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
第二天,日軍出動二十五輛卡車到公路上兜了一圈,除了為同夥收屍,一無所獲。從此以後,敵人再也不敢讓小部隊單獨行動,小股日軍下鄉襲擾百姓的現象也很少見到了,廣闊的鄉村又重新成為騎兵團馳騁的戰場。
051 ①宣撫官:到處開會講演,對人民進行奴化教育的人,宣揚“親日友善”的思想。
052 ①軍曹:日軍的軍銜。
第八章新來的團長(1)
1939年底,閻錫山製造的“十二月事變”引發了抗戰期間國民黨的第一次反共高潮,在冀南,充當反共急先鋒的是三十九集團軍總司令石友三。開始的時候,共產黨以教育爭取為主,一再忍讓,結果使得石友三的一八一師、暫三師得以佔據冀南,進逼冀中。於是,從1940年3月到7月,八路軍集中十七個團,分成左、中、右三個縱隊,連續發動兩次討逆戰役,殲滅石友三及其同夥六千五百餘人,把這個老軍閥趕回了魯西南。
這期間,劉春雷和二十多個斥候騎兵被抽調到中央縱隊的通訊隊,在宋任窮、陳再道和新四旅的徐深吉旅長(開國中將)之間來回跑。
按說,八路軍步兵的團、營單位也有騎馬的通訊兵,可真打起這種十多個團的大仗來,乘騎通訊員就顯得數量不夠,戰鬥力也不強,需要斥候騎兵予以協助。打仗的時候,騎兵們聚集在首長周圍,領導一發話,一個騎兵跟一個專職通訊員,或者兩三個騎兵跟上一個參謀,打馬就往部隊跑。乘馬通訊經常要穿越一些情況複雜的地段,斥候兵平時經常在外面轉,見多識廣,熟悉沿途環境,對周圍的敵情也比較瞭解,能夠提高安全性和準確性。
但是,戰場上的情況多變,什麼樣的事情都可能發生。
有天晚上,劉春雷和新四旅的通訊員去七七一團送信。黑夜裡,他倆只知道大概的方向,跑了幾個小時到了個村子。哨兵問“什麼人”,這邊答一句“送信的”,馬也沒停就進去了。
他們進了村就找馬燈。那時候,部隊的辦公機關晚上都在院門口掛一個馬燈,通宵亮著。他們走到馬燈跟前喊聲“報告”就往院子裡鑽。等屋裡的人探出頭來,他們這才發覺不對:“是敵人!”兩人轉身就跑。劉春雷動作快,打馬從村子的另一頭衝出去了;通訊員的動作慢了點,被打死在路口。
有時候通訊員和參謀不夠用了,騎兵也單獨送信。但由於畢竟不是幹這一行的,對一些軍事術語也就聽不明白、說不清楚(為了防止意外洩密,騎兵傳令大都是口信),特別是首長們大多是南方口音,就更讓北方兵們犯糊塗。
有一次中央縱隊派騎兵傳令,四個人愣是傳出三種說法來,把徐深吉旅長(他也是湖北人)氣得要命。
1940年8月,劉春雷回到騎兵團,團部通知他到騎兵二連去當班長。
這時候,廖冠賢調到三八六旅七七二團當政委,黃家景①團長也調走了,參謀長徐國夫到新八旅二十二團去當副團長,由政治處主任況玉純升任騎兵團政委。
也就是說,在這段時間裡,騎兵團沒有團長、副團長,也沒有參謀長和政治處主任,只有新上任的況玉純政委一個人管事。
當然,特派員徐青山也能幫著況政委,於是兩個政工領導就接著“反對不良風氣”,結果反著反著就出了個事故。
騎兵團有一幫陝北來的基層幹部,戰功大,脾氣也大。這裡面,新任四連長韓永正的性格最倔,沒人敢惹;老的二連長王永元被教訓過一次,老實多了;剩下的一連長許得和(1942年犧牲)、一連副連長米秀山和三連副連長李樹茂(1948年犧牲)就成了典型。
這三個紅軍出身的連幹部以往都是立功受獎勵的角色,現在每天被戰士們提意見、被支部書記批評,弄得灰溜溜的,怪沒有面子;再加上老領導又都調走了,委屈之下就想起要逃跑。當然,他們不是想跑回家,也不是想投國軍,更不是想叛變當漢奸,聽說徐海東在新四軍四支隊當司令員,就想跑到安徽去找老軍團長。於是三個人約好,趁夜晚開溜。
他們出了門就後悔了。別說不知道徐海東指揮部的確切地點,就算是知道,兵荒馬亂、戰火連天的也到不了安徽,路上不是被日本人殺掉就是被八路軍抓住槍斃。三個傻小子在道溝裡蹲了一夜,天亮就回來了。
許得和、米秀山和李樹茂原本是十三四歲就參軍的紅孩子,1940年的時候都還不滿二十歲,雖然久經沙場,其實沒有多少社會經驗,離開部隊這個大集體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說實話,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