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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也認識的嗎?他就是傅祥鱗啊。
陸樵竺臉頰上的紫色剎那間完全退盡;他的手不再揮動;大拇指當然更翹不起來。
他努力咬著嘴唇,似乎還想強制他的感情,不使在外面流露出來,但終於控馭不住。
他顧聲說:“什麼!”
姚國英反帶著笑容說:“你還不明白?好,我來告訴你。‘瑞書’兩個字,就是祥鱗的號,昨天我在他的家裡查知的。這封信分明是祥鱗寫給玉芙的。他們倆有情書來往,我們似乎用不著過分詫異罷。是不是了…唔,你還不相信?霍先生,請你把祥鱗的日記拿出來,將這封信的字跡比對一下,我想總有幾個字對得出罷。
霍桑果真從衣袋中取出那本日記來,又從陸樵竺的手中取過那封情書,細細地比對了一下。
他點頭說:“當真不錯。其實我們就從‘祥議’和‘瑞書’四字上著想,也可知道是一個人了。
我不覺連連點頭。這兩個名號,分明就運用那“微吐玉書”的典故,一經說明,當真再不用懷疑。但陸樵竺費心費力所造成的第三個情人的空中樓閣,竟被姚國英輕輕一擊,便整個兒煙消火滅。一個自信心極強的人,平時又有好勝的脾氣,這樣的失敗,他的神經上的刺激的確是很難受的了。
可是案情的發展,真像秋雲變幻地一般難測。五分鐘後,胡秋帆又帶了訊息回來。
許志公主僕二人,在昨天午後審過一次,當夜已給在市政廳裡當工程師的他的哥哥許志新保了出去。他雖有嫌疑,卻查不出有犯罪的行為,卻像是什麼人移屍圖害。因為據那僕人徐德興證明,二十二夜裡志公沒有出門,在十點半他送牛奶進去對,志公仍在書室中工作。但博樣做和那不知誰人的約會卻在九時。他分明是因著那約會而被害的,何見與許志公無關。並且從汽車的痕跡和足印上著想,更足證是外來的人乾的。此外志公所供的因著模範教養院圖樣的急迫,不得不漏夜工作,也已經證實。故而他的保釋,原已不成題。
這個訊息還不算出人意外。許志公的行動既有證明,顯然也是案中的被害人之一,只有那失歡的玉芙才忍心指控他。不料胡秋帆的訊息剛才說完,忽而發生一種滑稽的景象,使我們都莫名其妙。可是誰都沒有想到,案子的主線黨握在這個丑角手裡!
一個便衣警士押送一個穿短衣的黑臉男子走進來。那人手裡卻提著幾串長錠。這是舊社會中用喪的禮物。警所裡沒有死人,這人為什麼送長錠來?但姚國英一看見,似乎已經會意。他先立起來問那押送的警士。
警士報告說:“深長,昨天你吩咐我們,如果有嫌疑的人,立即拘來。今天早晨,我和嚴幅仍守在傅家門口。半點忡現這個人送錠往傅家去。那傅家的老媽子恰在門口,立即指認他就是前天下午送信給祥鱗的人。因此我就把他拘得來了。
姚國英連連點頭,應遵:“你辦得很好。但這長錠怎麼也一塊兒帶了來?”他的眉毛慢緊了警士髮髻地道:“我叫他把這撈什子留下來,他偏偏死也不肯放手;那短衣人大聲說:”我到傅家去用喪,你們為什麼把我拘來?我犯了什麼罪呀?
霍桑喜出望外似地點點頭、他的神氣突然報作,向我丟了一個眼色,似告訴我這個人的發現實在非常重要。
他搶著向那被拘的人說:“你果真沒有犯罪。我們叫你來問幾句話罷了。你昨天不是送信給過博樣做的嗎?
那人直認道:“是的,我給王先生送信去的。難道送錯了?
霍桑溫婉和聲問道:“這王先生是誰?他是你的什麼人?
“他是賽馬場裡的職員,是我們的老主顧。我是菜館裡的夥計,名叫俞阿土。我給他送信,昨天也不是第一次。
“不錯,我們知道的。但你可知昨天的信為著什麼事?
“那也不用瞞得。老實說罷,王先生向傅少爺借錢。
“借多少?
“八十元。
“你怎麼知道得這樣詳細?
“那是一張便條,並沒有信封,我也認得幾個字。王先生也曾親口向我說過。
霍桑抬頭向姚國英瞧瞧,姚國英也向他回瞧了一下。我覺得他們倆的眼光一交換之間,明明暗示這個線索又岔到別的路上去了。因為這個人的說話如果實在,所送的一定是另一封信,不是我們意想中的那張紫信箋了。
霍桑繼續問道:“你當真瞧見那封信?”
俞阿土辯道:“我說過了。不是信,是一張白紙的字條。我還看見傅少爺瞧過以後立即撕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