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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捕
許墨傭這幾句話,確含著絕大的力量。我心中雖在暗暗詫異:“兇手已查明瞭?一竟被你查明瞭?”但我這懷疑的問句,卻不敢在面上表露出來。我自然停住了腳步,聽他的下文。許墨傭搖搖擺擺地走進書室裡去。那梁壽康和裘海峰一聽這話,也拋殲了正事,走到廂房裡來聽他的報告。
梁壽康搶著問道:“當真查著了嗎?誰是兇手?誰是兇手?”
許墨傭捲了卷他的短鬚,顯露出一種得意洋洋的神氣,好像一個打勝仗的將士在歡迎聲中凱旋迴來的樣子。
他拖長了聲音,答道:“話長哩!你們別亂吵。這兇手是一個少年男子,年紀約在二十六七,身材很短,大概不到五尺,身體胖胖的,臉兒圓圓的,皮色略帶黝黑,兩頰上都有酒渦。他身上穿一件白雲紗長衫,頭上的頭髮梁壽康急不待緩似地問道。”這兇手在哪裡?這兇手在哪裡?“
襄海峰也附著道:“署長,你已把那人捉住了沒有?”
許墨傭發一種輕描淡寫的語聲,答道:“捉還沒有捉住。不過有了這樣的訊息,要捉住他,也並不費力。剛才我已通告了總署,以便按圖索級向四面兜捕。我預料不出兩天,包管把他捕到歸案。‘”
梁壽康忽變了聲浪,說道:“唉,原來你還只得到了一種訊息!
這句話分明掃了許署長的興在許署長意中,也許要把這樣的語調,認為傷失他的尊嚴。他的臉兒果真沉下了,他的語聲也帶著冷澀的意味。
他橫跟著壽康,答道:“就是這個訊息也不容易啊。假使和你易地而處”
我為節省時間起見,便從中給他解圍。
“署長,你也值得和這個不懂人事的孩子鬧意見?你能深得這個兇手的模樣,委實不能不佩服你的辦事敏捷。訪問這訊息你從哪方面得到的?現在還有守秘的必要嗎?”
許墨傭的本意,說不定仍抱著守秘態度,但因著我給了他一個落篷的機會,似乎再不好意思堅拒。
他微笑道:“此刻已用不到守秘了。這訊息我從銀行方面得到的。我還有一個訊息,說出來也許要使你吃驚!他的眼光忽在海峰和壽康二人的臉上打了一個旋兒。他又繼續道:”今天早晨九點零五分鐘,你叔父名下的存款,提去了一萬五千元現款。
海峰果真很吃驚的樣子,忙問道:“當真嗎?你不要誤會吧?我叔父哪裡會有這許多現款?他昨夜親口對我說過,現款不多,所以我的留學款子還沒有籌集,怎麼會有這一回事?
許墨傭淡淡地答道:“信不信由你。我所著重的,在乎那個兇手。這兇手膽子真大。他分明一等到銀行開始辦公,立即進去提款。現在回想,可惜我剛才在這裡多耽擱了一會,否則他也許早已在我的掌握中了。
他的眼光向我輕輕一瞟。我記得他先前曾提議要走,霍桑留阻過他,此刻他言中有骨,分明在抱怨我們。
我卻假作不知地問道:“我真佩服你。你怎麼會想到這一條線路?
他又得到了賣弄的機會,便道:“這是我從觀察而來的。我們都瞧見死者臥室中的寫字桌上,有一支筆擱在硯上,那本支票簿卻在書桌抽屜中。這書桌抽屜並不曾鎖,並且除了支票簿以外,並無其他重價東西。這可見那支票是暫時放在抽屜中的,又因著那筆硯的證明,又可見最近曾經用過。
他頓了一頓,目光盯在我的臉上。彷彿一個演說家自以為他的議論已到精彩之處,便放意停頓一下,以便接受聽眾們的彩聲。我索性送他上路,讓他暫時開一開懷,以便他吐露真情。
我說道:“署長,你這樣的觀察和推想功夫,委實值得記錄下來,當做警探們的參考資料。但你怎麼又會聯想到這支票會落到兇手的手裡去呢?
許墨傭道:“這也很容易明白的。據我料想,當發案以前,那被害人為了某種用途,正在寫那張一萬五千元的支票。他剛才寫好,擱下了筆,又撕下了支票,把簿子放進了抽屜,忽聽得中間裡有什麼聲響。他走出去礁時,便遭那兇入的毒手。那兇手行兇以後,也許在房門口探望一下,發現了書桌上的支票,便順手帶了出去。那不是很自然的嗎?”
我道:“這個人怎樣進來的?”
這問句不再是灌迷湯了,分明瞭揭著了他的創痕。他的滿面春風的瞼兒,自然也不能不減少了些色彩。
“這個不成問題。或許是有人從裡面接應,或許那人在未閂門以前,溜進來藏在什麼地方,等到夜深人靜時動手。總而言之,只要那人捕到,進來的問題,不怕他不供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