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冰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試想在普通人眼裡,十塊錢能買上億的寶鈔,但在這裡就只能買一個紙糊的金元寶,他們當然不能接受。
凡來江東辦事的奇門中人,必定來趙氏白事店,能否買到東西,就看運氣了。
事實上,趙黑子是個性格很古怪的人,做事全憑心情,一旦他心情不好,就是龍虎山張天師駕到,也休想從店裡拿走一張紙錢。
像這樣的人,是很難有朋友的,很幸運,我就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
趙黑子,其實並不黑,而且很耐看。
他有著一張剛毅的臉龐,輪廓刀削般,不算帥,但很男人。
他一米七出頭,不胖不瘦,典型的南方人。古銅色的面板下盡是鋼筋鐵骨,如同獵豹一般,無時無刻不散發著讓人心寒的鬥志。
再配上他刀子般森冷的眼神,長滿老繭的雙手,誰都知道,這絕不是個好惹的茬。
事實上,他確實很能打,直到現在,我見到他打趴過無數人,而且從沒輸過。
我和古怪的趙黑子之所以能成為朋友,除了是世交以外,更奇特的是我們是同一天生日,不過讓趙黑子不爽的是,我比他早出生那麼半個時辰。
我爺爺在世時,與趙家老爺子是拜把子的弟兄。
小時候,每逢過年,趙老爺子帶著他來我家拜會,總會虎著臉讓他叫我哥哥。
他雖然倔,但卻也不敢忤逆趙家老爺子,每次都含著眼淚委屈的叫我哥哥,然後我就高興的拍拍他的頭,從兜兜裡拿出糖給他吃。
上初中、高中那會,我比較叛逆,在學校沒少惹事,但並非我一臉鬍子,長相兇惡能唬住人,而是因為有趙黑子罩著我。
他不混社會,也不愛打架、說話,但只要我喊他揍人,他絕對連眉頭都不眨一下,也不問原因,指哪打哪,江東一帶的學生混混見到他都打哆嗦。
高中畢業後,我上了大學,趙黑子承接了趙老太爺的班,至此我們聯絡就少了。
我回到江東後,因為忙著送快遞,極少與他見面,感情很稀疏,老實說我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讓他加入黃泉鏢局。
“三千金銀元寶,裝箱。”我說。
趙黑子也不多說,麻利的走到裡屋,很快拿了兩個大箱子,扔在屋中間,“老價錢,金元寶十塊,銀元寶五塊,半價折扣,恕不賒賬。”
第六章墳場開鏢
趙黑子話音剛落,一旁的白靈就跳了起來,不可思議的大叫道:“憑什麼賣他半價,剛剛我也要金元寶,你不是說沒有了嗎?合著你騙我的,你個大騙子,臭黑子。”
我樂意,趙黑子冷冷說。
臭騙子,還有你這個大臭腳,你們就是存心來噁心我的,氣死姑奶奶我了,白靈氣鼓鼓的衝了出去。
我就鬱悶了,我哪又得罪這姑奶奶了。
我麻利的從口袋裡掏了錢,也不多說,扛著兩個箱子,慢慢的往門口走去。
我在等,趙黑子問我,因為他若不問我,我說什麼都是狗屁。
就在我走出門口的那瞬間,趙黑子放下了手中的剪刀問,“幹嘛用?”
我心中大喜,憑我對他的瞭解,他若開口問了,至少還把我當朋友,否則以他的性格,我就是一團什麼也不是的空氣。
“我昨晚走新馬成了,接了趟去半步多的活,你信嗎?”我用很隨意的口氣說。
事實上,我們都是世家,立鏢有多麼艱難,他再清楚不過了,而且這還是一件關乎秦家黃泉鏢局與老趙家手藝存亡的大事。
我信,趙黑子表情依然很平靜,但當他重新坐下來拿起剪刀的時候,我分明看到他的手在發顫。
“黑子,一起去吧,我這裡還缺個掌旗的,你這身本事,不應該只是守著這麼個小店。”我放下箱子,轉過身朝他走了過來。
趙黑子有些亂了,手一抖,剪刀卡啦一聲,歪了一嘴。
好好一張黃泉水泡過,曬了七七四十九天煉製而成的冥紙就這麼給毀了。
“我守在這因為我樂意,而且我很厭惡你們秦家人。”趙黑子說。
我習慣性的摸了摸下巴,“沒錯,但這不影響咱們一起出鏢,我想你也相信他們還活著吧,從生下來咱們就註定是同心連枝的兄弟,有著共同的使命,即使你討厭我,這也是無法否認的。”
那個晚上,我父親的最後一趟鏢,因為知道此行不易,他少有的找了人助拳,助拳的人就是趙黑子的父親。但遺憾的是,趙世叔也沒能再回來。
趙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