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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大門。
我算是看了西洋鏡了,一個出大價錢要買,一個死活不賣要送,結果買的那個人反倒跟見了鬼似的不敢要。
拿著那對瓶子,我看了半天,的確是真傢伙啊!釉質溫潤,畫面精緻,雖然不是名家的作品,但也算得上是難得的真品。
我很納悶:為什麼人家小夥子出三十萬不賣,而你卻非要送給人家;那青年倒也奇怪,白送的東西卻像燒著手一樣嚇得拔腿就走,你們這啞謎打得真是莫名其妙。
看我一臉疑惑,老谷頭兒微微一笑,把手裡的東西放好,將兩個梅瓶並著放在我眼前。
老頭兒說:“你仔細看看這瓶身上畫的是什麼,我再告訴你謎底。”
聽老頭兒這麼一說,我認真看了瓶身的畫面。
這是典型的閨閣畫面,幾幅畫面分別描繪了一個女孩在閨房裡描眉貼花黃,覆著蓋頭被人引下繡樓,坐著轎子吹吹打打送親,在洞房裡被一個俊秀的郎君挑開蓋頭的畫面。這是典型的明代嫁女的畫面,直到現在還是這一套流程。
看了兩遍,還是不知道特別之處在哪裡,我有點疑惑地看著老頭兒,他還是示意我仔細看。我把瓶子捧在手裡,拿出“大家來找茬”的精神一絲不苟地查詢起來。
“咦,這是什麼東西?”我終於在畫面中發現了些不一樣的東西。在姑娘對鏡貼花黃的時候,她坐的繡凳下多了一樣東西,貌似是一隻腳,我又湊近仔細看了一下,似乎又不像腳,似乎有點像是……
“是尾巴。”老谷頭兒知道我發現了什麼,淡然地說。
“啊,尾巴?”正在聚精會神看梅瓶的我差點兒嚇得把瓶子一抖手給扔了。
老頭兒笑了笑,擦乾手,把帶回來的滷肉擺上桌,招呼我坐下。我抱著瓶子傻乎乎地坐了過去。
“你才在第一幅畫面裡看到了尾巴,再仔細找找,還有幾條。”老頭兒開始朝酒杯裡倒酒。
聽他這話我趕緊低頭看,這才發現,不僅是“閨閣貼花黃”這張圖畫上有尾巴,在“引下繡樓”那張畫面上,蓮步輕移之間也有尾巴顯現,就連牽引新娘的婆子裙袂下也有一條尾巴。再看抬轎的那四個人,褲管處也都有尾巴若隱若現。找了半天,只有最後用棍子挑開蓋頭的那個年輕人看起來是正常人,其餘的人似乎淨是一群狐狸。
老頭兒似乎知道我看出了一些端倪,抿了一口酒說:“這是《狐嫁女》,這對瓶子就是傳說中的狐狸嫁女瓶啊!”
“狐狸嫁女瓶?”我重複著他的話,“那是什麼意思啊?”
老頭兒喝了二兩酒,來了興致,一把抓過我手裡的瓶子問:“你知道狐仙的故事吧?”我點頭。
老頭兒接著說:“那就好,要知道,狐仙這玩意兒,有時候還真是存在的……”老頭兒開啟了話匣子。
狐仙在神話傳說中是不可缺少的一大主角兒,甚至在一些正史裡也客串出演。從上古傳說到明清的筆記小說裡,狐狸似乎是永遠不變的主角兒。
傳說上古大禹娶的就是塗山氏之女,擁有九條尾巴的天狐女。之後有關狐狸與人通婚的傳說屢屢不絕,傳說由於狐仙修煉的緣故,雌雄比例極不匹配,往往是雌多雄少,而且雌狐善妒,往往不能兩女共事一夫,所以經常有狐仙與凡人通婚的例子。
在離我們縣城東北四十五里的地方,有個叫苑陵城的古縣。當然,現在早就沒有這個縣了。傳說不知道是哪朝哪代,有個書生在縣城外荒崗的破寺裡讀書,因為家貧,每日都是自己煮些稀粥度日。雖然三更燈火五更雞很刻苦,但是屢試不中,這位書生也只得在破寺中苦熬。
雖然他偶爾到縣城裡給人代筆寫信賺兩個銅子兒,但正是年輕長身體的時候,經常填不飽肚子。有時候幾天都沒有生意,就只有靠喝涼水來填飽肚子騙一騙自己。
有天又斷了炊,他一天都沒有吃飯,餓得眼花頭暈,也讀不得書了,天一擦黑就摸索著睡了,睡著後淨是做些大魚大肉使勁兒饕餮的美夢,夢見自己正在大口吃肉,滿嘴流油。
夢裡吃著,自己愈發地餓了,一下就被餓醒了,醒來之後卻聞見陣陣肉香撲鼻。書生以為自己還在夢裡,趕緊起身去看,只見寺裡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一個乞丐,正架了火在烤肉,油花滴在柴火上,濺起一陣酥香。
書生頓時被勾起了饞蟲,期期艾艾地靠了過去。那乞丐也不搭理他,繼續翻烤自己架在火上的肉,不時地往上面撒些細鹽,味道愈發濃郁飄香,書生的肚子咕咕直叫。
不大一會兒工夫,乞丐烤好了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