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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從工藝到銀子的純度,從年代到這種物件的存世量,給他講了個通透徹底。
男青年聽完,早就沒了剛進來時的牛氣,愣了半天才問道:“那…料錢是多少錢?”
“您進我店裡是緣分。”殷騫樂呵呵地道:“這麼的吧!我也算交一朋友,以後您再有好貨,拿來找我,指定價錢給您開得足足的!至於這個嘛!~我給您個整數,兩千塊錢!”
“料錢…只值這麼一點兒?”男青年瞪大了眼睛,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呵呵,就這我還是多給您報了點兒呢。”殷騫看向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男青年聽後,就像洩了氣的皮球,跌坐在椅子上,過了半天,突然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王八蛋!王永利這個龜孫子敢騙我?!他告訴我這個只要碰上懂行的,至少能賣二十萬!!!…好!兔崽子你等著!看我不卸了你兩條胳膊,咱們就不算完!”說完,抓起那銀兔鎮紙,推開店門就跑了出去,貌似要去找那個叫王永利的報仇。
好不容易又碰上一塊齒寒鐵,我怎會就此放過?手一撐,從櫃檯裡翻了出來,就要追那男的,卻不想被殷騫拉著問道:“唉,你幹嘛去?”
“你快撒手,我一會兒再給你解釋!”我一把推開他,趕忙來到門外,左右看去,就這麼一耽誤的功夫,那男青年早就在人群中沒了蹤影了。
平時這條街都沒幾個人,可是國慶長假,大家都出來旅遊了,這裡又是緊鄰著小雁塔,此時正是人頭攢動。
“怎麼回事兒啊?”殷騫也追了出來,見我頹喪地掐腰站在門口,忍不住問道。
“你…你…唉!~”我轉過身來,指著他鼻子,連說了幾個“你”,但隨即想到這並不能怪殷騫,因為他壓根不知道。我也從未提起過,更何況舅爺說,能不能找到,是看緣分的,如果這東西跟我,早晚還會回來。
嘆了口氣,把殷騫推回店裡,我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你知道剛才那是個什麼東西麼?”
“不就是塊普通的銀子麼?”殷騫看著我,答道。
“…”
等我把齒寒鐵和自己的情況給他說明後,這傢伙愣了一下,緊跟著拍大腿道:“哎呀!~你怎麼不早說啊!你早說我就想辦法給弄來了!”
說完後我倒是平靜下來,怪他也沒什麼意義了,於是安慰道:“你怎麼弄?他以為能值二十萬,櫃上有二十萬啊?”
第十一節 噩耗傳來
說完後我倒是平靜下來,怪他也沒什麼意義了,於是安慰道:“你怎麼弄?他以為能值二十萬,櫃上有二十萬啊?”
“殺價啊!”殷騫趕忙接道:“三萬塊錢以內搞定,我還是很有信心的!”
“看你就不細心觀察!”我說道:“從那人話裡聽就知道,這玩意兒是抵債抵來的。你覺得人家會同意賤賣麼?”
“我可以用店裡壓堂的跟他換啊!”殷騫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得了吧!”我知道殷騫的心意,已經很感激了。拍著他肩膀道:“你也不看看,那人像是古玩行的麼?再說了,這東西是不值那麼多錢,你老爸會同意你花大價錢弄來個賠錢貨?”
“可是…”殷騫剛說了倆字,也知道不太可能,就自然的住嘴了。
“沒關係!別放心上,這玩意兒,只要是我的,跑也跑不了!況且離二十三歲還有好幾年呢!不急!”我再次安慰他道。
殷騫低頭想了半晌,突然堅定地看著我說道:“這個物件,我一定幫你追查到它的下落!你就放心好了!包在我身上!”
“成!呵呵。別廢寢忘食啊!”我知道不答應他,這傢伙心裡始終是個疙瘩。反正他閒著也是閒著,沒事兒就找去吧!
不過這事兒我沒幾天就忘了,壓根不認為殷騫會找得到。
國慶後剛開學不久,我就接到了家裡打來的電話,帶來的卻是一個晴天霹靂的訊息……舅爺去世了。
其實老爺子多年來飽受腦袋上那顆瘤的折磨,但他硬是憑絕強的意志力,始終掩蓋著痛苦,不讓大家為自己擔心。
家裡人說如果學業忙,就不用回去了,但我怎能不最後送舅爺一程?
決定一下,立刻就和老師請了假,坐最近的一班火車奔回省城。家裡人也早做好了準備,這邊一出站,汽車接了我就上高速,直奔老家縣城而去。
終於,經過十幾個小時的奔波,當我站在陸家老宅的大院中間,看到躺在靈堂裡那副瘦弱的身子骨,眼淚再也止不住地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