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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糊中他好像看到一個人蹲在他的面前,嘴角還掛著鮮血,一邊朝他詭異的笑一邊說道:“生娃子,這大冷天的,你一個人跑到這裡做什麼……”
第二章 鬼頭罐
98年,我到河南,是帶著我那盤子裡最後一筆款子去“淘土(收古董)”的。
做“龍椅”的下去“滾稀泥”這也是無奈之舉,因為我下面那支鍋的架子散了,幾個下地的土耗子露了底被衙門的人盯上了,最後跑的跑進“籠子(牢房)”的進籠子,就跟那房子一樣,連地基都塌了,這房子也就成了危房。
我幾乎將所有的積蓄都拿出來堵窟窿了,這才封住了那些人的口,沒有將我自己搭進去。
原來的地方我是不敢再呆了,便將盤口挪到了上海州橋新開的古董苑。可這行道上的人都是認錢不認人,我這落毛的鳳凰還不如草雞,一聽說我出了事,都跟避瘟神一樣躲著我,以前的關係基本上都斷了,似乎崩盤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最後去河南淘土還是我爺爺幫我出的主意,老爺子叫王一生,以前是個土耗子,“鼠王”的名頭當年也是響噹噹的,最近這兩年才收了手。
98這年龍王爺發了脾氣,全國很多地方都被大水淹了,老爺子就跟我說,這山上的泥石流和地上的浪打滾都跟盜墓賊是一夥的,肯定能衝出些好東西,只要你眼神好使,下去轉轉的話肯定會有收穫。
我聽著在理,也就同意了。我的眼力老爺子是知道的,從八歲便開始學著鑑定古物,二十年的鍛鍊已經很有火候了,所以他很放心的將用來養老的幾萬塊錢都給了我,只是在我臨走的時候特別囑咐我,現在的人都鬼的很,讓我招子放亮點,別打了眼。
跟我一起去河南的還有我的發小李大同,名字聽起來很大氣,但人長得卻是又矮又瘦又黑,活脫脫的一泥猴子。他跟我從小是一起長大的,他爹以前是老爺子手底下的一個下趟的夥計,只是後來出了事。說是在一次下地的時候遇到粽子被掏了心肝。本來死的那個人應該是我的爺爺,是他硬將我爺爺從鬼門關里拉出來,但自己卻搭了進去。
沒兩年,他娘就跟人跑了,老爺子感覺對不住他,就當他是親孫子一樣養著。所以我也沒有當他是夥計,在我心中他就是我的兄弟。
等到了河南,我們才知道想象與現實永遠是有差距的,所謂隔行如隔山,以前我只是坐在鋪子裡看著就行,而現在要親自去找才知道有多困難。到了地就是兩眼一摸黑,沒有一點門路,就根本不知道該從哪裡入手。
這事情又不能明著來,只能暗中走街串巷的溜著,而溜得次數多了,人家指不定會把你當賊看。總不能滿大街村子屯子的大吼“收古董嘞,收明器嘞”,那樣的話估計還沒等收到貨就進了籠子。
我這人性子比較急,眼看著出來都快一個月了,還是顆粒無收,這一上火,就病倒了。
其實這也怪我心氣太高了,不甘心只當個小小的倒爺,本來以我的眼力滿可以到潘家園子、鬼市等那種地方做些零活或者是去幫人走走場子,但那時我只想著搞點好東西,再把我那盤口撐起來,結果卻弄到了這步田地。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最後猴子終於忍不住勸我道:“我說虎頭,你也別老想著你那鋪子的事情了,依我看關了就關了,大不了咱哥兩個到潘家園去擺地攤,現在不正改革開放嗎,聽說北京那邊洋鬼子多,咱們每天去糊弄兩個,不比什麼都強?”
我聽著心頭很不是滋味,但也不能不接受現實,便同意再過兩天如果還淘不到的話,咱們就去北京。那時我要是知道就是因為我的這個決定才會發生接下來的事,可能我當天就走了。
第二天,我們來到商丘的古玩市場,這裡靠近黃河故道,早就聽說這裡的收藏者多如牛毛,特別是那些唐瓷宋瓷更是國內聞名,我們這次來只是抱著撿漏的心思來的。
可是轉了半天,卻沒有發現一件能讓我暖心的東西,心中失望極了,就準備回旅館。而這時猴子卻給我打來了電話,讓我去街口找他,說是有東西讓我看。
我精神不由一震,猴子的眼力還是可以的,雖然大件的東西他有些吃不準,但一般的東西特都能斷個差不多,這會叫我過去,肯定是有讓他吃不準的東西。
我急忙趕了過去,到了地兒便發現猴子正蹲在一個人的面前研究著什麼,走近一看,原來他手中正捧著一個黑色的罐子,翻來覆去的觀看著。
看到我過來,猴子便站了起來將手中的罐子遞向我,說道:“虎頭,你看看這是什麼東西,看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