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冶監、諸鑄錢監管,你告訴我,哪一處管這宴樂文學之事?上一回春宴便是在這支的錢,為何這次就不能了?”餘慶之很快咄咄逼人起來,譏誚一笑,“也是,禮部既不管錢,也不掌權,更沒有司農司跟大司馬如此深的交情。”
便是之前顧僕射掌著度支大權,從來都不曾讓臺閣各部太過為難,只說曲水宴一事,僕射雖貴為度支主官,卻事事親為,錢財佈置上禮部亦無須存半分之憂。餘慶之等一眾司務向來喜他風雅又隨和,如今顧曙一去,本就清水又清閒的禮部,在度支部這裡連錢也難支,餘慶之不由忿忿,再想方才那都水司務真是可謂便宜到極處,又見田林子油鹽不進的一副模樣,冷冷一笑:
“你這般隳肝瀝膽,在臺閣裡倒可惜了,怎不見大司馬將你也調去公府,如今臺閣味如雞肋,大司馬早棄如弁髦,公府裡頭才都是他的心腹之人,你在這臺閣道貌岸然,倒是演給誰人看?”
田林子雖無城府,歷練也少,卻也聽出他這番影射誹謗之意,紅臉駁道:“白圭之玷,尚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為也。還請餘司務慎言慎行,司務難道不是臺閣一員?這些規章制度自當遵守,緣何要說些古里古怪的話?”
餘慶之聽他掉起書袋來更是不屑:“難為你這種出身還識得字,知道三復白圭!”說著沉下臉,揚手就掃掉了田林子那案几上所呈記簿等物什,稀里嘩啦落了一地,“教訓我還輪不到你這賤民!”言罷就要揚長而去,不想田林子忽遭辱罵,倒有幾分氣性,一把過來扯住他袖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