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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熟地地方。
但如果不是以自己這個年近六十地老頭作為比較標準。而是僅以普通人論地話。這兩個小傢伙倒也稱得上是舉止得體大方。吐詞清晰懇切。
這些方面。確實已符合要求。
劉老闆作出這個結論。便在結束又一句閒聊後。坐直身子。很自然地將聲音調整為比較正經地語氣。問道:“張靖同學。楊賽藍同學。你們兩位好象還沒有聯絡好工作單位吧?”
兩人同時搖了搖腦袋,回答道:“我沒有。”“我也沒有。”
他們回答的速度非常快,差一點點就成功掩住了回答之前,兩人幾乎同時產生的一段轉瞬即逝的遲疑,和一個幾乎微不可察的小動作:
張靖和楊賽藍,飛快地利用眼角的餘光,朝吳小雨的方向瞟了瞟。
劉老闆注意到了這一點。
更確切地說,他早就注意到了這一點。
因為這並非第一次了,作為一位“老”老闆,劉老頭“精神集中”、“眼神銳利”的屬性值相當高。他早就發現了兩位學生,在聽到任何詢問性的話語時,都會不自覺地產生剛才那種表現。
那種表現,那種遲疑,以及那種眼神,劉老頭非常熟悉,因為他以前也同樣碰見過許多次。
在他的四個兒子和兩個女兒還很年幼的時候,每當這些小傢伙們碰到了疑問,便都會用類似兩位學生剛才的那種方式,試圖從最信任的人身上,取得某種提示。
因為在他們的心中,那個人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可以解決任何問題的。
劉老頭心中閃過多年前的回憶,嘴中問道:“班上好象有很多人都找好了工作吧,你們為什麼不試一試呢?”
劉老頭很滿意地看到,這個略有些冒犯的問題,並沒有讓兩位學生的神色發生任何變化。張靖回答道:“我覺得找工作不用著急的,以後有得是機會。我現在只想好好地學完所有課程內容。”
這個答案很符合劉老頭的心意,於是他微笑了一下,道:“吳老師說你們是班級上學得相當好的學生,我有個想法,你們參考參考……”
說到這裡,劉老頭清了清嗓子,用自己最溫和,同時也最具有說服力的語氣道:“……學校現在需要兩位平面設計課程的實習老師,不知道你們兩位是否願意?”
實習老師?
同一個瞬間,兩位學生立刻又用習慣性的方式,朝吳小雨的方向瞟了過去。
對面的沙發上,吳小雨略低著頭,微眯著眼睛,沒有給他們任何提示。
這一回,張靖沒有收回目光,他略一沉吟,道:“我想請問一下,如果擔任實習老師的話……應該是可以繼續聽吳老師講課的吧?”
這個不屬於工作時間、工作待遇、工作要求、或者是其他任何與工作相關的問題,另劉老闆在兩位學生進門之後,第一次在臉上出現了驚訝的成分。
他望了望張靖,又望了望沒有說話的楊賽藍,這兩個孩子的眼中,有著難以用言語表達的孺慕之意;這兩個孩子的視線,此時正投射在略低著頭,看不到表情的吳小雨身上。
長大後,你們就成了他……
劉老闆感慨著,輕輕地咳了咳,道:“當然可以。”
……
辦公室外的樓道口。
送走兩位學生,或者說兩位實習老師後,吳小雨也向劉老闆道聲告辭,走過了門衛室;走過了鐵門;走過了幾位站起來向他問好,又坐下繼續一邊納涼一邊看書的學生;然後便漸漸地融入了黑暗之中。
劉老闆回過頭,摸出電話看了看時間。
23:05。
他沒有像往常那樣回到賓館上床睡覺,而是深吸了一口夜晚的空氣,邁開雙腿,慢慢地在武裝部的院子裡來回渡步。
六月初,晚上的溫度還不算高,院子裡涼風習習的,吹在身上很是舒服。兩旁的灌木從中,昆蟲們抓緊短暫的生命,竭力發出各種各樣的聲音,彷彿這樣,就可以向整個世界宣告它們的存在一般。
夜並不深,幾十米外,隔著一段陰影,街道上仍然是一片熱鬧繁華的景象,不過劉老闆的身旁,卻只有大片大片的黑暗,除了他之外,再沒有其他的人。
一樁事已經做完了。劉老闆這麼想著,晚上,陳校長和吳小雨一起向他提出了好幾個建議,他現在只完成了其中的一個。
另外的幾個建議,劉老闆並沒有直接答應,雖然內心中,他承認兩人的看法確實非常正確;也很傾向於真正實行,但習慣了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