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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瞅了瞅我,又看了看賓館的窗戶,知道我昨晚在土洞裡受了驚嚇,就對我說:“那你早點回來,熬了一夜,去吃點早飯吧。”
我點了點頭,就轉過身直奔“繡花鞋”家,天剛亮,街上除了幾個環衛工人,很少看見人,我徑直走到繡花鞋所在的筒子樓,在樓下的小賣部買了包煙,接著找了個角落的石墩子坐了下來,打算靜待繡花鞋的出現。
這時我仔細看了看這個筒子樓的結構,只見這三層樓外牆斑駁,看上去少說有30年曆史了,樓頂上戳著幾個煙囪,應該是各家各戶的煤灶煙囪,每層樓都有一個欄杆,欄杆裡放了許多的堆積物,亂糟糟的一片,我緊盯著3樓的樓梯邊的那間屋子,那正是繡花鞋所在的屋子,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幹什麼?
這時,樓裡逐漸有幾個屋子開了門,各家都撩起了門簾,不時傳來幾聲狗叫,看樣子又有人出來遛狗了,漸漸地,樓道里的開始有人活動,打水洗臉的,站在樓道抽菸望遠的,還有幾個人互聯打著招呼,問早安。
可是3樓那屋子始終沒有動靜,我站的角度並不能看得太清,於是我就貼著牆踮起腳,這時,那屋子的窗簾動了動,我定睛一看,那窗簾被人拉了開來,陽光一下子灑了進去,我心裡突然有點激動,看樣子馬上就能看到屋裡的情況了。
只見那窗簾一開,緊接著窗戶也開啟了,又過了幾秒鐘,一邊的木頭門也打了開來,看樣子,繡花鞋馬上要出來了,此刻我感覺心都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只見那門中走出來一個老態龍鍾的老太太,滿頭的銀髮,顫顫巍巍地走了出來,朝外面的天空看了一眼,然後就晃晃悠悠地轉身進屋了。
那老太太雖然在樓道里只停留了幾十秒,但是就像是一個烙鐵一樣,深深地把她的模樣烙在了我的心中,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這個老太太氣場非常強大,她的頭髮已經全都白了,看起來快80歲了,微微有些發胖,可是卻像是個世外高人一樣,讓人一看就不由得肝顫。
我不知道她和褚爺爺到底是什麼關係,但是卻想第一時間調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個機會上去看看,但是我又怕被她發現,這時,我就發現一個騎車送報紙的從遠處走了過來,把腳踏車停在了樓下,接著從他腳踏車座的背後拿出幾疊報紙,從樓上跑了上去,只送了兩三家,就又騎車走了。
我眉頭一皺,計上心來,於是我趕緊跑到最近的報刊亭,買了一份報紙,然後三步並作兩步快速從樓上跑了上去,假裝自己是送報紙的,樓道里的人果然對我熟視無睹,我一路跑到三樓,假裝自己找錯地方了,就敲了敲“繡花鞋”已經開啟的門,問道:“奶奶,您好,請問這份法制日報是您家定的嗎?”
只見眼前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臉色發黃,輕微的有點浮腫,顯得餓紋入嘴,她坐在一個單人沙發上,正用雙拳不斷地錘著自己的腿,似乎是在按摩,而她的腳上則正是此前我看見的那雙鮮豔欲滴的繡花鞋。
那老太太抬起頭看了看我,眯著眼睛打量了我一番,然後搖搖頭說:“我沒定報紙,你找錯人了。”
我又打量了一下她這間屋子,只見屋裡的擺設非常的少,像是個套間,裡面是個臥室,外面則是個小客廳,擺著一張桌子,上面放著幾盆花花草草,然後牆上盡是些裱著框子的老照片,其中大多數都是黑白的。
我怕引起她的懷疑,就接著問:“奶奶,那您知道趙文文住在那間屋子嗎?”趙文文這名字是我信口胡謅的,是想找個理由在她屋子裡多停留一段時間。
那老太太沖我笑了笑,感覺還挺慈眉善目的,只聽她說:“這樓裡住的人多,我也不全認識,你問問旁人吧。”說罷還給我指了指樓下,說她印象中2樓住著個姓趙的,不過叫啥她可不知道。
我衝老太太笑了笑,緊接著就點頭說:“那謝謝您了。”現在已經沒有什麼留下來的理由了。
誰知道那老太太突然叫住了我說:“小夥子,正巧,我成天待著也悶得慌,你是法制日報的?你們的報紙咋定啊?”
這下倒是問住我了,我怎麼也沒想到她居然動了訂報紙的心思,於是我就笑著說:“奶奶,我也是這幾天才開始送報紙的,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老太太點點頭說:“哦,那你是光送法制日報,還是有別的報紙,有沒有這個報紙?”說罷她緩緩站了起來,走在對面的桌子面前,從桌子上拿起一份報紙,招呼我過去看看。
我走過去一看,原來是一份人民日報,於是我只能勉強點頭說:“有啊,你要是想訂,我明天就給您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