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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墨傭道:“他已完全供認,提款的事是他乾的,但完全是出於這壽康的指使,他只處於被動地位。
霍桑點了點頭,似正要找別的問句,汪銀林忽禁不住地插嘴。
“我還有些不明白。這究竟是怎樣一回事?”
許墨傭道:“今天清早,那孔聯奎還沒有起床,壽康忽趕到他家裡去,拿著那張一萬五千元的支票,叫他到信豐銀行裡去提取現款。那時還只五點三刻光景,距離銀行的辦公時間還早。但壽康連續地催迫,好像急不待緩的樣子。孔聯奎當時覺得壽康既然代替他舅舅提取款子,為什麼再轉叫別人去提?並月。他急迫的狀態,也不能不使人懷疑。不過孔聯奎和他同事,情不可卻,他又一再央求,情勢上不容不允。他到銀行裡的時候,還只八點三刻。等了一會,銀行的職員到了,他就第一個進去兌現。那支票的兌取,並無留難。孔聯奎取了鈔票出來,走到銀行門外,這梁壽康已在門外守候。於是聯奎就立即將鈔票移交,壽康還給他一張十元的鈔票,當做酬報。以後他們就彼此分手了。
汪銀林連連點頭,表示出充分領悟的樣子。接著他回過他的肥胖的臉兒,瞧瞧壽康。壽康卻垂頭喪氣地站著,彷彿一個死囚已到了刑場,準備一死,完全放棄了求生逃罪的希望。
汪銀林道:“如此看來,這少年的犯罪行為,已絲毫沒有疑惑,我們偵查工作,也可以告一個段落了。
許墨傭附和道:“原是啊,霍先生,你的意思怎樣?你如果再有什麼懷疑,我不妨把那孔聯奎傳呼進來,叫他當面對質一下。
霍桑緩緩答道:“你如果說他冒領款子的處分已經成立,我完全贊同。不過你若說造成這兇案的,也就是他,那我仍不能放棄我的懷疑。
許墨傭作不耐聲道:“你說行兇的不是他嗎?難道這一萬五千元的鉅款,你以為還不能做他行兇的動機嗎?”
霍桑道:“你說的動機太顯明瞭。這案子的動機,一定比這個還深秘得多。並且從事實方面著想,他也不像是行兇的真兇。
許墨傭似因看霍桑的辯護,處處反對他的見解,又不禁動了肝火。我見他額角上的青筋又暴露了,須角也翹了起來,分明又待發作。這時出我意外的,我看見梁壽康的胸膛一挺,忽而搶聲高呼。
“霍先生,你的話真對!我實在不曾行兇。那個謀殺我舅舅的,就是那個白衣怪物!
十五、這怪物是誰
梁壽康的突如其來的供認,在當時果然使大家吃了一驚,但經過了一度的思索,便覺得這句話只能供一時的驚異罷了,一經細嚼,又覺得真實的可能性很少。就我的主觀而論,他的話明明像託詞卸罪,又像是因著霍桑的暗示引出來的。霍桑既自動地給他辯護,他也自然樂得趁順水船了。這懷疑的態度,許墨傭似比還銀林更明顯。他旋轉去向梁壽康細細一瞧,發出一陣冷笑。
他道:“你真聰敏!你說那兇手是一個白衣怪物?哈哈,既然是怪物,當然是無影無蹤。不可捉摸的。對不對?”他說完了話,又跟著一陣冷笑。
梁壽康忽聲色俱厲地答道:“真的。我知道因著我先前的說謊,此刻你們不會得信我、不過我可以宣誓,我的確瞧見那個怪物。我舅舅一定是被那怪物謀死的;霞染不等許墨擁再說,便搶著接嘴。他向梁壽康道:”你不必過慮。只要你說實話,不必怕人不會相信,更不必怕不能減輕你的處分。“他又瞧著許墨傭和汪銀林二人說,”我們大家坐下來。署長,你再耐一下子。無論你的見解怎樣,姑且聽聽他的故事再說。“
於是一分鐘後,我們四個人都勉強坐下來,只有梁壽康依舊站著。再過一會,他的離奇的故事便開場了。
他道:“我錯誤了,現在已後悔莫及。不過我的錯誤,並沒有犯罪意味,動機完全出子怕牽連的緣故。我對於我舅舅的兇案,實在絲毫沒有關係。所以在這一點上,我依舊是理直氣壯的。”
許墨擁把左手揮了一樣:“天氣這麼熱,誰耐聽你的這些鬼話!
霍桑又說道:“你但把經過的事實說明好啦。”
梁壽康點點頭,說道:“昨夜十點鐘後,我從光啟路錢家飲了湯餅酒回廠。我舅父忽打電話來,叫我當夜到他家去商量一件要事。他還叫我行動上秘密些兒。因此,我換了一件深色的紡綢長衫,重新從廠中出來,趕到喬家柵勇父家去。那時已十一點鐘。我按了按門鈴,果真是舅舅親自下來開門的。到了樓上,他和我細細談話現在我也顧不得別的,不妨老實說吧。他告訴我,我的表兄海峰已從北平回來,曾和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