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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桑曾說過,他們的家庭問題非常複雜,現在看來,不但複雜,卻還非常黑暗。
我索性問道:“那末,你對於前兩次的鬼怪,和這一次的兇案,可有什麼意見?”
老僕緩聲道:“我沒有見過鬼。但這一次兇案,我以為那些淌白女子,說不定有些關係。”
我略一思索,忽而引動了另一種意念。
我又問道:“你們樓上的那位吳先生,你有沒有看見他下床走動過?”
老僕搖搖頭答道:“他是患風病的。他不能走動。”接著他呆住了瞧我,似不明白我的問句的意思。
我急忙岔開道:“好。除了那些女子以外,你想你們家裡的人,有沒有人和你的主人過不過去。或是”
這時我忽聽得有人在小弄口大聲呼叫。
“林生,你在幹什麼?法官要找你問話,你卻溜在這裡閒談。
我回頭一看,那架壽康正站在弄口,他的右手叉著腰部,架子十足地厲聲呼喝、那老頭兒卻嚇得臉色灰白,低倒了頭,提著銅壺,趕緊走出鴛鴦廳去。
我處在這種情勢之下,照我的本意,很想發作起來。因為壽康這種盛氣的態度,直接雖對老僕,間接也就是對我、不過我此刻是來探聽案情的,不必要的閒氣的爭論,是理應避免的。所以我耐足了氣,重新回進裘家去。
檢驗的工作已完畢了。據檢驗吏的報告,死者是受驚而死的。死者的心臟很衰弱,當時他受了強烈的刺激,或被兇手推倒,或是受驚後他自己倒地。因著跌倒的震動,心臟便立即停止活動,結果就喪了他的性命。他的胸部和肩部的血暈,就是心臟掉然停頓的明證。他的頭部的血,證明是從鼻子和牙齒裡流出來的,那唇部和界部都顯有傷痕,很像是他倒地時覆面跌傷的。這根杆和霍桑所說,兇手行兇時不曾費多大力量的假定,也已證實。
不多一會,法院裡一行人們都已離去,但臨行時卻把老僕方林生帶走。我明知這定是梁壽康從旁播掇的結果。他私下告訴了我幾句話,不幸竟自已被累,我一時又不能替他解圍,很覺不安。因此,我越覺得梁壽康的可疑。他很方林生多說,分明就怕這事實的真相因此顯露出來。那麼,他的關係也可想而知。但時機沒有成熟,我這時還不能奈何他,只索再忍一忍氣。
一會兒,區裡派了一個警士來,傳令喚裘玲鳳去問話、我知道這就是霍桑的預定計劃。玲鳳似有些恐懼,但又不敢違抗。壽康也顯著很關心的樣子,卻也沒法阻攔。
他送到伊門口,作安慰語道:“表妹,沒有事的,你走一趟吧。如果他們有什麼難為你的話,你馬上打電話給我。我是聘定了常年法律顧問的。
他說話時的態度,處處表示一種“有恃無恐”的神氣。我越覺得這個人的可憎可鄙,可是還捉不住他的把柄。
這時孝堂已佈置完成,中間掛一大幅白饅。裘海峰幫同著僕役,準備將屍體移到樓下來成殮,所以樓梯上上落很忙。因為這天天氣很熱,屍體不能延擱,他們準備當日棺殮。我坐了一會,覺得已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正打算也到三分割槽裡去聽聽霍桑問話。不料三分割槽裡先有一個電話給我,那電話是汪銀林打的。他說玲鳳已到區裡,霍桑卻還沒有來,所以問我他曾否到過裘家。我回復他了,又乘勢和他談幾句話。
我告訴他道:“關於女子問題的事,我已得到了一種意外的發展。你對於小梅那條線路,似乎不必急急進行了。
汪銀林答道:“這條線路我本來摸不著頭緒。據一家王薦頭鋪說,小梅已回浦東鄉下去了。但我已查明瞭一種比較重要的事實。
我驚喜地問道:“什麼事?”
汪銀林道:“我打過電話到信豐銀行裡去。據說今天早晨,有一張裘日升簽字的支票,曾經兌現。那支票的數目,竟有一萬五千元之巨。這一著我認為非常重要。你也快到三區裡來,我們細細地談吧。
這一個訊息當真不能不認為非常嚴重。因為霍桑對於支票問題,曾有過不是死者提款的假定,現在卻明明有人提去了鉅款。這一著既然出於霍桑的意料,難保不另生枝對。
我掛好了聽筒從廂房中出來,正想趕到三區裡去,不料在客堂門口和一個人撞了一下。我抬頭一瞧,就是那個穿白色制服,身長六尺,嘴唇上有麥角須的南區署長許墨傭。他忽笑嘻嘻地向我說道:“包先生,你急匆匆哪裡去?現在你慢走一步,請你帶一個脫給貴友霍桑先生。你叫他安靜些吧,不必再虛費他的寶貴的時間。你告訴他,那兇手我已查明瞭!
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