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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活得不耐煩了?敢玩我們?!”殷騫這幾天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氣,此時終於有了一次發洩的機會,還沒等鄧恩爬起來,乾脆一屁股坐在他胸口,照著腦袋左右開弓,“啪啪”又是兩記重拳。
“好了別打了!”我彎腰抬起鄧恩的眼鏡,走過去示意殷騫起身,拉起地上的人,只見這位哥哥倆腮幫子鼓了一個半,嘴角和鼻孔都淌出了血,將眼鏡遞給他的同時問道:“你為什麼要跑?”
別看昨天鄧恩一直都挺硬氣,有股子讀書人的傲骨。但此刻心神劇震之下,加之殷騫上來不由分說的就是一通暴揍,直接把他打傻了眼,站起來還不住後退道:“別打了別打了!”
“不打你了!”我用上了點力道抓住他的手腕,待這傢伙緩過點神,再次問道:“我問你,你跑什麼?”
“我…我…”鄧恩滿臉是血地朝我眨巴了好一會眼睛,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沒回答,反而趕忙問我道:“那個小姑娘呢?她怎麼樣了?!”
“你個王八蛋還好意思問?!”不提秋天還罷,殷騫一聽火頭立刻又上來了,推搡著我想再去夠他。
“她很嚴重,一條腿基本上斷掉了,如果不立刻送去醫院,可能會留下殘疾。”我一邊觀察著鄧恩的神色,一邊故意將話說得重了些。因為我看出他很關心秋天,那就說明這個人心底並不壞,可能是因為什麼特殊的情況導致他一時亂了方寸,才會發生之後的搶車傷人逃跑。
“那…那人呢?”鄧恩果然一聽我的話,更加著急了:“這不車在這兒麼,趕緊送醫院啊!”
我故意表現得不是很急,從褲兜中掏出一包紙巾,遞給他擦血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為什麼要跑?”
他這會兒反倒跟正義的一方似的,表情嚴肅地看著我道:“救人要緊,具體的情況我路上再和你說!”
反正知道他跑不了,於是殷騫回去將山坡後的三人接過來,又把車從泥坑中推出,抬秋天上車,最後還是由嚴大哥開車,小心翼翼地向通遼城方向趕去。
路上,鄧恩和眾人詳細講了我們走之後的情況。
其實當年將齒寒鐵分金同鑄後,鄧恩的爺爺是要把模具交給那位僱主的,但僱主卻說留在他們這裡更安全,於是將鄧恩的爺爺帶到這片林子,兩人一起將模具藏到了林子的最深處。那時還沒有瞭望塔,並且僱主特意交代:如果將來有人找上門,求他們將袁大頭重新合鑄,只要來人不是他,就必須讓其到這片林子來遛上一圈兒,唯有活著將模具帶出來,才說明來人夠格得到袁大頭裡面藏著的秘密。
雖然鄧恩的爺爺不是很懂這麼做的目的,但既然是僱主交代,那就必須照做。“再好奇也不問”也是這行的規矩和祖訓。
後來這件事情被老爺子當成了臨終遺言託付給了鄧恩。他雖然好奇,但也知道這行水深,自己又什麼人也沒接觸過,不敢輕易去碰那些東西,於是慢慢地就將此事淡忘了。
直到我們找上門來,提及袁大頭,他才想起老爺子當年交代的事情。
但鄧恩到最後還是忘了其中的一點,就是爺爺說完這些事情,還單獨指出道:“如果要讓來人進林子拿模板,哪天都行,唯獨不要是週五下午,因為那時候最邪性。特別是週五下午三點以後,活人連在林子周圍活動都不行。”
鄧恩當時也問為什麼了,老爺子卻沒多說,只講了一句:“那裡面有個死人教堂。”
不過忘歸忘,直到快三點的時候,那間教堂響起了鐘聲,這才一把將鄧恩拽進回憶。待他問清楚了黃博雅,今天正是禮拜五。想到老爺子的原話,開始擔心害怕起來,於是不停地催促兩個姑娘,讓想辦法聯絡到我們,立刻出來走人。
等了解了這被遺忘的重要細節,黃博雅當機立斷,拿了我的挎包就衝進林子,並同時囑咐秋天和鄧恩,如果到三點我們還沒人出來,他們倆就先撤。
到後來,時間越走越近,鄧恩想先撤遠點再等我們,可秋天偏偏又是個不會說軟化的性子,兩人吵了幾句,乾脆互不理睬。
這期間,鄧恩開始有些後悔帶我們過來了,想到如果我們真的都死在裡面,光是官司他就吃不起,於是逐漸產生了偷跑的念頭。
最後,總算讓他逮著個秋天探頭張望的機會,跳上車發動起來就想跑。卻沒承想秋天聽到了汽車發動的聲音,立刻就追了過來,鄧恩慌亂下掌握不好方向,加之地面坑窪不平,開出去沒多遠,就將扒在副駕駛位門外面的秋天給甩了下去。
結果,秋天也沒能站穩,直接鑽進了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