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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先查明案中的真相;而案中的關鍵,又在那把兇刀上面。我一時急昏了沒了主意,利害如何,不暇考慮,等到談罷回房,我就把刀拿出來裡好,交給侍役,教他送到郵局裡去。我希望霍先生得了刀,立刻能把真兇查明,那時我的信件和照片也可以物歸原主。其實這舉動和我先前的把刀收回,分明是兩相矛盾的,可是我當時因著急待破案,竟顧不到。但即此一層,也可見我的心跡,子華的死實在不予我事;不然,我自己既已行兇,又豈肯把兇器給人,自露我的罪跡?
鍾德沉吟了一會,才答道:“論你的供詞,果然已合了關節,但真的既不是你,勢必另有一個,須待霍先生指明白後,這案子才可結束,你的罪嫌也才可解除。
霍桑緩緩答道:“要指明也並不困難。
鍾德道:“不但要指明,還得把他緝獲到案,方稱圓滿。因為現在案情的一部分既已顯明,我們知道那有須的人就是林君。林君既非真兇,福興又沒有關係,那本行兇的人究竟是誰,我們反沒有把握。霍先生,我怕你雖能夠指明,而逮捕的一著,或者還要費些手續,對嗎?”
霍桑微微笑了一笑,答道:“鍾德兄,請你不必擔憂。那行兇的人委實已不勞你逮捕,他早已伏了法哩!
鍾德忽變色詫異道:“囑?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不是又鬧玩笑?”
霍桑道:“這事關係人命,誰敢鬧頑笑?難道你至今還沒有領悟我的意思?”
鍾德又急又慚,兩隻手在身旁東摸西捏,臉上的顏色也變得忽紅忽白。
他搭訕地說道:“你不是說行刺的就是那穿藍紗”
霍桑忙接著說道:“不是!行刺的就是陸子華。
“什麼?”
“換一句說,陸子華的死是陸子華自己下手的!
這話一出,我們都驚奇出神,大家想不到他會有這一句斷語。彼此的眼睛裡彷彿在交換著一句疑問:“陸子華竟是自殺的嗎”?鍾德更是詫異。他的雙目瞪住了,汗在面頰上流,口也張開了,呆呆地向霍桑瞧著,連一句話都沒有。
霍桑又接續說:“你們不是有些奇怪嗎?其實論情究勢,原是很顯明的。子華既已為叔權搞發了秘密,他的前途也就完了,而他所愛的女子又被叔權奪了去。他在羞懼交併的心理狀態下,不得已而出於自殺,也是情理中可能的事。試瞧他把古刀藏在身上,初意也許本想用來刺殺叔權的。後來他因力不能敵,沒法對付叔權,等叔權去後,才憤而自殺。但當他自殺之時,還故意留叔權的姓名在澎墨紙的後面,並且就利用叔權給他的刀,那可見他雖自殺,卻不是沒有嫁禍子叔權的用意。他分明有‘吃砒霜藥猛虎’的意思,用心也相當險惡。你們若把這種種疑點細想一番,就也不致把‘自殺’兩字當做稀奇的名詞了。
我這時驚喜交集,心中的感想紛亂已極。因為叔權的疑障既經剖白,殺人的罪名當然可以洗刷,這原是我所最盼望的。但據霍桑的理解,陸子華竟屬自殺,這又不是我的意料所及。他的理論上的理由雖很充足,但沒有實際的證據,非但在法律上不能定城,即鍾德也未必就能信服。
鍾德果開口問道:“霍先生,你的論斷真是出我意外。我想你總有物質的憑據可以證明的罷?”
全桑點了點頭,應道:“正是,我若沒有確切的證據,也斷不敢貿貿然發表這種看似駭人的議論。鍾兄,子華自殺的證據,就是他的傷痕。當時你雖也驗過,但因為不見的刀,使你立刻抱定了一個被殺的見解,對於那致命的傷痕,便不會仔細研究。我常說當偵探的人,耳目要靈,心思要細,而購中卻萬不可預在成見!你在這案子上就不免犯了成見的病。”
鍾德的領骨上有些紅斑,眼睛裡也漏出怒光,但不答話。我和叔權也忍制了呼吸靜聽。
霍桑繼續道:“現在先說說那傷痕。它在他左胸的第二肋下,自上下斜,長一寸二分;那是兇刀的闊度。左端闊的三分半,右端闊約一分半,又明明是刀背刀鋒的分別。從這傷勢觀察,可見他執刀自殺之時,必定用的右手;刀鋒向著掌心,和尋常人執刀的姿勢沒有差別。因為我們的左右兩手,就生理上講,本來沒有強弱之分,但大多數人,多習用右手,故一切舉動,都是右手居先;執刀時更不必說。並且我們執刀時,刀鋒必多向外,那自然就對掌心,這也是一定不移的。因此可知凡人右手執刀而自殺,那傷處必居於左,而鋒日又必向右。這是可以試演而明的。鍾兄,你試把子華的傷痕,印合我的理論,不是恰正相符嗎?”
室中沒有人答話。鍾德更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