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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啊。”
“肯耐迪警探認為她的說法是最後一塊拼圖,接合得剛剛好,他可以將案子漂漂亮亮包起來,用緞帶繫好送給檢察署了,我說得沒錯吧?”
“差不多,嗯。”
“那你怎麼想?”
史帝芬搔搔頭髮,弄成一簇簇的。 “我想,”他說, “據肯耐迪警探的說法——錯了請告訴我——我想伊美達·提尼一定對你很不爽。”
“我目前不是她最喜歡的人,那倒是。”
“你認識她,也許很久以前,但你們認識。她對誰不爽的時候,會不會亂編故事?”
“你要說我偏頗也行,但我得說她一定毫不手軟。”
史帝芬搖搖頭說: “我是很想,但我覺得指紋問題還是沒有解決。除非伊美達·提尼能夠解釋字條上的指紋為什麼被抹掉,否則對我來說,指紋問題還是勝過她的說詞。人會說謊,證據不會。”
這小子比球王還要值錢十倍,甚至比我出色。我說: “我喜歡你的判斷,警探,只是很可惜,我敢說球王·肯耐迪短時問內不會改變想法。”
“除非我們想出另一種可能,確鑿得讓他無法輕忽。”他說到“我們”的時候,還是微微靦腆不安,就像十幾歲小夥子提到初戀女友。 “所以我一直朝這方面努力,花了一堆時間在心裡回顧整個案子,看是不是漏了什麼,結果昨晚我發現一件事。”
“哦,你發現什麼?”
“好的,”史帝芬深呼吸一口氣:他顯然排練過,想讓我印象深刻。“目前不論是誰都沒注意到一件事,就是蘿西的屍體是藏著的。我們想過藏在那裡代表什麼,卻沒有想過為什麼要藏。我想這一點值得研究。我們都同意蘿西遇害不是預謀,對吧?兇手只是一時暴怒。”
“看起來是這樣。”
“假如這樣,那他發現自己做了什麼,腦袋肯定一團混亂。換成我,我一定立刻逃離屋子,但我們的兇手卻硬是冷靜下來,找好地點,將沉重的屍體藏在沉重的水泥板下……這麼做極其需要時間和力氣。他需要屍體消失,很需要。但為什麼?為什麼不乾脆拋下她,讓其他人明天早上發現屍體?”
他一定會是很好的嫌犯側寫員。我說: “你說呢?”
史帝芬靠在桌上,眼睛盯著我,完全沉浸於推論之中。 “因為他知道有人會從蘿西或屋子聯想到他,而且只有他。假如她的屍體第二天被人發現,絕對有人會說: ‘等等,我昨晚看到某某走進十六號。’或‘我記得某某約好要和蘿西·戴利見面’之類的。他不能讓她被發現。”
“聽起來很有道理。”
“因此,我們現在只要做一件事,就是找出關聯。我們不相信伊美達的說詞,但肯定有人有另外的說法,不過他們的說法是真的。他們也許忘了,因為不曉得事關重大,但我們只要喚醒他們的記憶……我打算開始找蘿西最親近的人談,例如她妹妹和死黨,還有之前住在忠誠之地雙數號的人。你在口供裡說當時聽見有人穿越後院,很可能有人在後窗看見了他。”
沿著這條線索再追查幾天,他肯定會有所發現。他看起來滿懷希望,我真不想潑這隻小可憐蟲冷水,感覺就像年輕獵犬叼了它最好的玩具過來,我去口踹了它一腳一樣。但我非做不可。我說: “幹得好,警探,推論得很完美,不過算了。”
史帝芬一臉茫然。 “什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史帝芬,你想今天我幹嗎發簡訊給你?我知道你沒拿到通聯紀錄,也知道伊美達·提尼的事,我相信你要是有什麼重大進展,早就和我聯絡了。那我為什麼還要見面,你認為呢?”
“我以為……你想知道最新狀況。”
“你要這麼說也行,最新狀況是:從現在起,案子就交給該負責的人負責,我去休我的假,你回去當打字工,好好享受吧。”
史帝芬的咖啡杯砰地敲到桌上。 “什麼?為什麼?”
“你難道沒有聽你老媽說過‘因為我說了算’?”
“你又不是我媽。你幹嗎——”他說到一半忽然恍然大悟。 “你發現什麼了,”他對我說, “對吧?你上次離開之後,其實想到了什麼。你追了幾天,然後——”
我搖頭說: “很不錯的理論,可是錯了。我也很希望能靠毫無來由的直覺破案,但我不得不跟你說,這種事不像你想的那麼常發生。”
“……然後你找到線索,決定一個人獨佔。拜拜,史帝芬,謝謝合作,回你的辦公室去吧。我是不是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