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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中的秘密,霍桑聽了這個訊息,也許要手舞足蹈地快樂,我也可聽到幾句稱賞的說話。不料結果竟出我意料之外。這訊息不但不使他興奮,反使他增加些疑團,但瞧他那種皺眉苦思的狀態,便可見他心中正感著猶豫不決的痛苦。
我的電話接通以後,知道汪銀林還在署中,不曾回去。可是我和他的談話一經開始,又使我吃了一驚。因為我請求他派人往車站或輪船埠去截阻那老僕方林生,他的答話竟又出我意外。
汪銀林答道:“好,但這個命令我在五分鐘前已經通知各區裡了。
我驚訝道:“什麼?你也早打算要拘捕方林生嗎?
“正是。
“你為著什麼捕他?
“他就是那個白色怪物啊。
我自以為費了一番心力,又碰到一個機會,方才查明方林生的真相,好似也不很容易。可是汪銀林怎麼也已知道?莫非裘家裡已有人去報告他?但我把這一點問他,他又否認。
他道:“不是,裘家裡還沒有報告過。我是從小梅嘴裡探明白的。
我道:“你找著了那小使女嗎?
“正是,早晨我聽得那王薦頭說,小梅已回浦東鄉下去,後來我就打發人到浦東去找尋,直到半小時前,這棵夥才把小梅帶到署裡。因此,我特地回來問供,方才明白。
“小梅怎樣說?
“伊說今年春天那第一次發現怪物的當兒,伊聽得了主人的叫喚,從睡夢中驚醒。伊看見那白色怪物正從樓梯上逃下去。伊的臥室就在樓梯頭上,所以伊才能瞧破那怪物的秘密。那怪物下樓的時候,正在把身上的白袍除下,伊才認得就是林生。不過伊當時伯有危險,不敢聲張出來。
汪銀林又告訴我他得到了小使女的口供,立即派人到裘家去拘捕林生,才知那老頭兒已經逃走,因此,他就通知各區追緝。
十八、兩種供詞
這個意外訊息,更證實了我的推想,我預料也一定可以解除霍桑的疑團。可是我上樓報告了霍桑以後,霍桑的疑團依舊不見消釋。他正靠著書桌的邊努力吸菸,聽了我的報告,略略尋思了一下,忽點了點頭。接著,他又發出幾句似乎不相干的問句。
他道:“包朗,你對於這個面具曾否加以研究?
我搖頭道:“沒有啊。你以為這東西也值得研究嗎?
“是的。你來瞧瞧,這面具是什麼做的?
“我瞧過了,那是一種堅韌的棉料紙。”
“對,你再瞧瞧那面具上的顏色。
我走到桌子面前,摟著身子,在那平攤在電燈下面的面具上細細地瞧了一瞧。
我答道:“那黑的是墨,嘴唇上的顏色,卻像是水彩畫的洋紅。
霍桑連連點頭道:“不錯,不錯。但你若再仔細些瞧,還可以瞧見那眉毛和短鬚中間,還夾著些木炭和顏色,並非完全是墨。……你瞧,這兩條不都是木炭線條嗎?
我還沒有回答,心中正懷疑著霍桑在這面具上下這樣精細的研究功夫,不知又有什麼用意。霍桑的問句忽又急急地接續。
他又問我道:“包朗,還有一句話問你。你還記得梁壽康供述的話嗎?他不是告訴我們當他從裘日升房裡出來下樓的時候,那中間裡的電燈還亮著嗎?
我點頭道:“他當真這樣說的6但你有什麼意見?
霍桑的眼睛張大,精神上非常緊張,似乎因著過度的緊張,他的聽覺也失了常度。他並不答話,但丟了餘煙,自顧自地發問。
“他不是還說當地走到樓梯的轉折之處,站住了向樓梯頭上一望,方才瞧見那白色怪物嗎?你再想想假使中間的電燈不亮,他會不會瞧見那個怪物?”
“當然瞧不見的。”
“還有呢。那裘玲鳳不是也同樣說過,伊也因著樓上中間的電燈亮著,方才瞧見那個站在樓梯轉折處的是梁壽康嗎?”
我作不耐聲道:“是的,我記得伊也這樣說過。但你這些話沒頭沒腦,究竟有什麼意思?”
霍桑彷彿依舊沒有聽得。他的呼吸也似乎加了些速度,他把兩手緊緊交握著。他的眼光在我臉上門了一閃,又連續問著。
“既然如此,在案發的當兒,樓上中間裡的電燈本是亮著,那已沒有疑問了。那麼,那怪物為什麼還要利用火柴?並且在發案以後,中間裡的電燈怎麼又會熄滅?”
他的話又像問我,又像問他自己。我覺得他的語音已失了常度,彷彿他的神經已發生了錯亂。我不知怎樣回答他,只靠著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