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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桑點頭道:“是啊!你想冷靜到怎樣程度?”
我道:“我怎能想得出?”
霍桑怒睜著兩目說:“那七零七號是一所殯舍,就是浙紹山莊的寄柩所在!裡面闐無一人。我就聯想到那‘關’的姓字。分明是‘鬼’字的諧聲。那人竟要我去幹鬼勾當呢!”
霍桑的鎮靜工夫,平日常得到我的讚佩,有時候他的情緒無論怎樣變動,他竟能保住著不使在面容上漏露出來。這時候他的目光凝定,雙額上微微泛著些赤色。顯得他心中的忿恐,正也沒法遏制。張寶全也似受了暗示一般,握著拳頭。存桌子邊上擊了一下,彷彿代霍桑表示不平。
我又問道:“這樣看來,這件事一定不是偶然的,你以後又怎麼樣呢?”
霍桑道:“當時我便成立了兩種理解:第一,也許有人故意使弄一種惡作劇的玩笑;第二,也許有人要在高家裡弄什麼花巧,卻顧忌著我,特地把我調開。我因此趕回高家裡去悄悄地一問,卻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故。我又問起你來,據佩賢說,他竟不知道你在什麼時候逃席。於是我著急起來,深恐你不幸遭了暗算,我一時不知道你的行蹤,便先打電話到你家裡去,你還沒有回去,我更覺焦心。我又打電話到我自己寓所,施桂才告訴我你在這裡。現在你還算沒有多大損失,但那條項圈,卻又是一個難題。這項圈在那裡呀?”
張寶全聽說,早把桌子上的白巾包開啟,取了項圈,雙手交給霍桑。
霍桑接過了一瞧,作驚訝聲道:“唉,這東西價值可觀,若照現在市價,足值一萬!”他說到這裡,忽把那項圈承在掌中頓了一頓,似在估量圈的重量。接著他走到書桌上的電燈面前,把項圈湊近燈光,仔仔細細瞧了一瞧,他的始終嚴冷的臉上,忽而逐露出一絲微笑。
他發一種又似讚美又似譏笑的聲浪說:“好一條賽珍珠的項圈,代價也足值五十元以上!”
我不覺跳起來。“假的?”
張寶全也漲紅了臉,答道:“唉,我的眼光委實太不濟了。”
霍桑接嘴道:“你們不用引咎。這東西委實做得很好,你們又在驚惶之餘。我剛才也不是瞧錯的嗎?現在我們且不要空談。這東西的來由怎樣,那人弄這一出把戲又有什麼目的,我們大家在這上面用些兒腦力罷。”
霍桑所提出的疑問,果真時很重要的,可是這內幕中的情由既很幻復,一時也得不到相當得結論。我們三個人經過了十多分鐘的考慮,就假定有三種原因,就是除了霍桑先前所說的盜竊和惡作劇以外,又假定一種報復的理想。
霍桑田說道:“這個人設計非常周密,又很險毒,決不是尋常朋友中開玩笑的舉動,試想當時我的老友包朗,如果再前進一步,不是會發生性命的危險嗎?”
張寶全點頭道:“是啊,這事當真險極,最可恨的,那邱奎實在太愚蠢無用了。”
霍桑道:“這探夥的舉動,如果當真出於愚蠢,那還可原,否則我不能不疑他有通周的嫌疑了。”
張寶全忙道:“這一層決不會的,我可以保證。今晚上我從高家門前經過。瞧見門外面車馬擁擠,料想來客很多。所以我除了依照那高佩賢的請求,派了四個警士去照料以外,又派這邱奎去暗暗守護,以防萬一,卻不料他鑄成了大錯,但我派遣他,在黃昏時方才決定,所以預先的串通是決不可能得。”
霍桑低倒了頭,把手指彈去了些菸灰,不即答話。我因介面道:“張先生能保證他不會串通,那再好沒有。但最好叫他有些表示,那才能憑信。”
張寶全道:“怎樣表示,請包先生吩咐,我一定叫他遵辦。”
我道:“那奸徒當時既被他放走,理應由他負責追尋回來。我以為他在三天以內,應當把那入交給我們,至少也應查明他的蹤跡。”
張寶全連連點頭道:“好!好!這個不但時他應負的責任。我的職分所在,也當同樣負責。”
這一種辦法,霍桑雖不曾參加意見。但明明是贊同的。他立起身來,把那書桌上的項圈,依舊用那塊白巾包好。
他說道:“寶全兄,既然如此,我們就分頭進行罷。這東西暫時由我保管,你總可應許罷?”
五我的失望
我們離了第四分署,霍桑把汽車送我回家。在汽車中時。我們重新談到這個問題。
我因向霍桑道:“這個人委實陰險可惡,我們若不能把他找著,給他一種相當報復,那委實是我們的奇恥大辱。試想他如果在朋友面前談起。我們二人將被看做怎樣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