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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挑,莊而不冷,果然是一個好女子,無怪你要失意傷感了。”
叔權忽挺直了身子,張大了眼睛,精神陡然振作起來。
他高聲道:“霍先生,你能下這樣的評語,莫非你已見過伊的照片?
霍桑直截答道:“是的。但你且先把原委說明,照片的事往後再說。
我很覺詫異。霍桑從哪裡尋得伊的照片?我怎麼毫無所知?或者他所說的出於虛造,不過藉此慰慰叔權的心,以便他肯盡情吐露?但評語雖能虛造,那女子姓蔡,他又用什麼法子知道的呀?
叔權接續說:“那時佩玉和我疏冷的緣故,漸漸地被我探問明白。原因是子華憑著他的利嘴,花言巧語,一面把我毀壞,一面又竭力地獻媚奉承。並且他的面龐又好,仗著金錢的魔力,加意裝飾,果然連佩玉的慧眼一時也給迷增過去。
“不過世間的事,若單靠著作偽,斷不能持久,所以在清場上角逐,制勝的工具,也逃不出一個‘誠’字。子華雖僥倖一時,贏得了美人的青睞,但為時不久,他的神密暴露了,立刻成了一個萬眾共棄的奸賊。原來五四運動以後,各地的青年都從時代的巨浪中覺醒過來,民氣勃發,正似太平洋中的怒濤,一起千丈。但是一般昧良的官僚軍閥,看見了這種情形,未免有些頭痛,因此想出了一個賄買的法子,派人帶了金錢,到上海去買通學界。因為他們知道上海是民潮發動最劇冊的中心,學生又是中堅分子,他們的眼光所以就專注於此。
“那時陸子華信馬賦閒沒事,便與北方派來的一個人互相接洽。他就想運動學生界中的敗類,打消他們革命的壯志。
“那派去的人就是許寧明,從前也和陸子華同過學。那時予華雖已離了學界,但學界裡面和他有交誼的人卻還不少。他又自仗了交際的乾材,便擔任此事,預備發財做官。不料他事機不密,不久已被人覺察。於是訊息傳到了我的耳中。我聽了這資訊,又驚又喜驚的是不料子華喪心病狂,竟會幹這樣的勾當;喜的是預料佩玉芳知道他如此,一定要南殘他的人格而和他絕交。那我也可以伸伸宿怨了。”
他吐了一口氣,股上也透出了一絲紅色。頓了一頓,他繼續解釋。
“我因著公誼私情的責備,便盡力探取於華的隱秘。不到一個星期,我已經覓得他的秘密信一封。那信中的意思,要策動同學們,打消他們的愛國運動。我一得到那信,就當作鐵證,立刻把原委告訴了佩玉。佩玉果然異常氣憤,立誓與他斷絕,並向我道歉,宣告前此的流冷,實因誤信了子華的讒言。
“那時我心中暢快極了。佩玉隨即寫了一封信,向子華討回照片,和從前伊寄給他的信函。子華卻置之不復。隔了幾天,錢忽聞他已經港來北平,目的就為了運動的事有所接洽,多分是他親自來領賞聽命的。自從子華來平以後,佩玉終目憂悶,自悔自怨,深思照片落在賊手,一旦他的隱秘宣露,伊的純潔的芳名也不免同被玷汙。因此,我不忍伊鬱鬱抱恨,便自傳奮勇地冒險來平。我決意要把伊的照片等取回,交還我的愛人,才完成我這一樁心願。
“不料事與願違,我到了此地,忽然遭此變端。我自身遭了無妄之災,還是小事,但使我的愛人望穿秋水,難求珠還,我真是死不瞑目!霍先生,你若使果真能尋回原物,送交佩玉,我真是萬分感恩!霍先生,你能夠允許我嗎?”
這故事使我們三個人都很動容,但大家都找不出一句安慰的話。
一會,霍桑溫和地答道:“林兄,請放心,我決不辜負你的囑託。但子華到底是怎麼樣死的?”
叔權又嘆了一口氣,才道:“霍先生,你要我實說,我本也願意,但從情跡上說,我委實已有口難辯。現在你一再迫我,我已不能不說,能不能見信,任憑尊裁罷。
我到這裡的第二日,便往許宅去見於華,因為我動身時,已預知他寄寓在許家。第一次見面,他知道我為了信件照片而來,似乎很驚訝。他當下就拒絕不肯,我一時著急,就用言語恐嚇他。他若不把信件交出,我立刻要揭露他的陰謀。他聽了果然有些懼怕,就允許下一天交還。等到第二次會面,他又說信件不在手邊。我怕他脫逃,便假說此次來平,有不少同伴,他若故意規避,或企圖潛逃,一定沒有好結果。後來我和他雖又見面多次,但他終是遊移推倭,沒有結果。
“直到星期三晚上,我等得不耐煩,吃了晚飯再去見他。因著彼此的言語衝突,決裂了好幾次有一次竟被他的僕人瞧見。最後我和他就打起架來。他先預備動手用武。我一立起身,他就把手伸入他的褲袋,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