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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門進去看見一個30歲左右的女人正在收拾疊的厚厚的毛巾,看樣子像是剛從洗衣機裡拿出來,還散發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這女人穿著一條緊身的白色牛仔褲,腳下蹬著一雙都是鉚釘的厚底帆布鞋,看上去格外廉價,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短袖。倒是顯得格外精神,大概是為了彰顯手藝招攬顧客,因此她的髮型有點誇張,高高的黃色大波浪披在肩膀兩側,我和東方峻走在後面,瞎驢作為業務代表走在前面,三個人呈品字形站在店裡。
瞎驢故意咳嗽了一聲,那女人這才聽到有人進了屋,連忙轉頭過來看著我們說:“三位是?”
瞎驢又咳嗽了一下,沉著嗓子說:“您好!請問您是徐若芳女士嗎?我們是寬仁師太介紹來的,之前和您透過電話!”
那女人一聽,臉上趕緊堆出笑容,走上前來招呼我們坐在她那個髒乎乎的沙發上,然後笑著說:“沒錯,我就是徐若芳,辛苦三位師傅跑一趟了。”
此刻我才看清這個女人的長相,長長的睫毛,大大的眼睛,雖談不上好看,但是看起來也很舒服,只是兩個眼袋腫腫的,像是剛哭過不久似的,之前東方峻說徐若芳17歲上才做了唇顎裂手術,可是此刻看起來,卻很難發現手術的痕跡,只是在人中附近有一道淺淺的傷疤,由於她面板白皙,不仔細看也不容易發現。
既然已經來了,就得問問事情的來龍去脈,我轉轉頭看了看這個理髮店,是個大開間,只是裡面用三合板隔出來一個空間,看得出來,是給客人洗頭用的,靠三合板的這面薄牆上放著一個陳列櫃,最下面是兩個有拉手的櫃子,都是玻璃門,裡面放著些亂七八糟的時尚雜誌,邊邊角角都被人翻得捲了起來。
雜誌上面的陳列板上則放著二十多個假的模特人頭,數量如此之多不免讓人多看兩眼,只見這些模特人頭清一色全是女的,每一個髮型都不一樣,有披肩的,有盤起來的,還有扎著我叫不上名字的花辮子的,頭髮的顏色也是各種各樣,密集之下,看起來讓人格外的不舒服,不由自主地就讓我想起了當初在捲毛老家看到的那些木偶們。
不過這些模特都是橡膠的,做工很差,被燈光一照,更是顯得粗糙,因此我瞅了兩眼就又把目光放在了三面鏡子上,三面鏡子下各放著理髮的工具,然後就是三把椅子,其中一把扶手上的人造革已經裂了開來,看樣子這理髮店的資金也有限。
大概是我看得太專注,被徐若芳察覺出來了,有點不好意思地笑著說:“讓你們見笑了,我在潛伏庵裡也沒學下什麼文化,能活著長大就已經很感謝師傅她們了,成人後我就自己出來社會上打工,攢了點錢學了個美容美髮的手藝,又給人打了兩年工,這才盤了這麼個小店,看起來是簡陋些……”說完又衝我們笑了笑。
瞎驢這人最會察言觀色,知道不能讓主家感到不舒服,就連忙說道:“這多好,我們哥仨來西安這麼久了,才合夥整了個公司,您算是女中豪傑了,今年也就24、5歲吧,這麼年輕就自己開店了,厲害啊!”瞎驢其實並不瞎,他是故意把徐若芳的年齡說得小點,好讓人家高興。
果然徐若芳立馬就笑了起來,並沒有拆穿自己的年齡,而是接著說道:“嗨,我本來也不想麻煩我師傅,但是最近這事吧,我越想越不對勁,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心裡沒了主意,這不前兩週回了趟庵裡,給庵裡送了點錢,這才沒忍住,把這事跟師傅說了,師傅也算是有心,居然又找到你們,剛才你們不聲不響進屋,說實話還真是嚇了我一跳,不過看你們這樣子,就知道絕不是凡人。”說到這,她的眼睛就多看了東方峻兩眼。
我心裡不由得罵娘,哪是我們不是凡人,八成又是瞅上東方峻這冷麵帥哥了,也不知道這寬仁師太給東方峻介紹活兒的時候,是不是也因為貪圖上了東方峻這個小鮮肉的美色,想一步步拉攏他,好把他變成尼姑庵的常客。
說起這個,我以前還真聽過不少尼姑庵裡暗懷春色的故事,尤其在清末民初的廣東一代,很多庵堂逐漸淪為變相的高階妓館。一些掛羊頭賣狗肉的所謂“明庵寶剎”,專供那班達官貴人、富商、喪德名士、貴公子們,遊宴淫逸。
廣州人稱尼姑為師姑,稱尼姑庵為師姑庵,廣州的尼姑庵特別多。這主要是因為,第一,廣州習俗遇有喪事,動輒邀尼姑,和尚到治喪之家唸經打醮。這樣,廣州的社會生活便需要一大批尼姑和尼姑庵。巨豆爪劃。
第二,在舊社會,廣大婦女受到政治歧視和經濟壓迫,一些男人夫權思想嚴重,把自己的妻子看成買來的馬,“任我騎來任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