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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上的事再回來找我。( )”說罷就掏出了書,自顧自地看了起來,明擺著是要送客。
我一看糟了,八成是我話太多,把人給問煩躁了,這大夏天的,本來人就燥,我還老戳人家廣場舞的低俗,這別說半仙了,就是真神仙也得煩我。
但是別擔心,我有妙招,我趕緊把口袋裡剩下的50塊錢掏出來,往那卦布上一放,嬉皮笑臉地對王半仙說:“您再陪我聊會兒唄?”
那王半仙本來低著頭,光影之中瞥見綠色翻動,抬眼一看,卦攤上又放了張綠色的毛爺爺,就笑了笑,又把書放下,然後撿起錢放進了自己的上衣口袋裡,笑著對我說:“行,那我就勉為其難,再陪你聊會兒,我不渡有緣人誰渡有緣人?”
我一看果然拿下,就笑呵呵又扯了個慌說:“師傅,我也是明人不做暗事,有什麼話我就捅破了說,您可千萬別見笑。”王半仙點點頭,示意我說下去。
我摳了摳?翼,笑著說:“其實吧,我今天來算卦不光是為了我和我女朋友的事,更大一部分是學校給我們佈置的作業……”
“作業?”王半仙有點不理解,“我這可不給學生寫家庭作業,那你得上勞務市場去僱,我聽說他們還代開家長會呢,不過我瞅你這模樣,怎麼著也是個大學生了吧,怎麼還這麼多作業,不是早幾年就嚷嚷著要減負嗎?”
我擺擺手,示意王半仙誤會了,我趕緊解釋道:“不是那個作業,是這樣,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是學歷史的,這次老師佈置了個論文,說讓我們寫一篇有關於西安民俗文化歷史的論文,說是配合我國民俗文化建設,我家就住在這附近不遠,老看見您在這兒擺攤算卦,就衝您這身行頭,不用說,您肯定就是我要找的那種高人,只要您肯給我指點迷津,我這論文保證能寫出點獎學金來,到時候,我再請您吃火鍋!”這瞎話編的,我都有點佩服我自己。
那王半仙一聽,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就點點頭裝逼地說道:“其實你一來這,我就算出來了,你肯定不是來問姻緣的,還跟我扯了半天廣場舞,我剛才故意趕你走,就是想讓你把實話說出來!”我一聽你他媽就吹牛逼吧,反正你們這行工商局也不管,沒人管你收稅。
但是我臉上還得顯出一副崇拜的表情,接著說道:“師傅果然是火眼金睛,我這小毛猴子真是在如來佛手裡翻跟斗,原來您早就看出來了啊,那您看,我這論文……”
王半仙笑了笑,指指周圍這些卦攤小聲對我說:“你瞅見沒有,周圍這二十多個卦攤,其實就我一個是真才實學,其它全他媽狗屁!”我還沒聽說哪位有真才實學的高人張嘴閉嘴說狗屁的呢,後來一想,似乎也不對,我二大爺不就這樣嗎?
我趕緊點點頭,裝出一副瞭解的樣子來,那王半仙接著說道:“你問這民俗文化,算是問對人了,我別的不敢說,我們道家這點事兒沒人比我清楚,就拿你剛才跟我說的這個道袍來說……我說你倒是拿個筆記下來呀,別我說過去了,你全都忘了。”麻痺,這王半仙還他媽挺入戲。
我摸摸渾身上下,別說筆了,屁都沒有,那王半仙一看就從包裡又揣出兩張稿紙和一根小蘿蔔頭使得鉛筆,短的我都快握不住了,他嘴裡還叨叨著說:“這就不跟你算錢了……”
這王半仙侃侃而談:“就說我這道袍吧,它不是去哪都能買得到的,我這道袍和那邊那倆和尚的袈裟可不一樣,我這是貨真價實的,你瞅見沒有,那和尚的袈裟在網上120塊錢一套,還送兩雙襪子呢,我這道袍可是千金難求,當年我師父就給我傳下來兩件,這一件比較新,是我最近才換上的,放了幾十年,始終沒怎麼上身。”
我一聽就趕緊問道:“新的,那您之前那件舊的還在嗎?您要不賣給我,我請回去研究研究。”其實我心裡已經在懷疑,那件舊的是不是被他送給了張玉蘭那個老妖精,而徐若芳看到的道袍正是那件。
王半仙笑著說:“說起這事來,還真讓人不好意思,就是突然找不到了,這不沒辦法我才穿了新的嗎?”我看他的表情似乎並沒有說實話,我估計肯定就是送給張玉蘭了。
王半仙接著說道:“我們這個道袍作用可大著呢,平時你看也就是個辨識身份的作用,比如說你坐車路過,老遠看見就能從這身衣服上判斷出我是個道士,其實除此之外,它的作用還有很多,我就簡單舉幾個例子吧,它能正身,也就是說穿上以後,能讓人改邪歸正,要不我們道家怎麼淨出些英雄人物呢,什麼太上老君、呂洞賓、張三丰什麼的……”說到這我看他都快編不下去了。
只聽王半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