她險些以為成去非要弄死自己; 等輾轉明白些,只覺羞憤,加上身子不適,更難抑悲傷,哀哀慼戚想到煙雨,眼下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成去非見她淚流不停,面上是真的傷心,這才鬆開了她的手,停了底下的動作,卻仍捨不得眼前這具白玉般的身子,她明明凹著那柳腰,深處便是漲紅的果肉,成去非忍住想要狠狠釘進她最深處的熱望,只把那兩團軟肉攏在掌間,亦不敢過分下力,兀自伏在她肩頭低喘:
“成去非也不是聖人,你要我怎麼對你?嗯?”
尾音輕輕顫著,簡直不像他,他說完這句再次去尋她的唇,銜在口齒間,到底是有一分憐愛,沒有這點憐愛,便託不住她這個人。
琬寧面上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汗水,順著脖頸往下緩緩淌,她心底羞亂得緊,原不知那男女之間竟是這般,說不上是什麼心境,他本是那冷冰冰的神像,偶一為之的稍假詞色,便能讓她生死佇候,他平定,牢固,睥睨眾生,仰之彌高。
可此刻困在她身側的成去非讓人心驚,恐懼且陌生,琬寧的手被他重新拉過來,圈在他腰間。
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槃。他此刻不需要什麼不生不滅的法身,只想同懷中人無緣大慈,同體大悲。
下頭那熱源硬生生抵著自己小腹,琬寧滿是驚懼,扭動著身子想要避開,勾得成去非一隻手頃刻間便掐住了她纖細的脖頸:
“耐心快被你耗盡,你躲什麼?”
琬寧唇間終得釋放,髮絲間早被汗打透,楚楚望著他:“您不能這麼對我……”
又是這句!
成去非腹底那股火漸熄,腦中便重現清明,坐起身子,一抹冷笑隨即爬上嘴角,目不轉瞬逼視著她:“男女交合,人之大倫,獨陽不生,獨陰不成,人道有不可廢者,沒人教你房中事,我來教,不這麼對你,該怎麼對你?當菩薩供起來?”
琬寧聞言,心底大亂,一陣莫名羞憤,扯過被衾把臉蓋住,腦中轟然,好像那具像跌落眼前,又還是那麼遙遠。
“把你許配給別人,你不肯,侍候我,你也不肯,你這是打算在我府裡養老?”成去非見那被褥微顫,心底嘆氣,輕輕掀了一角,半縷青絲露出來,他俯下身去,替她往耳側攏發,輕語道:
“今日是我心急,嚇到你,你倘是不肯,我也不勉強,就當今日之事從未發生過。”
琬寧紅著臉,淚眼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