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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命呢。心想著這時候要不要再給它來兩下,要是一舉能給它幹趴下,以後見了人也能抬得起頭。
這腦袋一發熱他便什麼也不顧了,手掂著泥疙瘩便想再砸,但剛抬起手便發現事情有些不對頭,那牛頭怪倒地半天了竟然還沒有爬起來,照理說這妖怪都應該是皮糙肉厚的,不應該這麼脆弱才是。
當下仔細瞧過去,這一看,不由嚇了一跳,那哪裡是什麼牛頭怪,分明就是老頭子嘛!
王一生當即有些傻眼了,他怎麼也想不通這牛頭怪為啥突然就變成老頭子了。要說老頭子本來就是牛頭怪變得,這話他打死都不相信,那豈不是說他自己就是小牛頭怪,畢竟老頭子可是他的親爺爺。
他趕緊上去拉了一把,老頭子這才吭哧吭哧的坐起來,額頭上有一個通紅的大疙瘩,正是他剛才砸的。
咧了咧嘴,他剛想說話,老頭子的怒罵便響了起來:“小鱉孫子咧,你虎啦吧唧的是中了什麼邪氣了,連我都打,你是想要了我的老命呦是不是?”
王一生噤若寒蟬,也不知道該說啥,總不能說我把你當成了牛頭怪,以老頭子的脾氣,那樣估計他的腦袋非被敲出一個窟窿來。
將老頭子從地上扶起來,他轉著眼珠子岔開了話題,問道:“阿爺,那幾個土耗子呢?那坑坑裡究竟有什麼東西?竟然把你鼠王都嚇成這樣。”
老頭子剛緩過勁來,照往常聽了這話非發飆不可,可現在一聽到那“坑坑”兩個字,神色便是一緊,扭頭看了一眼後面,然後二話不說拎著手中的袋子撒丫子便跑,邊跑邊吼:“生娃子,趕緊的,要是被那東西追上了,咱爺兒倆的命今天可就得撂這兒了。”吼完之後,嘴裡還自顧自的嘀咕著:邪門了,真是邪門了,這地兒怎麼會有那東西……
王一生愣了一下,趕緊的也追了上去。他可知道老頭子的膽子一向很大,包了天的那種,連他都害怕的東西,還是敬而遠之吧。
回到客店的時候,已經是三更天了。店前便是古時候的官道,雖然這裡離最近的村鎮也有個十里八里的,倒也是不缺生意。
現在剛解放不久,全國都在轟轟烈烈的搞土改鬥地主,所謂一國家二集體不三不四搞個體,像這種野店之所以還存在,那是因為他們背後都有路子,黑白兩道都得拿得住才行,不然還不得給那些個土匪響馬什麼的給剮了。
進了店門,看到掌櫃的竟然還沒有睡,難為這大冷天的他還這麼敬業,王一生心中真是佩服的要死。爺孫倆要了熱水各自洗了一個澡,又叫弄了些吃食和酒水,酒是掌櫃的自己家釀的老燒酒,喝起來特別帶勁。
吃好喝好二人便倒在了炕上,這大冬天的能睡上熱乎乎的炕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暈乎乎的兩人也沒有什麼心思再說話,矇頭便大睡起來。
王一生是被尿憋醒的,這時天還沒亮,他的酒勁還沒過去,剛從炕上坐起來便迷迷糊糊的聽到身邊傳來“咯崩咯崩”的響聲,扭頭一看,老頭子正坐在炕頭上吃著什麼東西。
下意識的他便問了一句:“阿爺,你在吃啥?”老頭子也沒有搭理,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只顧著在那吃東西。
突然,他瞪大了雙眼,他終於看清老頭子在吃著什麼了,那一根根的分明就是人的手指頭啊!看著竟然還有些眼熟,那手指上套著一個綠扳指,他記得那拆夥的幾個土耗子中有一個大光頭,他的手上就套著這樣一個綠扳指。
他打了一個機靈,心頓時就涼了下來。這時他感覺到老頭子那熟悉的老臉顯得特別猙獰,在月光中那張臉泛起青芒,嘴角還掛著鮮血,像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鬼怪。
王一生大氣也不敢出,但他還沒有失去理智,想著這肯定不是他的爺爺,吃人的都是妖怪,這一定是妖怪變得,說不定老頭子早已經被它吃了。
這樣一想他悲從心來,但是也沒敢有過分的舉動,輕手輕腳的下了炕,悄悄的溜了出去,臨走時還將老頭子帶回來的那個布袋子帶走了,這可是他爺爺拿命換回來的東西,不能留給那妖怪。
出了店門,他全力狂奔起來,現在天還沒有亮,西邊的月亮還沒有落下去,可天空卻下起了雪,地上已經白茫茫的一片,他也不管方向,只想逃離這個地方。
足足跑了七八里路他才停下來,現在他也不知道到了哪裡,不過看不到那個客店,他心中也稍安了一些。
可沒想到,他剛才出了一身汗,現在停下來被冷風一吹,那溼透的衣服都快速的結成了冰塊,貼著身子幾乎寒入骨髓。
最後他還是沒有堅持住倒了下去,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