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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智說的人。前倨後恭,原不算稀罕。我如果也堅持著當場報復,反覺得我的器量有些不廣。
我因作調解聲道:“張先生,他當初對於我的蠻橫凌辱,雖也有失偵探態度,但事既出於誤會,我還可以原諒。不過這一件案子分明也很嚴重。當時他因著無可理喻,才使那奸徙脫身遠去。所以別的都不成問題,那匪徒的蹤跡,應怎樣查明,這位邱先生應當負責。”
張寶全又頓足向邱奎道:“可惡!可惡!這案子明明被你弄壞!你要儲存你的飯碗。當然不能不負責把那人追尋回來。”
那邱奎又把腰背彎得象弓兒模樣,連連應道:“我認得出這個壞蛋,一定照辦,一定照辦。”他說了這幾句話,再也不敢有別的話,便又深深鞠了一個躬,低著頭走出辦公室去。
我默唸得志時趾高氣揚,不可一世,一失意便餡媚屈服,無所不為,這原是小人們的慣技,想來也真可笑可憐。
四項圈問題
張寶全也想到了這案子的嚴重,便把他的目光移轉過來。他重新把桌上的項圈瞧了一瞧,才依舊用那塊白巾包好。
他問我道:“包先生,據你料想,這案子的性質怎樣?可是一件盜竊案?”
我答道:“這裡面有幾種理想,都有成立的可能。不過內中有一種理想,最切近眼前的事實。我曾瞧見我的內嫂佩芬女士,今晚上佩戴著一條珠子項圈,這匪徒既也從高家出來,分明這東西就是我的小姨的。”
張寶全道:“這理解確很近似,但東西現已倒手,他怎肯輕輕丟掉?即使他懷疑後面有人追蹤,他儘可把贓物隨意拋在什麼隱秘之處,以便事後覓取。現在他既已移贓在先生手中,他豈非勞而無功了嗎?”
我道:“這一著就是他的狡猾之處。他把贓物移交給我,明明是要移轉追蹤人的目光,使人信為我是他的同黨,追蹤人的目的重在贓物,他自然可以安然脫身。否則不但贓物未必可保,他本身也有被捕的危險。一輕一重,他瞧得非常明白,他的計劃實在厲害。這位邱老夫子不是已中了他的計嗎?”
張寶全連連點頭,表示贊服我的見解。他道:“那末,我們眼前第一步進行,應得先打一個電話到高家去問問。包先生以為怎樣?”
我答道:“這是當然的辦法。剛才你回進來的時候,我本早要打電話去,現在還是讓我來打罷。”
可是我正立起身來,要到周番室去打電話,猛抬頭見一個人急匆匆的闖進辦公室來。我定睛一瞧,正是我的好友霍桑。那時我的精神一振,彷彿一支被困在重圍中的軍隊,突然間得到生力軍的增援。我心中的快樂,一時竟難以形容。
張寶全早搶著招呼道:“呀,霍先生,久違,久違。我萬萬想不到今夜裡你也會光臨。”
霍桑的臉上顯著一種嚴重的神色。他走前一步,和張寶全握了握手,便阻住了寶全的寒暄,一語破的地談到本題。
他道:“寶全兄,我也想不到這時候會和你相見。包朗,你遭著了什麼事呀?”他說時他的眼光不時的在我臉上身上旋轉不定。
我答道:“”還好,我得到了一件意外的贓物,又做了一回臨時的罪犯。“
張寶全又搶著道:“這件事我委實一百萬分的抱歉,那個笨伯我少不得要教他受些教訓。現在請坐下來談。”他說完活,又忙著移椅敬菸。
我就把剛才的經過情形又向霍桑說了一遍。霍桑聚精會神地聽我報告,他臉上的神態,趣聽越見嚴重。
末後他作驚訝聲道:“還有一條珠項圈?怪事,怪事!但你們的料想,並不近情。我即刻從高家裡來。也曾問起過這個問題,但不獨你的內姨並沒有失去項圈的事,連別的女賓們也沒有這樣的事啊。”
這一句話,不但破壞了我的理想,連張寶全也目定口呆地驚詫起來。
我作懷疑聲道:“什麼?你才從高家裡來?難道你始終在高家裡?”
霍桑搖頭道:“不,這裡面的內幕非常曲折。我竟遭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我驚問道:“唉,怎樣奇怪?”
霍桑道:“今晚十點半時,我接得施桂從我寓所裡打來的電話,聲言有人打電話到我寓所裡去,有一件緊要的事求教。我因便悄悄離了高家,趕到寓裡。施桂已把那打電話人的地址記了下來,我不敢延緩,立即依址而往。那地點是大統路七零七號姓關。包朗,你可知道這地點是什麼所在?”
我想了一想,答道:“那大統路本來不很熱鬧,七零七號似乎更在偏西,那裡一定更冷靜了。”