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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頭,總覺得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實施這麼多的新措施,實在有些過於急促冒險。
他慢慢地走著,深深地呼吸,想好好地理清思路,再仔細地考量一番。
但或許是剛才與兩位實習老師的接觸,又或許是一些其他的東西,劉老闆總覺得心中有點亂,總沒法達到平時沉思的那種狀態。
漸漸地,當心中開始略微感覺有些焦躁之時,劉老闆決定暫時放下思索。
於是,他抬起頭來,發現不知不覺,自己已走到了宿舍樓下。
頭頂上,二樓和三樓的每一個視窗中,幾乎都亮著燈光,但除了院子裡的昆蟲鳴叫外,劉老闆的耳中,並沒有聽到其他的任何聲音。
劉老闆摸出電話看了看。
23:45。
他立刻皺起了眉頭。
這個學校所有的佈置,幾乎都與他參與完成。劉老闆記得很清楚,由於宿舍樓由民居改造而成,很難佈置統一的照明電路,所以,學校基本上並不強制學生們的熄燈時間。
但這並不表示,他這個學校的所有者,便會因此姑息容忍眼前這種,幾乎每一個房間都亮著燈光,讓它們白白浪費電費的情況。
劉老闆放下電話,輕輕地走到了樓道中。
爬上二樓,遠離了樓下的那堆昆蟲後,劉老闆的耳朵裡清淨了許多,但這顯然不可能讓他的心情變得愉悅,只能令他的眉頭皺得更深。
爬完最後一級臺階後,劉老闆立刻推開了緊靠樓道的第一扇房門,他的右手已熟練地伸向牆壁右側,摸到了那個熟悉的燈光按鈕。
然後,他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不能按下去。
房間裡依然明亮。
燈光下,學生們或捧著書本,或拿著筆記,或趴在床上,或坐在桌前。他們的臉上,幾乎是同一種專注認真的神情。
在這些人中,離劉老闆最近的,便是坐在離房門最近的桌子上的張靖。
但就算是他,也彷彿根本就沒有聽見房門被推開的聲音。
他依然將腦袋埋在書本之中,神情嚴肅專注,沒有一點興奮的表情。他彷彿完全忘記了“實習老師”是這麼一回事;彷彿完全忘記了自己晚上去過辦公室一般。
劉老闆不知道自己在房門口站了多久,直到某位學生大約將筆記翻到了最後一頁,然後抬頭在桌子上尋找書本的時候,才終於看到了站在門邊的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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