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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一百多遍。他認為你是花言巧語,只想把手伸進我褲子裡,而我竟然全都相信。他連我說的話都不聽了,你覺得他會聽你的?”
“那我就證明給他看,只要他發現我對你很好—一”
“我們沒時間了!他說我要麼今晚和你分手,要麼他就把我趕出家門。他那個人說到做到,真的。我媽很心碎,可是他才不管。他會叫她再t見我,而她那個可憐蟲一定會乖乖聽話。”
在我家生活了十七年,我學到的標準解答就是閉緊嘴巴。我說:跟他說你分手了,已經甩了我,不用讓任何人知道我們還在一起。”
蘿西愣住不動,我看得出她腦袋飛快運轉。過了一會兒,她說: “要多久?”
“到我們想出更好的方法,或你老爸氣消了,我不知道。只要我們撐下去,事情一定會改變的。”
“也許吧,”她依然奮力思考,低頭注視我們牽著的手說, “你覺得我們辦得到嗎?這裡的人那麼大嘴巴……”
我說: “我沒說很簡單。我們必須跟所有人說我們分手了,讓大家信以為真,也永遠回不到過去的時光了。從此以後,你都得擔心被老爸發現,把你趕出家門。”
“我才不在乎。但你呢?你沒必要躲躲藏藏,你老爸又沒打算把你變成尼姑,這麼做值得嗎?”
我說: “你有沒有搞錯?我愛你。”
我自己也嚇了一跳。我從來沒說過這句話,以後可能也不會再說。這種事一輩子只能說一次,我卻選在秋天一個多霧的傍晚脫口而出。街燈在潮溼的人行道留下暈黃水光,蘿西柔軟卻堅強的手指與我交纏。
蘿西張開嘴巴,說了一句: “哦。”伴隨一個像是愣笑的聲音,美好而無助。
“就這樣。”我說。
她說: “呃,所以,”又是差點笑出來的聲音, “所以沒問題囉,是嗎?”
“不是嗎?”
“嗯,我也愛你。所以我們會想出辦法的,對吧?”
我無言以對,腦中一片空白,只想將她緊緊摟在懷中。一名遛狗老人繞過我們,嘴裡不停嘀咕,說什麼竟然在街上公然調情,但我想動也動不了。蘿西將臉用力貼著我的脖子,我感覺她睫毛眨動拂過我的面板,留下幾分溼潤。
“會的,”我抵著她溫暖的頭髮說。我有把握一定會是這樣,因為我們手上握有王牌,可以擊敗所有人。 “我們會想出辦法的。”
我們散步聊天,直到累了才各自回家,開始小心翼翼地執行攸關彼此的計劃,說服忠誠之地我們已經成為過去。那天深夜,我們按照精心策劃的約定苦等良久,總算盼到在十六號見了面,完全不顧那時出門有多危險。我們躺在吱嘎作響的地板上,蘿西用她隨身帶著的藍色毯子蓋著我們。那一晚,蘿西從頭到尾都沒有說“停”。
就是那一晚,還有許多理由,讓我始終沒有想過蘿西可能死了。她那全身燃著怒火的模樣,光是碰到她的肌膚就能點起火柴,點亮聖誕樹,即使在外太空也能看得到她身上的火光。我怎麼也無法想象這一切會平空消失,就此無影無蹤。
只要我低聲下氣,火柴丹尼絕對願意幫我放火燒了腳踏車店,再用高明的手法嫁禍給謝伊。要麼我還認識幾個傢伙,丹尼和他們相比簡直是小兒科,我要他們製造多大的痛苦,他們都有辦法做得乾淨利落,確保謝伊沒有半塊遺體會被人發現。
問題是我不想要火柴丹尼、衝鋒槍部隊或任何人,更不需要球王——他那麼想讓凱文當壞人,那就隨他去吧——奧莉薇亞說得對,現在不管誰說什麼都再也傷不了小凱,正義已經不可能是我的聖誕禮物。我只要謝伊。我只要望向麗妃河,就會在點點燈火之間看見他站在窗邊抽菸,凝視河水,等我找到他。我要他,強烈得超過所有女人,甚至蘿西。
週五下午,我發簡訊給史帝芬:老時間,老地方。外頭大雨傾盆,夾雜著細雪,不管穿了什麼都會淋溼,讓人凍到骨頭裡。柯斯莫擠滿又溼又累的行人,他們一邊數算手裡的購物袋,一邊希望只要待久一點,身體就會回暖。我這一回只點了咖啡,因為我確定不會太久。
史帝芬不太懂為什麼見面,但客氣得不敢問,只說: “凱文的通聯紀錄還沒來。”
“我想也是。你知道調查什麼時候結束嗎?”
“據說是週二。肯耐迪警探說……呃,他覺得我們已經掌握足夠證據,可以結案了,接下來只需要跑完行政流程。”
我說: “看來你知道伊美達·提尼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