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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侃底下都去了什麼人?”
“小的只認出了那長史江彝。”
“好啊,”顧未明低低笑了,許侃的長史同錢荻一樣,據說是個火炭脾性“借那金滿樓,引他一場火,記住,這火要燒得有分寸,別引自己身上來了。”
丁壺會意,他本來就是來要個準話的,隨即火速去了。
第19章
因商議船稅一事,顧曙已被喚至成府多時,建康兩處方津具體事宜正是顧曙負責。
商人們已多有不滿,抱怨船稅過高,顧曙早有耳聞,並未理睬,事情如何傳到成府的也不得而知,眼下成若敖親自找來自己,他已掂量出輕重,面上正恭敬聽著。
“船稅不能不收,各處水路關津的情形不同,不好一概而論,阿灰還是要好好考量一番再重新定價。”成若敖手底划著茶蓋,“商旅負擔過重,自然就要抬高商價,到時百姓買不起東西,民心有怨,便要生亂。”
這其中利害,一語點破,尚書令能領袖江左也不是沒來由的。顧曙點頭稱是,笑道:“大人想的遠,晚輩受教。船稅的定奪,並不是隨意而出,晚輩曾細算了一筆賬,才報的稅。只是,紙上算計和現實總有偏差,想必問題就在這偏差上,待晚輩回去,再斟酌,晚些時候來回話。”
成若敖默許,顧曙在度支方面天分頗高,年輕一代子弟中,確為出類拔萃者,值得信賴,他的族兄顧玄與之相差甚遠,正考慮度支尚書一位要不要易人,忽想起前一陣的傳聞,問道:
“上回從方山津運往浙西的一批貨物,聽聞多虧有人及時查出船有問題,才避了一場禍端,可有此事?”
“確有此事,此人叫徐靖,一直都擔著巡查漕運的職,很乾練,晚輩正打算舉薦此人,”顧曙正思量如何插入此事,不想尚書令主動提及,便起身作揖行禮,“大人,徐靖乃勘驗造船的奇才,又有多年漕運歷練,晚輩想薦其為京都監運御史。”
前一陣,前京都監運御史因抱病請辭,一直無合適人選,難得阿灰有心,不過這個位子掌著重權,徐靖門戶太低,上來就擔此職,多有不妥。
成若敖遂打了個手勢:“阿灰在這裡不必多禮,既是你看中的,沒有不允的道理。不過,日前先擔著津關勘驗官一職吧。”
“大人愛惜人才,晚輩先代他謝過。”
顧曙清楚成若敖所慮,不再強求,忽想起柳心坊那邊不知情況如何,便起身告辭,成若敖也不留他,命人挑燈相送。
剛出了成府大門,石板路上有急促的馬蹄聲傳來,顧曙著意候了片刻,等瞧清來人,便立在階上,只見丁壺一個利落下身,直朝自己奔來。
“那江彝,被錢荻扔河裡去了!”
顧曙毫不意外,只低笑:“荊州的人可淹不死。”
“不,公子,那幾人是被綁在一起沉了河!”
顧曙垂著眼睫,似笑非笑:“確定?”
“確定,小人一直有盯著,到現在那幾人都還沒個蹤影!”
“你再去,不要走開,我晚些時候到。”顧曙心裡有了數,斂了衣襟,正欲提步進成府,身後有馬車緩緩停住,只見成去非打簾而出,顧曙知道他這是從虞歸塵聽濤小築那裡來,便先折身行禮:
“大公子。”
“阿灰來了,”成去非淡淡應一聲,“一起進去吧。”
顧曙笑道:“本是該走了,突發急事,既然大公子在,我就不進去了。”
成去非收了步子,這才回想方才那過去的身影像是丁壺。
“柳心坊出了事,聽說錢荻把江彝等人沉了河,子昭恰巧在那附近夜遊,遂遣人來知會。雖不是大事,還是要告訴大人一聲。”
這些人是怎麼碰到一起的?成去非心中存疑,抬眸看向顧曙:“何故?”
縱然是燈光昏暗,顧曙也能察覺到那目光中的壓力。
那多是江左子弟酷愛遊樂之地,許侃怎麼會由著手下去那裡?許侃絕非喜愛浮華之人,這一點整個江左都清楚。
顧曙也從容得很:“尚不清楚,不過既是在柳心坊,想必和官妓脫不了干係,那幾人是捆了扔下去的,怕是上不來了。”
見成去非似在細思量,顧曙接了小廝的燈,讓了禮:“天晚了,曙告辭。”
“人還在水裡?”
“既是大將軍的人,別人不好插手,”顧曙停住,輕輕摩挲著燈杆,“更何況,柳心坊那邊多是少年子弟胡鬧,不一定有人認得他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