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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相信是真的。但是他明白不管敢不敢相信,曾今在爺爺,後來又在父親身上發生的事都在自己身上發生了。
竟管現實殘酷得讓人無法接受,但是我父親還是咬著牙接受了。他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舉目四望確定周圍沒人後脫下衣服檢查了身體,發現自己並不像爺爺和父親那樣全身都變成了幹,只是腰部以下變成了幹,稍微感到些欣慰。
查完身體,穿褲子時他覺得褲衩似乎沒穿著的必要了,便把它從褲子裡撤出來,隨手扔在一旁。提起褲子,按現有的腰圍調整好武裝帶的長度,繫好,他像完成了一項重大的使命,兩手拍拍鬆鬆垮垮的褲子屁股部位,重新在核桃樹根坐下來。
“要是有根菸抽就好了。”他習慣性地摸摸上衣口袋。那裡是他裝煙的地方,不過兒子考上大學後,就空著了。
沒有煙抽,他伸手在身邊拽了一根草叼在嘴裡,往後仰仰身子靠到樹幹上,眼睛望著藍藍的天空:“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想好好想一想,可大腦一片空白,什麼也無法思考。
坐了一會,他站了起來,在樹下走了兩步試了試腿腳,覺得除了輕飄飄的並沒什麼不舒服,就撩開大步向家裡走去。一路上,有熟人跟他打招呼,他像沒看見似的只顧往前走。
院子裡,我母親正在拎著泔水桶餵豬。她看見我父親空著兩手大步流星迴來了,感到奇怪,彎腰把泔水桶裡的食全倒在豬槽裡,放下空桶準備問他摘的核桃呢,回過頭髮現人已經不見了。
“他爸——”她喊著從豬圈邊屋子門口走,見我爺爺身前住的屋子門又開開了,氣不打一處來,“鄭三金,大天白日的你跟上鬼了還是咋地?”
一腳邁進屋子,她看見我父親直挺挺躺在我爺爺身前睡的炕上,手裡拿著那兩塊破石頭,舉在空中看,更火了:“鄭三金,今個你給我說清楚,這日子你到底是過還是不過了?”
我父親兩隻眼睛盯著石碟,像個雕塑一樣一動沒動。我母親見我父親對自己的話充耳不聞,撲上來要拼命,到了炕前,舞在空中的兩隻手僵住了。
“他爸,你腿怎麼了?”她吃驚地望著我父親兩條塌陷得癟癟的褲腿。
“跟爹一樣了……”
聽見我父親這樣說,我母親撕心裂肺地哭起來……
第五章 不是辦法的辦法
從這天起,我父親躲在屋子裡不出來了。我母親讓他上醫院去看病,他心裡清楚一切都是石碟鬧的,死也不去。我母親要把我叫回來,他也不讓。一段時間過去了,家裡地裡活堆得像山一樣多了,我母親顧不上管我父親了,除了一天把飯給他送過去,任由他呆在屋裡。
過了兩個月,我母親每天半夜醒來,都能聽到那邊屋子裡有動靜,有時還能聽到我父親從屋子裡走到院子裡,或從院裡回屋的腳步聲。每次聽見動靜,她心裡想起來看看他在搗鼓什麼,但由於過度勞累終也沒有起來看過。白天有時候想起來,問他,他告訴她憋得難受,活動活動。
這樣大概又過了兩個月,一天早晨,我母親給我父親送飯時,發現他沒在屋裡待著。她放下碗筷,屋裡院裡找遍了,不見他的人影。出門擱村裡打聽有沒有人看見他。人家說好長時間沒看見你們家三金,我們還想問你他幹啥去了,沒想到你卻來問我們……我母親清楚家裡是怎麼回事,也不敢多說,到村子周邊找了一圈也沒找著。
四處找不到人,她想著他可能去了哪,晚上自己會回來,就回家忙著幹活了。到了晚上,她等了一宿,他沒有回來。這一下她真急了,可是一個女人家家的也想不出個好主意,想找個人商量商量,又不知道該怎麼跟人家說自己家的事。想來想去,她只好寬慰自己,也許今晚上就回來,先等等再說。
直到一週後,我父親依然沒有回來。我母親實在沒主意了才給我寫了那封信。
放下我父親失蹤前留下的那張紙,我心裡說出來的酸苦,我母親早已淚流滿面了。
母子二人默默坐了一會,我母親擦了一把眼淚,說她去做飯。我蓋上炕上的洞口,走出屋子,在院子裡走來走去,線索雖然找到了,但疑問卻更多了。
外星人屍體是怎麼回事?
杜立巴石碟又是怎麼回事?
它們是從哪來的?我父親為什麼要費那麼大力氣挖個暗室把它們藏在家裡?
一時間,這許多疑問在我心裡波濤洶湧般翻滾著。我反覆梳理著所有這些之間的關聯,絲毫沒有注意到盛夏時節生命力旺盛的蚊蟲的叮咬。
隨著情緒的平靜,一條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