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網找工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了是你送我的。”
我又被她逗得笑了起來。
茗坐在椅子上,開始檢查她的電子郵件。
阿哲有點兒緊張地偷偷望向我,我還以一個安撫的眼神,然後望向茗的側臉,正好看到她側面的睫毛被午後的陽光鍍上一層光暈。
我心中默默地說道:茗,不管我做了什麼,都是為了你。
茗看了一會兒便關了郵箱,轉頭對阿哲道:“正太,今天沒有委託,我們下午歇業,一起去大吃一頓!”
這一天茗的心情很好。我想,證明了自己的懷疑完全是多慮的這件事,本身也會讓她很開心吧。
謊言不能維持一輩子,這個道理我懂,甚至我也從來沒有過這種奢望。我的生命本來就是茗從死神那裡搶回來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茗的饋贈,我很幸福,哪怕我的時間就在下一秒停止。
當我回過神時,茗和阿哲已經各提著一大包各種零食從超市裡跑出來。
“喂,你們這是要幹嗎?”我表示無奈。
“沒聽說最近又要來臺風了嗎?這叫應急儲備!”
“颱風嗎?”原來我連這種事都不再關心了……
颱風說來就來,不知不覺星月已經全部隱去,我們回到工作室時外面已經下起小雨。之後的七天裡,雨幾乎沒有停過,就算偶爾有些收斂,天色也一直陰沉著,不見一縷陽光。
這種天氣當然不能營業,茗早把店門封得嚴嚴實實的,但街道上呼嘯而過的風聲仍然清晰可聞,還有雨點打在門上、窗上的細密響聲讓人心裡莫名焦躁。我討厭這種天氣。
那天夜裡因為停電,茗很早就睡了,桌上她點燃的燭火還在不停跳動,蠟燭只剩下短短一截。
我望著窗外,細密的雨點不停地打在窗上,給濃得化不開的夜增加了一絲不規律的動感,但是看著看著也讓人倦了。
我收回目光,瞥見茗的床頭放著的書——《催眠之聲伴隨你》。
那是一本催眠方面的經典著作,我大學時曾經在圖書館偶然翻開過,不過如今只記得書名,內容已全無印象,似乎當年也沒有看完。
我試圖回憶起一些內容,但馬上發現不過是白費工夫。茗喜歡畫畫,偶爾也看些書,但她並不是書蟲,也從來沒聽說她對心理學有什麼興趣……我嘲笑自己是不是神經過敏了,但是心裡卻始終放不下,那次事件之後我已經成了驚弓之鳥。
燭光似乎變得更亮了,我回過神,馬上驚撥出來。蠟燭不知什麼時候被風吹倒,桌上堆了一摞畫紙,都是易燃之物,瞬間便被引燃,並且火勢不斷向床頭蔓延著!
“茗!茗!快醒醒!”我對著茗大吼。
火光已經映上了茗的臉,但她呼吸均勻,全無醒轉的意思。
“茗!你快醒醒啊!”我用力地對著她吼。
茗依然沒有反應。
火勢已經蔓延到床頭,引燃了床墊的一角。
“茗!起來!”我聲嘶力竭。
這次茗終於有了反應,她的鼻翼微微抽動,驚叫著坐起來,立刻跌跌撞撞地跑去衛生間端了一盆水出來胡亂地澆在床上。
好在火勢並不大,幾盆水下去便澆熄了,四周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只剩下雨打在窗上的聲音還在響個不停。
我忽然感到很疲憊,不想多說一句話。
“阿凱。”茗試探著叫我。
我沒有回應,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阿凱?”
“嗯。”
“怎麼了?”茗關切地問。
“為什麼……我叫不醒你?”我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我的聲音已經到了歇斯底里的地步,不可能叫不醒一個人,除非……她根本聽不到。
原來我和茗之間的聯絡比我想象的脆弱,我的存在形式、茗的天賦瓶頸、我可以留住的時間,還有太多太多謎題無法解答。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何時就會突然像清晨的露珠一樣蒸發掉,又或者……我根本就不存在。
茗也不再說話,她靜靜地點起一根蠟燭,坐在床邊。
是啊,連她也說不出話來安慰我了。
就在這個相對無言的寂靜夜裡,忽然不合時宜地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外面的風還在呼嘯,雨也很疾,誰會在這個時候來敲門?
茗遲疑了一下,外面的敲門聲一刻不停,她只好去開門。
一個黑衣黑褲的人走進來,收起一把黑色的傘,衣角有些沾溼。來的是她的第十三位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